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煙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德曜:“爹,我是你的女兒啊,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著這麼多謝家人的麵。
當著這麼多看笑話的人的麵。
他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見謝雨煙反應如此大,謝德曜暗道不好。
“雨煙,你是爹唯一的女兒,爹哪能不心疼你?”
他努力與她說道理:“你還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呢,一個殘花敗柳,能找個願意正經要你的男人就不錯了。那玄七雖然是個侍衛,卻是個地位不一般的,長得也不錯,能勾搭上他,你……”
“夠了!”
謝雨煙淚流滿麵。
謝德曜說著心疼她,卻毫不在意地把一個個不堪的詞用到她的身上。
在他心裡,自己這個親生女兒,怕是還不如那些勾欄裡賣笑的。
起碼那些女子拿的是大把的銀子。
而她,為的隻是一點外麵不值錢的吃食。
謝雨煙眼中恨意驟增。
比起一邊看熱鬨的謝家幾人,她眼下更恨的,卻是這個將她一腳一腳往泥裡踩的人。
她的親生父親。
滔天的恨意染紅了她的眼。
謝雨煙緩緩低下頭,唇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來:“爹爹說的是,雨煙受教了呢。”
發絲隨著她低頭的動作,向著兩邊滑落,露出雪白的脖頸。
柔美的身姿襯著那一身哀怨柔弱的氣質,即便長時間不曾打理,也難掩我見猶憐的氣質。
謝家二房和三房眾人同時臉色一變。
謝雨煙雖非長女,卻頂著謝家嫡女的名頭,一直被寄予厚望。
她本就有幾分姿色,又頗通琴棋書畫。
謝家嫡女在京城都頗有美名,她跟解差私通的事,也沒旁人知道。
若她放下身段去勾引一個侍衛,失敗的可能還真不大。
眼看著大房得勢有望,謝德義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兩個女兒。
謝月眠和謝星霓長得也不差。
玄七一個侍衛,懂什麼琴棋書畫,臉長得好就行了。
怎麼看都比謝雨煙一個殘花敗柳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