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門被推開。
是趙朔一點不客氣地推開房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沈晏均你找我何事?怎麼不點燈?”
趙朔喘著粗氣,渾身也濕了一半,看樣子是冒著雨趕來的。
看見趙朔的出現,沈晏均明顯有一絲錯愕,隨後他想起了些什麼。
是自己昨日給趙朔送的消息,讓趙朔此時來的。但沒想到今日雨來風急,他也忘記了此事。
沈晏均抬頭,“抱歉。”
“抱什麼歉,快說!找我何事?”趙朔不耐煩道。他尋了個板凳坐下,抱臂看著沈晏均。
沈晏均用毛筆輕蘸墨水,在宣紙上徐徐繪製。
他說:“阿笛又找到了一名當年的老兵。”
“那很好啊。”趙朔笑道。
“那名老兵現在在蕪州府的定源城中的寺廟裡,出家為僧。我需要你和我一同前去。”
“出家了?”
“是。”
“沒問題,你說吧,什麼時候出發?”趙朔滿口答應,他現在每日閒在家中,還要受他爹的氣,巴不得趕緊出去玩一玩。
沈晏均停下筆,沉思了片刻,“具體時間我不知,但我需要先做完手頭的工作。”
“行吧。”趙朔恨不得現在就走。
他繼續道:“誒,我聽聞蕪州物產豐富,名勝和美食也很多,我到時候若是要多玩幾天你不介意吧。”
“都可以。”沈晏均低頭認真作畫。
趙朔向他投去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他緩緩道:“沈晏均,你看上起不對勁啊。”
“怎麼了,還是因為那日的事嗎?”趙朔哈哈笑起來,他饒有趣味地和沈晏均分享那日的情景。
“你不知道,那日你是有多勇猛啊。”
沈晏均驀然抬頭看他,“何出此言?”
“你不記得了?你真不記得了?”
“隻記得一些片段。”沈晏均有些懊惱。
趙朔繪聲繪色,笑著說:“你那日是拽著張先生的手不放啊,一個勁地叫人家青緹。”
“我...”沈晏均語塞。
“你可休想抵賴,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說你酒量淺,就該少喝點,彆一天到晚耍酒瘋。”
“我哪裡就酒量淺?”沈晏均思索,“我那日確實是喝多了,而且以前我從未耍過酒瘋。”
趙朔哼一聲,頓了片刻,隨即說:“不過說來也是,你乾嘛非要拉著人張先生一個大男人,叫人家青緹啊。你怎麼不把人家認錯,非叫人家張先生。我本來和張先生交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