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冬藏這樣暗示,薄秋方才恍然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差點把底細透給冬藏,薄秋心中一驚,想著這冬藏敢這樣說,莫不是知道自己的底細,可是細看冬藏卻沒有什麼表情,手上做著針線活連頭都沒有抬,想是剛才的話也並非是深思熟慮,隻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薄秋這樣安慰自己,卻仍然趾高氣昂的不願低頭,特彆是現在在冬藏麵前落了下乘,就更是急於教訓冬藏一二,隻為了那一時口頭之快。
“欸。”薄秋挨著冬藏坐了下來,神神秘秘的,“你喜歡那小侍衛,是不是?”
冬藏手中的針線一頓,終於抬眼正視薄秋,“你今日到底吃了什麼火槍炮彈,便非要問出個一二不可?”
“怎麼?”薄秋嘻嘻笑著,那雙漂亮的眉眼閃爍著狡黠的笑意,“隻許你獻殷勤,還不許彆人問問了?”
冬藏呼出一口氣,才緩緩說,“你莫要多想了,咱們來這兒是為了姑娘,沒有這些旁的。我與黑鋒大哥的確關係近些,我總也不避諱的。隻不過黑鋒大哥是可汗王身邊的人,又對咱們姑娘多有關照,常常與咱們方便,我想這些你也是看在眼裡。”
“哪裡有這麼些情愛的,不過就是多說了兩句話,你便放在心上去了。”
“你倒彆這樣仔細地瞧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姑娘身上才是。”
冬藏可謂是語重心長,試圖讓薄秋分清什麼是輕重緩急。雖說冬藏不該也不能質疑太後娘娘的旨意,可是冬藏卻著實有些疑惑,為何讓薄秋這樣性子的人來漠北,雖說薄秋美貌出眾,可是性子急躁不說,人有的時候也沒有那樣靈光。
難道真的隻顧那三分容貌而不要那七分
智慧?
可是冬藏這些也隻敢在心中想想,實在是不敢說出來。
她的胸襟裡麵還裝著玉芳姑姑走之前給自己的毒藥,說是一旦有任何的變故就將薄秋除掉。又或許是薄秋知道了什麼秘聞,太後此後有旁地意思。
不過主子地心思難猜,冬藏也不願多想,隻是懷中那瓶毒藥總是沉甸甸的,特彆是看到薄秋地時候便更是有些無所適從,大抵對於薄秋,冬藏縱然有些無奈,但是心中卻也可憐自己這位共事之人。也因著如此,薄秋說什麼做什麼冬藏總是格外忍讓三分,原本冬藏便是個脾氣好的,如今就更像是泥人一般了。
她自然不想讓薄秋出任何差池,可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冬藏也隻能奉命行事。
隻是如此,她便更希望薄秋低調些。
可冬藏不論說了些什麼,薄秋卻一律視為炫耀和挑釁,對於冬藏的那些好意,薄秋卻總從另一個方麵去理解,久而久之對於冬藏的誤會就更大了。
必如當下,冬藏是好心跟薄秋說這些,薄秋卻隻捕捉到了最後一句話,以為冬藏是諷刺自己不得姑娘的喜歡,便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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