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荊叔,說些重要的事情。彆在這傷春悲秋了。”她故作沉重。
荊叔被她佯怒的樣子逗笑了,他斂了斂神色,開始認真說起外麵的形式。
“郎君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什麼?”張緹吃驚,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麼久,她以為這是第二天正午。
荊叔笑笑:“郎君太勞累,大夫也說多睡些好,莫要傷了身子。”
他繼續說:“郎君和沈晏均遇險這件事傳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好像是要借題發揮,嚴查出刺殺的凶手。沈晏均昨日已經進宮麵聖,至於說了些什麼就查不到了。”
“他昨日就醒了?”沒想到他傷成那樣,第二天醒來還能進宮麵聖。
荊叔點點頭,繼續道:“現在京城到處都在傳,有歹人要破壞和親,刺殺邵國使臣。”
張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鬨大了。
她沉吟片刻,緩緩道:“這件事鬨大對我們其實不利,對晉王出手為時過早。到底是誰將這件事鬨大的?”
“莫非是那個沈晏均進宮時對皇帝說了些什麼?”
“不,不會。”張緹立刻說。“他和晉王實則沒有明顯的利益牽扯,在虞國朝中也是一向中立。和晉王不對付於他沒有任何好處。他是不該入局之人,何故要把自己拉入泥潭中。”
張緹心中震驚,她實在想不通沈晏均來趟這趟渾水的理由。昨日的事就算被人知道,他也有一萬種可以搪塞的理由,沒必要把自己和晉王扯上關係。
“荊叔,我想見沈晏均。”
“怎麼又要見他?”
張緹解釋道:“見他是為了弄清楚他的立場,這樣才能免得他壞我們的事。荊叔放心,我有分寸。”
荊叔點點頭,“郎君清楚就好。”他將床頭的粥遞給了張緹,吩咐說:“先把粥喝了,我去給大理寺卿的府上送拜帖。”
張緹接過白粥,笑說:“不必,這樣會太明顯。”
她指向窗台邊工作台上擺放的一隻木鴿,“用那個就好,他認得。”
荊叔了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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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皇宮中,養心殿內
少年帝王拿起茶杯,往嘴裡灌了口茶。
皇後柳姝站在一旁,用小扇子給他扇風。
“陛下消消氣,日日都這樣大動肝火,身子怎麼受得了。”
皇帝奪過了皇後手中的扇子,快速扇起來,“這是要氣死朕,朕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