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爽快,”那原本不耐煩的聲音也笑笑，伸出手，跟那嫵媚的聲音握了握手,語氣也變得有些陰森森的,“這次任務就交給你了。”
“合作愉快。”
“期待你那邊帶來的**工作室的消息。”他的臉上帶著笑，語氣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行，”對麵沒在意這些，伸出了纖纖細手,跟對方輕輕地握了一下,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愉悅,“合作愉快。”
雙方達成公式後，等那帶著些嫵媚的聲音說完,最後離開後，那不耐煩的聲音發出了一陣冷笑。
全程在一邊沒敢說話的怯怯的聲音看了對方一眼，沒敢說話。
“那邊……我們要派其他鬼一起跟進麼？”怯怯的聲音看了對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著對方。
“不用,”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耐煩的聲音看來了一眼那怯怯的聲音,“我們不用管她。”
“不過是嶽老從小培養的鬼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東西了。”
“可是，**工作室……”
怯怯的聲音頓了一下,小聲地說著：“我們有好幾個厲害的鬼……都已經有去無回了。”
不耐煩的聲音對怯怯的聲音擺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你不用管。”
不耐煩的聲音說著說著,臉上帶上了一抹笑：“就是要看看她和**工作室誰能鬥過誰。”
“反正我們……”不耐煩聲音笑笑,語調微微有些拉長,“怎麼樣都不吃虧。”
怯怯的聲音像是愣住了,一時間沒敢說話。
“懂了麼？知道要怎麼做了麼？”不耐煩的聲音繼續說著，“我們繼續做我們這邊的事就行了。”
“後麵等消息就行了，不需要管她了。”
怯怯的聲音看著那不耐煩的聲音，點了點頭，怯怯地回答了一聲：“好。”
怯怯的聲音說完，一個原本沾在那不耐煩的聲音身上的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微微有些發白的粉末漸漸消失了。
另一邊。
那剛剛被談論到的那“不用管了”的鬼，輕輕地把那不顯眼的陰氣弄走後，露出了一個笑。
“原來如此。”那嫵媚的聲音了然地閉了閉眼，語氣中更感興趣了。
她想到怯怯的聲音說的，又想到了組織裡最近變少了的鬼，眼睛中閃著光。
她垂頭，輕聲笑了笑，喃喃地說著——
“**工作室……”
“真就有去無回？”
*********
而i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工作室的人人鬼鬼們依舊是完全不知道。
此時此刻，他們還在封家的彆墅裡，跟封家眾人麵麵相覷，氣氛是一片沉默。
“大家說，”牛奶味胖鬼看著已經驚呆了的封和玉家的眾人，開口問著，“如果咱們再弄上障眼法，他們能覺得剛剛那是幻覺麼？”
**工作室的其他鬼們：…………
“恐怕不能。”樟柳神沉默了一下，回答了剛剛牛奶味胖鬼的問題。
樟柳神用自己腦袋上的芽芽指了指封家眾人的方向：“他們都看到了。”
“你們突然消失，他們應該更害怕。”樟柳神閉了閉眼睛，感受了一下對麵封家眾人的情緒後，對著牛奶味胖鬼搖搖頭。
因為有障眼法，老封總一直沒注意到樟柳神，障眼法的陰氣屏障被破壞以後，他看著搖了搖腦袋，嘴巴一張一合的樟柳神，幾乎要昏厥過去——
救命！
那坐在薩摩耶身上的恐怖小木頭人……又是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啊？？？？
雖然樟柳神這麼說，但林天零看了一眼張著大嘴，對著那些奶茶味的
陰氣一臉陶醉地模樣的**工作室的鬼們，又看了眼封家眾人，沉默了一下，還是重新默默加上了障眼法。
大家吃處理的陰氣的場景……確實挺變態的。
林天零默默地想著。
