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另一個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也跟著點點頭，根本不給老封總說話的機會，對著老封總搖搖頭，“如果問股東建議，為了我的錢不會虧，我更希望讓封天河去管理。”
“是啊，而且咱們項目那麼多，小封要是想練手，我這有的是，”另一個人也點點頭，“主要是遊樂場這塊地皮的項目還是要慎重，這塊地做什麼都還沒定下來，貿然給小封容易讓咱們整體都虧了。”
這幾人這麼一說，老封總沉默了一下。
幾個人這麼一說，而且封天河都說成那樣了，如果老封總再堅持讓封和玉去拿那個遊樂場練手，確實說不過去。
“沒關係，”林天零在一邊笑笑，看了一眼封家旁支們，“我們也可以拿這錢。”
一邊**工作室的鬼們也吸溜著奶茶，對著封家旁支們也“呸呸呸”了起來。
“敢合夥欺負我們**工作室的人，也不怕晚上我們組隊去你家玩。”
“我們小封怎麼沒錢，”綜合調料味的鬼也語氣憤憤，“我們**工作室那麼多錢！我的錢小封你隨便拿！”
“到時候分陰氣的時候你多分我點就行！”
“我也是！我再搜羅搜羅，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以前留下的寶貝……”
……
因為障眼法，這些鬼的聲音，封家眾人也聽不到，隻是感覺背後突然有些發涼，像是被空調直直地吹著。
他們換了個位置，縮了縮身子，儘量讓自己坐的暖和些，然後對著封和玉笑著搖搖頭。
封豪建甚至拍了拍封和玉：“到時候虧了你賠的起麼？”
“用你家的錢賠，
不還是公司的錢，”封家其他人也點點頭，“人家封天河，用的可是自己賺的錢。”
“這幾年運氣好，投資賺了不少錢。”封天河不動聲色地笑笑，點了點頭。
封天河對著老封總點了點頭：“幾千萬的存款，前期如果出現虧損，決定夠補了。”
老封總點點頭，有些不忍地看了眼封和玉。
老封總知道，封和玉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明明是同齡人，封天河小小年紀賺了那麼多，他怕封和玉有些受打擊。
他一轉頭，就見封和玉的臉色果然不太對。
老封總在心裡歎了口氣，正想著怎麼安慰封和玉，卻又感覺封和玉的表情，不太像是受打擊的樣子，反而好像有點……嫌棄？
不僅是封和玉，甚至一邊的那幾個**工作室的天師們也露出了同款的表情。
老封總：？？？？？？？
老封總心中疑惑，忍不住叫了一聲：“封和玉？”
封和玉被老封總這麼一叫，轉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眨眼：“有事？”
老封總：………………
老封總沉默了一下。
他搖搖頭，吐出一口氣：“沒事。”
封和玉被老封總這一叫弄的有些莫名，被這麼一打岔，他直接把心裡的吐槽，沒忍住地說出了聲：“才賺了這麼點？”
封和玉的表情中帶上了些嫌棄：“甚至連一個小目標都沒到。”i
封天河：？？？？？
老封總：？？？？？？
封家眾人：？？？？？？？？
封和玉說完這句話後，一時間，封家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封和玉，那表情像是在說——
聽聽。
這是在說什麼屁話？
封豪建忍不住也笑了出聲，善意地提醒著：“人家天河賺的是人民幣，不是冥幣。”
“我知道啊，”既然都已經說了出來，封和玉也不裝了，挺了挺胸，“我比他錢多。”
封家眾人：………………
老封總：………………
老封總瞪了封和玉一眼，恨不得拿著毛巾去堵住封和玉那吹到天上了的嘴。
畢竟……自己兒子幾斤幾兩，能賺多少錢，他還是知道的。
封豪建聽完以後，也實在沒忍住，對封和玉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陰陽怪氣：“你錢比他還多？“
“你哪裡來的錢，”封豪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工作室的人人鬼鬼，“工資嗎？”
“對啊，”封和玉學著林天零以前的姿勢，點了點頭，“不行麼？”
“你有錢？”封家眾人的語氣都跟著變了變，“怎麼證明？”
封和玉：？？？？？
封和玉一懵，卡裡的錢還不能證明麼？
作為**工作室的唯一活人，能辦銀行卡的那種，封和玉的卡裡存的數目並不少。
封和玉沒帶卡，拿著手機搗鼓了半天，給天師們看了看自己手機銀行裡顯示的餘額。
看著那一串“0”的封家眾人：？？？？？
——什麼小工作室啊，這麼有錢？？？？
“我流動資金不多，很多拿去拍古玩和古董了，”封天河給自己挽回麵子，“加起來資產還是很寬裕。”
