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十八見對他始終愛搭不理的穆耀居然回他的話了,當下有心顯擺,高興的上前快走兩步,又挨近了些才道,“因為曹植做了《洛神賦》呀。”
“那是千古名篇!”
穆耀差點翻白眼:這大夏的蠻夷小子到底懂不懂?
“屁個名篇。”金十八卻呸了聲,又輕輕拍拍自己的嘴,“唉,唉,說粗話了,真是有辱斯文。但曹植太讓人生氣了呀,寫什麼洛神賦?不就是意*yin自己的嫂子?說的好聽。”
冷不防的,穆耀腳下一個踉蹌。
金十八卻無知無覺似的繼續道,“所以啊,這曹植真特麼的不是個東西。這臭東西知不知道,他那賦寫出來能害死人的?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愛慕自己哥哥的女人嗎?依我看,這種男的最可惡了,搞得全天下都以為你和有夫之婦有奸情,哪怕人家姑娘根本不理會他。他自己沉浸其中也就罷了,還拉人下水,寫一篇美文昭告天下,完全沒想過人家女的怎麼做人。”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穆耀怒了。
明明是曹植與甄洛各自有情,結果後者明珠暗投,前者才寫出這種辭句華美瑰麗的名篇來紀念。怎麼到了大夏國這個王子口中,突然就變得不堪了呢?
“就是這麼回事啦。”金十八揮揮手,隻用鼻孔出氣兒,“朋友妻都不可戲,何況哥哥的女人?唉,連嫂子都覬覦,簡直不是人哪。”
“大夏果然是蠻人,不懂裝懂還亂批!我懶得和你說。”穆耀一甩袖子,其實是被金十八這歪理帶得拐不回來,口舌如刀的他,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彆再跟著我了,你是俘虜,但凡有點氣性就以身循國了,與我並沒有交情。”
他這話說得極不客氣,簡直是侮辱人了,而且說完抬步就走,根本沒把金十八放在眼裡。
老魯頭這個氣,想追過去理論,卻被金十八攔住了。
“王子!雖然咱們目前失去自由,可您的身份擺在那兒,就算在大江皇帝也得給您幾分麵子!他不能這樣輕侮您的威嚴!”老魯頭幾乎暴跳。
隻是失了武功,跳也跳不高,隻是雙腳略離地,隨後還氣得咳嗽起來。
金十八卻一臉無所謂,甚至露出點奸計得逞的笑容,“魯叔稍安勿躁吧,再說,我哪有什麼威嚴?威嚴這個東西不是彆人給的,是自己掙出來的。現在人在屋簷下,低個頭也沒什麼。至於說大江的小皇帝,不過就是個配當,擺在那兒充數的,他尊不尊敬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個花三也不能如此說話!”老魯頭憤憤然。
“他這樣說話,才證明我猜對了,正戳到他的痛處啊。”金十八彎腰,隨後在路邊扯了朵小野花,在手指上轉啊轉,“這些日子我冷眼旁觀,穆大將軍和公主小姐姐自然不提,必須是一對有情人。可我這花三哥,對公主小姐姐的情形很不對頭,兄弟間的關係也不好,卻又不似我與我那十幾個哥哥那樣水火難容,像是戧著勁兒。看,略一試探就有結果了,原來是兄弟爭妻,不過是他落了下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