而封和玉看著驟然出現的同事，沉默了一下，又看了下正在掐人中防止自己昏過去的老封總，表情有些慌了。
封和玉一邊幫忙掐著老封總的人中，一邊搖晃著老封總，對著對方說著：“彆害怕！”
“那些都是我同事！”
老封總：……………………
本來覺得還行的老封總，被封和玉這麼一說，更想暈了。
林天零看著眼前的場景，沉默了一下。
他看著想暈卻因為身子骨比較硬朗，一直沒暈過去的老封總，看了一眼封和玉，開口替封和玉解釋著：“剛剛那都是我們同事最近研究的虛擬投影鬼成像技術。”
“剛剛一不小心打開了。”
林天零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從老封總的反應中，可以明顯看出來，老封總對鬼的接受度並不高，接受世界上有鬼已經很不容易，能接受屋子裡一共三隻鬼已經是極限了，一下子見到太多鬼，可能會直接崩潰。
現在老封總已經在崩潰邊緣了，林天零看了一眼封和玉。
他對著封和玉搖搖頭，示意對方配合自己。
現在的時間直接坦白，無異於是給老封總一記重錘，容易讓老封總精徹底崩盤。
林天零一邊說，一邊垂了垂眼，腦海中構思著。
林天零的話聲音不疾不徐，像是一汪清水，潺潺地在屋中流動著，也讓老封總的心情平息了起來。
“小夥子，”因為自家兒子喜歡麵前這小夥子的CP，老封總對林天零算是和顏悅色，雖然處於崩潰邊緣，但依舊有理智，“我是害怕，但沒嚇傻。”
“你們天師，怎麼可能研究虛擬投影啊？”
老封總說著說著，語氣中再次帶上了寫崩潰：“那明明……就是鬼啊！”
林天零有些詫異地看了老封總一眼，沒想到對方在這種驚詫的情況下思路居然還挺清晰，他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對老封總繼續說著：“科技時代，現在當和尚都得做PPT彙報了，我們**工作室研究投影也正常。
“而且電子木魚能敲了，”林天零理不直氣也壯地說著，“我們**工作室怎麼就不能與時俱進，研究個投影了？”
“不然小封不會抓鬼，也沒考天師證，怎麼我們**工作室，”林天零對著老封總笑笑，像是開玩笑般地說著，“總不能是來吃白飯的。”
封和玉：………………
雖然但是，他跟去白蹭飯也差不多了。
**工作室的鬼們：………………
雖然林天零說的是封和玉，但是像是學生時代班主任批評“某些人”的時候，其他人也總覺得有些心虛一樣，**工作室的其他鬼垂了垂腦袋，一邊想著能幫林哥做點什麼，一邊有些羞愧地喝著奶茶。
而林天零說完，老封總的表情都有些鬆動，覺得林天零的話真是好他媽有道理。
老封總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林天零這一番話給說服了。
而天零看著老封總有些鬆動了的表情，麵不改色地繼續說著，對著老封總解釋著：“剛剛看到的是不小心摁了投影開關。”
“不然，”林天零看了一眼剛剛動彈了一下，現在已經徹底暈過去了的封和玉的姑父，“如果真的是鬼的話，他一個人怎麼讓鬼出現，又突然消失？”
“而且，”林天零又跟老封總一起看了一眼封和玉的姑父，不疾不徐地繼續說著，“他都被捆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搞小動作？”
林天零一邊
說著，一邊垂了垂眼。
這件事……其實不太對勁。
理論上講，被捆成這樣的封和玉姑父確實沒法搞小動作。
不僅如此。
他剛剛明明已經幾乎都要封和玉的姑父身上的魔氣和那濃鬱的陰氣全吸完了。
即使封和玉的姑父不被捆成那樣，應該都不會有力氣再搞多餘的動作的。
林天零越想越不對。
即使封和玉姑父身上的魔氣和陰氣沒完全吸完，林天零也可以肯定，以封和玉姑父的水準，是絕對不可能作到成功破了他們**工作室障眼法的程度的。
所以……應該是有鬼或者天師幫了他。
林天零又有些疑惑。
對方隻做了這一個動作，根本沒做其他的，在自己給**工作室的鬼恢複障眼法後，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仿佛隻是為了讓**工作室的鬼們在封家眾人麵前露個臉。