還沒等封和玉反應，**工作室的鬼們開始齊刷刷地向外掏著寶貝們，語氣比他還激動：“小封！這是咱們主場！”
“拿著給他們看看！”
**工作室的鬼們勝負欲上來了，一邊吸溜著奶茶一邊說著：“咱們**工作室，不能輸！”
封和玉：………………
“行了行了，”老封總知道自家兒
子對古董古玩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對這些也是一竅不通，在一邊著圓場，“咱們封家的年輕人，都很優……”秀。
然而，老封總的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了自家兒子不知道從哪裡扒拉出來的古董茶杯，一手一個。
一個色澤光鮮，像極了極難拍到的差點成為孤品的茶杯。
一個輝煌大氣，像極了之前皇室的供奉用的茶杯。
封和玉看著**工作室的鬼們給自己的“寶貝”，生怕拿出來的太好，裝的太過，從一堆東西中，精挑細選了兩個最不值錢的。
“啊，”**工作室的鬼們聲音還有些失望，“你們選這兩個喝水的破杯子。”
“就是啊，”**工作室的其他鬼也附和著，表情中帶著些嫌棄，“這杯子又小又不好用，還沒我們用黃紙折的杯子好用……”
封和玉不懂這些，也有些隨意地拿著這杯子，看著大家的反應。
要是不夠的話，他就再那幾幅畫湊湊數。
封家眾人：！！！！！
封家眾人識貨，封和玉拿的……確實是貨真價實。
看著封和玉那隨意拿著那價值上億古董的模樣，封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老封總：…………………
老封總看著封和玉，腦中浮現了很多。
賺錢的方法都寫在了刑|法裡。
看著那價值連城的古董，老封總看了一眼封和玉，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這比第一次見了鬼給他的衝擊還大。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封豪建有些不相信地開口：“這個呢？也是工資麼？”
“這不是工資，”封和玉看了一眼林天零，學著對方的樣子，驕傲挺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這是我們的獎金。”
老封總：？？？？？？？
封家眾人：！！！！！！
封豪建見風使舵慣了，知道誰有錢跟著誰一定不會吃虧，甚至直接轉頭問著林天零：“那個……你們**工作室還招人麼？”
“簡曆要怎麼投？”
其他人也有些心動，一邊拍著封和玉的馬屁，一邊問著去**工作室的跳槽方法。
**工作室的鬼們看著剛剛還在為難封和玉的封豪，滿臉震驚。
不是，這倒戈的也太快了吧？
牆頭草也不是這個倒法吧？？？？
**工作室的鬼們一邊收拾著，一邊維持著震驚的表情看向封和玉，那表情好像是在說著——
你們人類，原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有些人心動，也有不少封家旁支一臉不信：“能賺這麼多錢的工作，肯定不是什麼正經工作……”
“哪有來錢這麼快的工作？”
甚至連老封總都有些犯嘀咕。
他知道抓鬼驅邪挺賺錢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賺啊？
他看著林天零，跟封家不少人產生了相同的想法——
這**工作室……
該不會是什麼傳|銷或者詐|騙工作室吧？？？？
就在封家眾人正討論著的時候，小張警官帶著李警官陳警官都來了。
“這兩個是涉嫌謀害，”林天零把糖味的蜘蛛鬼綁好的封和玉的姑姑和姑父交給了小張警官後，然後對著小張警官幾個人指了指不遠處的封天河，“這個封天河你們也可以查查。”
林天零想明白了對方身上淡淡陰氣的來源，對著幾位警官點點頭解釋著：“應該是個盜|墓的或者倒賣贓|物的。”
封天河：！！！！！
封家眾人：？？？？？
就在封家有些人張張嘴，懷疑林天零時不時找
了幾個人造假演戲的時候，小張警官一拍腦袋，從包裡掏出來了一副錦旗和一個大證書。
有人認出了一邊的陳警官，慢慢地長大了嘴。
而小張警官一邊把這些塞進了林天零懷裡，一邊說著：“這是之前你的錦旗和獎狀，現在發下去了。”
“這幾天可能還有一個電視台的采訪，你們要是有時間一定要來。”
小張警官看著周圍人多，注意了一下措辭，繼續對著林天零說著：“上個案子解決，多虧了有熱心企業幫忙。”
“到時候采訪的時候再聯係。”
封家眾人：！！！！！！
——好家夥，不僅工資高，還是被送了錦旗的良心企業。
不少人看向林天零的目光充滿了熱切。
“怪不得，封和玉這麼不稀罕公司，有這麼好的工作，我也不太想繼承公司……”有人小聲說著。
“是啊，人家那工作室也不是什麼純天師，估計抓鬼就是賺個外快而已……”
