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
一聽侯元基要臨陣脫逃,暗影鄙夷之色溢於言表:“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陛下要你何用!”
侯元基麵紅耳赤,氣吼吼反駁:“那天來了那麼多精銳刺客,他們都不能殺得了謝璟辭,我就這點解差,我哪有這個本事?”
他知道,那些刺客就是皇帝的人,說不定就是暗影派出去的。
於是侯元基理直氣壯地一攤手:“你行你上!”
……
“到了。”
陸晚音一行人到了一家綢緞鋪前停下。
這家鋪子的地契,是她那日掃蕩辰陽侯府時拿到的。
此時,鋪子裡客人絡繹不絕。
小廝才殷切地送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婦人離開,轉頭看到陸晚音他們的平板車停在路邊。
臉上的笑立刻就被嫌棄取而代之。
小廝罵道:“哪兒來的乞丐?快滾遠點!這是你們能停的地方嗎?滾滾滾!”
說著,小廝還伸手企圖轟走陸晚音。
手還沒伸到陸晚音麵前,就被玄七及時掐住了手腕,疼得他嗷嗷直叫。
綢緞鋪裡的掌櫃聽到動靜,幾步跑過來。
邊跑,邊把陸晚音三人給打量了個遍。
見他們身穿村民穿的粗布棉衣,女子身上沒有珠釵首飾,男子腰間也沒玉佩。
但氣度卓然,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掌櫃怕無意間得罪了貴人,拱起手來連連賠罪。
“我這小廝有眼無珠,識不得貴人,我替他向您三位賠個不是。”
“三位是想置辦些成衣,還是綢緞?不是我吹,我這兒有雲錦、浮光錦、花軟緞、香雲紗、交織綾等等,天南海北,隻要你報出個名兒,我保管都能送到您跟前。”
掌櫃說得奉承,可眼珠子在陸晚音三人身上滴溜溜地亂轉。
分明還是想判斷他們究竟是不是微服的貴人。
陸晚音懶得跟他說那麼多,直接將這間鋪子的地契打開,舉到掌櫃跟前。
“既不買成衣也不買綢緞,我是來收鋪子的。”
掌櫃以為自己聽到了個笑話。
可是他看那張地契又像是真的,當即就要搶下來:“哪來的瘋子?我這個鋪子日進鬥金,東家怎可能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