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知否?知否!(1 / 2)

趙秉文的性格向來內斂,大抵是久在宮中,甚至已經到了隱忍的地步。

雖然王從鈺也並非是什麼熱烈的性格,但是比起於趙秉文的那種近乎於病態的潛藏,王從鈺更像是一塊兒溫潤的玉,玉雖然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卻最是質地堅硬,輕易不可磨滅。

兩人從前是同窗,後來又一同共事。

王從鈺作為趙秉文的朋友,如何能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自然,趙秉文對於蘇逢春的那股子隱秘的心思,王從鈺當然也有所察覺。

趙秉文看似是抱怨世事無常說了這樣多的事情,隻怕實際上隻想說一說蘇逢春罷了。

其實不僅是蘇逢春這件事情上,趙秉文因為童年經曆的原因,實在是太過於小心翼翼,什麼事情都要瞻前顧後,這樣做自然可以避免許多麻煩事,但是也會錯過許多機緣。

比如現在。

又或是說趙秉文並非旨在說蘇逢春,他忍了太久,如今皇儲之事紛爭欲烈,此時趙秉文被外派至漠北,雖說是皇帝有心曆練趙秉文,交予他這樣一番事業,但是漠北到底和京城相隔甚遠,若是京城真的出現了什麼變動,趙秉文也不可能瞬間趕過去。

這一來二去,也算是遠離了權力爭奪的機會。

雖說趙秉文表麵上並無爭儲之意,賢妃幫不上他什麼忙,皇帝對於趙秉文也談不上親切,比起二皇子和五皇子,趙秉文實在是太過於不起眼。

可是跟在趙秉文身邊這樣久,王從鈺自然也清楚,趙秉文比二皇子和五皇子更有能力去做這個位置,他既有君王的風度,又有悲憫的一顆心,儘管這顆心已經在千百次的磨練之中逐漸的被隱藏起來,但是王從鈺知道他從未消失。

孔夫子曾說仁義禮智,是為君王之行,趙秉文顯然做的比其他二者都好。

所以王從鈺大抵也能猜到,趙秉文對於儲君之位並非全然無意,實際上趙秉文是一個相當有野心的人,遠遠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淡然。

王從鈺看向趙秉文,他鮮少表現出來這樣明顯的情緒,甚至於上一次兩個人暢聊的時候是什麼時候?王從鈺似乎都沒有印象了。

看著好友如此,王從鈺心中也不是滋味,除了蘇逢春,趙秉文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君子,似乎都無可指責。

“殿下。”王從鈺開口,隻說了八個字,“功不唐捐,玉汝於成。”

你做的都是無用功麼?

不會的。

趙秉文霎時間抬眼看向王從鈺,原本他想說的是蘇逢春之事,可是王從鈺這八個字,完全繞過了蘇逢春這個話題,而是直指向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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