封和玉：………………
封和玉沉默了一下，眼角一抽，心想你們之前可都不是這麼說的。
就連老封總也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看著林天零，拍了拍封和玉的肩膀著：“你好好乾。”
他看著林天零，點了點頭，叮囑著封和玉：“彆辜負了人家對你的栽培。”
封和玉：………………
知道全部原因的小張警官：…………
********
“封哥，”**工作室內，百年鬼有些不相信地問著，“那彆墅和遊樂場都給你了？”
封和玉點了點頭，也有些高興：“咱們鬼多，怕到時候不夠住的，可以去我家彆墅。”
林天零也跟著點點頭，對著百年鬼點點頭：“到時候規劃一下，把閒著的鬼安排去遊樂場上班。”
“沒問題！”百年鬼立刻點頭答應，看著正在做拔絲地瓜的林天零，“到時候乾的好的……能有加餐不？”
林天零一邊把地瓜切成塊，一邊點了點頭。
在**工作室的鬼們的歡呼聲中，林天零把地瓜放到油鍋裡炸熟，那油鍋劈裡啪啦的聲音跟**工作室的鬼們歡呼的聲音交相輝映著。
林天零看著**工作室的鬼們，笑著把已經炸到金黃色的地瓜們撈出。
林天零覺得這樣就挺好。
在封和玉家裡的時候，就像是封和玉剛剛對他們說的那樣，林天零真的有種……他們才像是一家人的錯覺。
林天零一邊想著，一邊熬著糖汁，然後把也炸好的地瓜放到了糖汁裡去炒。
那迅速凝結了的糖汁迅速包裹住了炸好的地瓜塊，共同散發出劇烈的香氣。
看著拿著盤子們坐好了的**工作室的鬼們，林天零不由得笑笑。
剛出鍋的拔絲地瓜熱氣騰騰的，晶瑩剔透的糖絲裹在被炸的金燦燦的地瓜上，看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
甜香酥脆的表皮帶著糖的甜，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把那酥脆的外層咬開後，那軟糯清香的內在又口齒留香。
糖衣帶著微微的粘，跟裡麵的軟糯配合的恰到好處。
熱氣騰騰的時候，那拔絲地瓜的絲是軟的，像是蜘蛛絲一樣能被拉的很長，而微微冷卻過後，變成堅硬的琥珀狀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口感。
“這個好吃！”糖味的蜘蛛鬼眼睛都亮了起來。
等了很久，剛出鍋，她甚至顧不得燙，就立刻吃了起來。
她哢嚓哢嚓地咬著，滿臉的享受。
好吃。
她喜歡這個味道，也喜歡這拔絲地瓜的造型。
跟她的蛛網一樣，讓人看著安心。
“這個口感真的好神奇！我喜歡！”
**工作室的鬼們爭先恐後地說著。
甚至連老太太鬼都護著自己那份不撒手：“姨現在有牙口還可以了，能嗑的動了，得試試……”
牛奶味的胖鬼一邊吃著，一邊舔了舔嘴唇，繼續喃喃自語著——
“拔絲地瓜都能吃到了，地三鮮鍋包肉還會遠麼？”
……
窗外的溫度雖然還有些低，但是樹木已經抽出了新芽。
充滿生機的春天，似乎要到了。
林天零看著**工作室人人鬼鬼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揚了揚。
他看著炒拔絲地瓜還剩下的糖汁，突發奇想，拿出楚非翊送給自己的小鐵勺，然後一筆畫了個糖畫。
“我喜歡這個！”樟柳神看著林天零一氣嗬成，用糖畫出來的小狐狸，眼睛一亮。
“我也想要！”拔絲地瓜不多，很快就見了底，看到那糖畫以後，**工作室的鬼們又湊了上來。
做好以後，他沾上桃木棍，像是哄孩子一般，給**工作室的鬼們分了下去。
“這個好玩！”瞳人們興奮地拿著糖畫，一遍揮舞地玩著，一邊吃著，“還好吃！”
“這個小狐狸畫的好像！”
“這個樟柳神畫的也好像！”
“我喜歡林哥給我畫的這麼多錢……”
不遠處，**工作室的鬼們的聲音傳來。
——有點幼稚，但是莫名溫馨。
一鍋糖汁很快見了底，林天零轉頭，看著楚非翊，順口問了一句：“要來個麼？”
楚非翊點點頭。
“想要個什麼圖案？”林天零這沒想到楚非翊會跟**工作室的鬼們一樣幼稚，微微一愣，繼續問著。
林天零的脖子輕輕向上仰著看著楚非翊，腦袋微微歪著。
因為驚訝，林天零那雙好看的眼睛蹬的有些圓，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楚非翊甚至能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想要……”
楚非翊看著眼前的林天零，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對方，有些不受控製地說著——
“你。”
林天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