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是初夏,正是新草迸發的時候,這會兒草兒經過一個春季的生長,各個都綠油青翠,像是一方婉約的玉石,隻是風兒一吹,便有連綿的草兒颯的一下,像是海潮一樣,前仆後繼,就這樣嗖的一下子聚集在一起,又劃的一下子散開。
“逢春。”身邊人的聲音響起,才把蘇逢春從美景裡麵呼喚出來,快到晌午,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那天湛藍的不帶有一絲雜色,像是世間上最柔軟的絲綢覆蓋在天幕之上。
蘇逢春轉身,卻見一身白衣的王從鈺立於馬上,就緊緊的跟在自己身旁,像是騎士一樣守衛在自己的身旁,看見蘇逢春轉過來看自己,王從鈺笑了一下,問,“瞧什麼呢,這樣認真。”
不知道是風太柔和還是人犯了迷糊,蘇逢春幾乎要醉倒在這延綿的世界裡麵。
“唔,沒有,這兒太好看了。”蘇逢春揉了揉眼睛,“我隻是想到,能在馬背上麵一直這樣走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蘇逢春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王從鈺笑了,露出兩個小梨渦來,“就我們倆,騎著馬兒,在這漫天的草間,餓了就吃餅,困了就在草叢裡麵睡一覺,嘿嘿嘿,也是美哉美哉呀。”
王從鈺這會兒立在馬上,沒有辦法觸碰蘇逢春,否則他真想揉一揉蘇逢春那毛茸茸的腦袋,聽蘇逢春這樣一說,王從鈺也不覺幻想起來。
乃是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蘇逢春說完以後就笑著轉過頭去,駕了一聲,奶酒聽話的加快了些速度,穩穩地馱著蘇逢春遨遊在這青綠色的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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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梵音和趙秉文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後,趙秉文原本想跟蘇逢春一處,卻被拓跋梵音拉了回來。
“慶國的皇子什麼時候愛去湊這樣的熱鬨,他們兩人一起,咱們便不要打攪了。”
拓跋梵音其實能感覺出來趙秉文對於這兩人有些不同,隻是不知道是對王從鈺還是對蘇逢春,不過無論如何,他倆顯然對於趙秉文都沒什麼意思,何必自討無趣。
拓跋梵音性子爽快,便見不得趙秉文如此。
再說蘇逢春算作是拓跋梵音的堂妹,如何也是一個家門的,雖然二人今日才見麵,不過拓跋梵音卻以為好好看顧蘇逢春也是自己的職責所在。
趙秉文語塞,拓跋梵音既然都如此說,自己自然也沒有再跟著他們二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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