林天零又看了一眼已經被糖味的蜘蛛鬼包裹嚴實了的封和玉的姑父，心中思索著——
到底是誰剛剛破了他們的障眼法？
目的……又是什麼？
林天零一邊想著，一邊看著老封總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林天零垂了垂眼，繼續說著。
“虛擬投影技術基於我們平日裡抓的鬼，”林天零的聲音很穩，像是彙報一樣跟老封總說著，“可以應用於跟鬼戰鬥時以假亂真，也可以應用在鬼屋、密室逃脫等商業用途。”
“前景很大的。”
林天零的說的流暢自然，語氣不疾不徐的，說出的話也都有理有據，那身上帶著的獨特的氣質讓人信服，老封總聽完以後，點了點頭。
對方表情自然，說話流暢，說的話邏輯也都通順，老封總端詳了林天零一陣，覺得對方不太像是騙他。
林天零一番話下來，他已經差不多都信了。
心情也沒之前那麼緊繃了。
老封總接受新事物很快，他聽著對方介紹的那“虛擬投影儀”的時候，居然莫名有些心動。
畢竟他最近一段時間剛收了個遊樂場，到時候買個放鬼屋裡也不錯。
“行，”老封總感覺自己好像又好起來了，跟林天零微微頷首，然後伸出手，握了握手，“到時候如果需要，到時候就聯係你們進貨。”
封和玉：？？？？？
一邊的封和玉看的目瞪口呆。
封和玉非常清楚老封總的脾性。
老封總雖然表麵不說，但並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其他人的人。
老封總也不是一個那麼好糊弄的人，一點點微小的細節和不對勁的地方都會被他挑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封和玉對著老封總直接實話實說的原因。
封和玉看著林天零，又看著像是已經完全恢複了的老封總，心中感慨著——
沒想到啊沒想到。
老封總……居然也有被人忽悠瘸了的一天。
而看著老封總又好了的狀態，封家其他人也相信了林天零的說辭，氣氛比之前好了不少。
**工作室的鬼們看著眼前的場景，終於鬆了一口氣，放心大膽地喝起了奶茶。
“林哥太恐怖了，”百年鬼的語氣中帶著尊敬和忌憚，小聲跟**工作室的鬼們說著，語氣中帶著慶幸，“還好沒跟林哥作對。”
“我們要不要平時多注意總結一下，到時候好區分林哥什麼時候是演的，什麼時候是真的？”一片感慨聲中，有鬼提議著。
“我覺得不用，”牛奶味胖鬼樂嗬嗬地喝了一口奶茶，也小聲地加入了討論，無腦地說著，“林哥說什麼都對，想那麼多乾嘛。”
“我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九尾狐咬著珍珠，也點了點頭，“管這個乾嘛。”
“就是，”那米味的不可殺伊跟著點點頭，無比讚同地說著，“有這個工夫，我們還不如研究研究林哥的視頻。”
“到時候林哥不在家，我們也能吃飽。”
一邊的雞蛋味女鬼沉默了下。
她看著紛紛無腦吹著林天零的**工作室的鬼們，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理智粉看無腦粉絲們的心情。
而一邊的蕭鄴，則是看完林天零跟老封總的全程後，臉上那欣賞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蕭鄴看著林天零，轉頭對著楚非翊感慨著。
“楚哥，”蕭鄴跟楚非翊說話用的是密語，那聲音中還帶著激動，“林天零……真是有點東西。”
“還挺帥的。”蕭鄴看著跟老封總甚至開始談合作的林天零，對著楚非翊感慨著。
一邊的楚非翊：………………
楚非翊沒接話，轉頭看了一眼看著林天零，滿臉都帶著欣賞的蕭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楚非翊抿了抿唇，心情有些複雜。
而一邊的蕭鄴完全不知道楚非翊心裡在想什麼，繼續看著林天零，忍不住繼續跟楚非翊誇著林天零。
“林天零確實不錯……”
聽著蕭鄴誇林天零，楚非翊麵無表情地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楚哥，你怎麼了？怎麼臉突然這麼黑？”蕭鄴轉頭，終於發現了楚非翊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沒什麼，”楚非翊深吸了一口氣，“看林天零看的。”
