蘇逢春眼睛被一陣風吹過,霎時之間有些泛紅,水霧霧的抬頭看著王從鈺,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什麼?”
王從鈺整理著蘇逢春耳邊的碎發,笑了笑,“逢春跟可汗說了,要滴血認親?”
“啊...”蘇逢春這下才理解王從鈺什麼意思,看著王從鈺似是而非的笑容,才後知後覺自己這個行為似乎有些不妥,“我隻是委婉的提了一嘴。”
“但是可汗說不會錯來著,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蘇逢春有些懊惱,這會兒看到王從鈺才想起來問上一問,“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可汗都說了我是他的女兒,可是我這樣會不會惹他傷心。”
王從鈺笑著歎了一口氣,安慰蘇逢春說,“怎會,逢春是好心,對不對?”
“是啊。”蘇逢春有些垂頭喪氣,“不測一測,怎麼說的準呢。”
“不過。”王從鈺頓住,才說,“畢竟位至君王,所想之事也是周到全麵,涉及皇家子嗣,我想可汗也不會兒戲,他既然認了逢春,那自然有一番說法。”
“有些時候,就算測了,也未必全無紕漏。”王從鈺耐心的跟蘇逢春解釋說,“世間之事,本就是說不清的。我知逢春心中不安,畢竟你不在可汗膝下長大,又從未聽說過父母的來曆,如今突然麵見可汗,心中不安也是人之常情。”
“有些事情,需是親曆才能知曉一二,這各種情愫,並非旁人可以體會的。”
王從鈺這般言語可算是說到了蘇逢春的心裡,隻可惜她沒有王從鈺這樣飽讀詩書無法精準的描述出來自己的想法,隻覺得憋在心裡不是個滋味,如今王從鈺這樣一說便一下子似乎撥雲見日,十分通透。
\"鈺哥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呀。”蘇逢春立刻笑了,“這說的可是半分沒錯。”
王從鈺寵溺的揉了揉蘇逢春的頭發,“我雖不能全然體會逢春的心情,不過我想我與逢春,總是有些心意相通在。”
“簡直是一模一樣!”蘇逢春霎時間覺得自己說不出來的話一下子被形容的準確無比,“我本來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來。”
“鈺哥這樣說,倒是恰如..那個份。”蘇逢春說到這裡,又頓住。
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詞是什麼了,蘇逢春隻好是含糊蓋過,看著王從鈺滿眼崇敬,“還是鈺哥讀書多,學問好。”
“我閒下來的時候也要好好讀一讀書了。”蘇逢春這下子真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來,想著來日定要補上,雖是現在不如王從鈺,不過來日猶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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