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實在是以己度人,彆說冬藏從來沒有這樣的心思,便是退一萬步來說,冬藏便是有了這樣的心思,薄秋也不過是嘴上譏諷兩句,對於冬藏卻沒有任何影響不說,若是冬藏真的有心追究,在蘇逢春麵前告上薄秋一筆,薄秋隻怕也是討不到好。
如今不在宮中,蘇逢春便是他們倆唯一的主子,是賞是罰自然也是蘇逢春一個人便說的算,薄秋這般做豈非是將自己往刀口上撞。今兒薄秋看出來冬藏的心思,更是明晃晃的開口說,“誰人瞧不出你那心思似地,眼睛都快念在那侍衛身上了。”
薄秋切了一聲,語氣十足的不屑,“我可明明白白的看出來,你倒也不必裝傻。”
冬藏歎了一口氣,她正在幫蘇逢春縫補衣物,蘇逢春今日喜歡騎馬在外麵奔騰,許多衣物都被撕裂開來,冬藏便做起了縫補地工作,不過這原本是冬藏和薄秋地工作,隻不過薄秋地女紅算不上多好,她向來是眼高手低,知道那些大家閨秀並不需要精於此技,自己也就不願意多麼認真的學,隻能做些最基本的縫合工作,後麵的也就不行了。
所以一般都是薄秋先把衣物縫合起來,再由冬藏加工。
雖說薄秋整日頗有怨言,但是合該自己的夥計她總是做完的,畢竟原本蘇逢春如今就不親厚她,若是自己偷懶又被蘇逢春發現,那可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隻不過薄秋就算做這些也是怨氣滿滿,便想著冬藏如今在蘇逢春麵前如何得臉,自己卻隻能做這些幕後工作。
薄秋隻心中有怨,卻從不思考蘇逢春為何如此。
這會兒冬藏知道薄秋又開始找麻煩,索性不答話。隻是這夜間視野有限,燭火雖多但是暗黃色的光線實在也不太適合這樣精細的工作,漠北總是不比中原,有琉璃燈這樣高級的燈具,漠北作為皇宮,多的隻是些用蠟做出來的照明工具罷了。
冬藏這邊本來就有些不易,偏偏薄秋還一直絮絮叨叨,一副得理不讓人的模樣,特彆是冬藏沒有說話的模樣被薄秋誤認為心虛,就更是肆意妄為,
“欸,你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冬藏正在認真的在蘇逢春破損的衣物上麵繡花,蘇逢春一開始不讓他們做這些,怕累著他們,畢竟蘇逢春自己損壞的衣物數量實在是相當可觀,不過蘇逢春又舍不得丟棄,便打量著要自己縫補,不過蘇逢春哪裡會女紅這些,從前在藥靈山蘇逢春倒是想跟自家大師姐學習一番,不過蘇逢春對此似乎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天賦,最後隻好作罷。
蘇逢春自己被紮了好幾個針眼,實在是縫不住又被冬藏發現了這才作罷。
冬藏不語,知道自己打理了薄秋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做好手上的夥計。她與薄秋同是太後宮中出來的,焉能不知道薄秋如今為何這樣。
“你說話。”薄秋湊上去,輕輕推了一把冬藏。
冬藏手一個抖動,銀針便刺進了自己的皮肉裡麵,“呀!”冬藏躲閃不及,實在是被薄秋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指塞進嘴裡吸吮,不讓鮮血沾染麵前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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