楚非翊說完，看著對麵的蕭鄴。
這句話既是試探，又是暗示。
“是吧，我也是最近才覺得他確實有兩把刷子。”蕭鄴點點頭，絲毫沒有反應過來楚非翊的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又看了一眼林天零，對著楚非翊哥倆好地把內心一直的感慨說出了聲——
“不愧是上一世能滅世的人！”
楚非翊：………………
*******
這邊討論著的工夫，林天零和老封總那邊已經聊的差不多了。
“行，”老封總點點頭，“你這方法也可行。”
“就按你提議的，”老封總再次直接拍板，“到時候那廢遊樂場就主打鬼屋，讓小封去運營，看看能不能弄好。”
一邊的封和玉：！！！！！！
一邊的封家眾人：？？？？？？？
封家不少人聽到這裡，已經徹底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過來，不少人就是看中了那新買的遊樂場的那塊地，如果接管的話，不辦遊樂場，蓋點房子之類的，從盈利中能抽不少油水。
他們看著封和玉，表情也變了。
短短一段時間內，老封總的彆墅公司都打算給封和玉，甚至連剛剛拿下的遊樂場都準備給封和玉。
封家的旁支們徹底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辛辛苦苦，擔驚受怕地在這坐了半天，回頭告訴他們什麼都沒有？
他們不接受。
“小封啊，你在**工作室裡，都是做些什麼工作？”最先開口年男人叫封豪建，屬於封家比較遠的旁係，長袖善舞，懂得鑽營，在封家和公司裡居然混得還不錯，甚至在老封總有麵前也能說上一點話。
封和玉：…………
封和玉被對方這個問題給刁難住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工作室裡……絕大多數時間，好像都是跟著林天零吃著各種美味陰氣。
他能怎麼說？
在**工作室裡乾飯麼？
好在林天零出聲，讓封和玉的處境沒那麼尷尬，
林天零看了一眼封豪建，對他印象不咋地
，但因為是在封和玉家，他不好無視長輩，出於老封總和封和玉的麵子，替封和玉回答著：“主要是對外業務的交接和對內部員工的統籌和管理。”
林天零說完，封和玉瞬間懂了意思，點了點頭：“就是個正常的行政管理崗。”
管人是管理崗，他管鬼也沒什麼差彆。
封和玉一邊說著，一邊默默想著。
封豪建聽到封和玉的也回答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回答，點了點頭，乾笑著說了幾句：“管理崗，管理好啊……”
老封總在一邊聽的直皺眉。
老封總的神色微微嚴肅了起來，看著封豪建，皺了皺眉：“有話就直說，我還急著搬家。”
封豪建被這麼打斷，倒也不惱，聽到老封總“有話直說”這句話後，還真說了出口：“封總，您也知道，小封他對管理這種不是很在行，管個小工作室還行，管咱們這種大公司，總得跟封天河一樣曆練幾年吧？”
封天河感激地看了封豪建一眼，眼裡帶了些感激。
老封總心下了然，看著封豪建，不冷不熱地說著：“現在我沒事了，退休還早。”
“已經把遊樂場給他曆練了，”老封總看了眼那心思各異的封家的旁支們，淡淡問著，“怎麼……有問題麼？”
“有大問題啊！”封家的其他人說著，“咱們花了那麼大心血拿下了那個遊樂場的地皮，再重新造遊樂場，這不是明顯的虧本買賣麼？”
“就是，同行都準備看我們的笑話準備虧錢呢，小封的能力……管個小工作室可以，但是這個……恐怕難以勝任。”
“而且封天河有錢，”雖然封家眾人都知道拿下遊樂場地皮後，有隻會是個隻賺不虧的買賣，但卻依舊對著老封總假惺惺地說著，“要是虧了錢，人家封天河還能自己出錢給墊上。”
即使封和玉的姑姑和姑父都被那蜘蛛鬼給捆著，但依舊不影響其他人支持封天河。
看封總的意思，那遊樂場的地皮明顯是要給兩個小輩，給封天河他們可操作的地方多，明顯能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