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冬藏這樣專注,她上前想要仔細檢查一下冬藏的傷口,有些著急道,“沒事吧?”
冬藏心中無奈,實在是不知道該拿薄秋如何是好,隻淡淡搖了搖頭,將手指拿出來。
所幸銀針不算是特彆的尖銳,傷口也不深,薄秋吸吮了一下便瞧不太見傷口了,隻能依稀看到白色的印子。
“沒事兒。”
薄秋見沒什麼大礙這才放鬆下來,卻又絮絮叨叨地說著,“你瞧你,多不小心。”
“可不能怪我。”薄秋還道,“你自己不小心。”
冬藏現下當真是無語至極,又不能真的與薄秋計較,不若以薄秋斤斤計較的脾氣,隻怕冬藏今晚也不用睡了。
“是,我不小心。”冬藏隻能順著薄秋的話說,又說,“隻是你離遠些,總是遮了我的光。”
“這件騎衣姑娘明日就要穿的,今日必須要補完。”
薄秋原本有些愧疚的內心被冬藏說了這兩句以後一下子又煩躁起來,一開口便是陰陽怪氣的意思,“你急什麼,你與姑娘關係總是好的,難不成你家姑娘這點事兒還要難為你呢,姑娘最是仁善,想是你跟她說清楚了,她總不會怪你。”
薄秋說自己兩句便也罷了,偏偏今次薄秋不知道被誰得罪了,話裡話外都是找事的意味,冬藏不願意搭理她上她的當,薄秋卻愈發不依不饒起來了。
冬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針線咬斷,將衣物擱到一旁,“那是咱們的姑娘。”頓了頓,冬藏又補上一句,“再說,太後娘娘派咱們來原本就是為了照顧姑娘,雖說姑娘善良,但是咱們為奴為婢總是要儘好本分才是,不能說姑娘不追究便不做了。”
“咱們都是太後娘娘親自指派的,若是做了什麼不合適的,豈非是損了太後娘娘的聖顏。”
“你!”冬藏搬出來太後,薄秋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隻瞪圓了眼睛卻不敢說一個不字,薄秋再如何任性,也明白太後是自己的主子,豈能是隨意談論的,半晌薄秋也隻彆出來一句,“巧言令色!”
冬藏見薄秋不敢再說什麼,又拿起針線來,威懾的意圖已經達到語氣也就軟了下來,隻說,“咱們姐妹二人都是太後娘娘宮中出來的人,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除了姑娘唯有咱們倆最是親厚。”
“我總知你心中對我有不痛快,隻是說我便罷,卻莫要惹了姑娘。”
“姑娘總是咱們二人的主子,太後娘娘常教導咱們遵規,便是在外麵也切莫忘了。”
薄秋卻氣哼哼的,“你如今知道拿主子來壓我,若是從前在太後娘娘麵前,你還不知低我幾級。”
“況且太後娘娘與我有要事在身,你該知道才對。”
冬藏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薄秋這樣直白的袒露出來自己到此的目的是否太過愚蠢,隻不過出於好心,還是勸道,“旁的我不曉得,隻知太後娘娘命你我照顧好姑娘,自然是頭一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