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夫君心是酸溜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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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日擷月令鬆澗、浮巒二人打聽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京城最近的確有奴隸私逃。但原本是一家酒樓的昆侖奴奉命前往一大戶人家處表演雜耍,不知發生何事,觸怒了主家,叫人動了私刑。

那奴隸受不住打,逃跑了。大戶似乎也知道鞭打他人奴隸觸犯了刑法,於是出了些銀子與酒樓私下了卻此事,暗中則遣人追尋奴隸下落。

聽罷,擷月心中大致有數。

她的目光落在馬車內的箱匣上,心緊了緊,再抬頭看著街道內車水馬龍。忽而一輛馬車在外邊停下,擷月與車夫對視了一眼。

這是曹識秋連著做噩夢的第六天。

每至夜深時分,她總會想起那日父親吃醉了酒,在園中看戲。

三個昆侖奴立於中央,或弄繩舞水火流星,或拋碗擲碟耍壇子,輕捷靈巧,異彩紛呈。

下人忽地來通傳,道大公子回府了,曹識秋連忙起身去迎。

卻不曾想,就是這片刻的功夫,待她和哥哥來到園內時,便看見:血染戲台,兩具黑色屍體交疊,死不瞑目,直直對上她的目光。

她嚇得連聲尖叫,曹見幀短暫地震驚過後,忙捂住妹妹的眼睛,怒斥道:“還不趕緊將小姐帶走?”

曹識秋踉踉蹌蹌地跟著婆子回內院,卻驟然聽見身後掙紮動靜,她極快地向後掃略一眼,便見剩下的那名昆侖奴被一眾護院壓倒,頭被牢牢摁在地上,滿麵血汙。

她恍惚地回了頭。

此後,花園內的赤色芍藥不再鮮妍奪目,而是化成了血一般令人窒息的刑具。

她問曹見幀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隻是支吾不言,勢必要將父親的醜事遮掩到底。

結果當天夜裡,那昆侖奴遍體鱗傷地逃了出去,一眾護院苦追無果,又不好驚動了其他人,於是無功而返。

一時之間府內上下人人自危,誰都知道隨意處分、殘殺奴隸是多重的罪,任她爹是禦史中丞,也得被拔下一層皮來。

曹識秋呼出一口氣,心裡沉甸甸的,上下不能。

望著窗外天光,她緩緩下床,由丫鬟梳洗停當後,走出院子透風,不讓任何人跟著。

自她那日受驚後,害病嘔吐,高燒不退,曹見幀便做主將她送到郊外莊子上養病。

不知不覺間,曹識秋行至一片綠蔭竹林,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返回時,忽然間一輛車馬疾馳而過,往竹林對麵奔去。

她的心顫了顫,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那個形狀樣式,正是衛府的馬車。

明明早就對衛玠死心,心裡甚至隱隱恨上了他,可不知為何,曹識秋還是猶豫了一下,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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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月踏下馬車,命兩個車夫將箱子抬進去。

“姑娘,可要將──”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擷月想起竇綠瓊出府之前還央求自己要找個大夫給塞喇瞧瞧,搖頭道:

“帶進去好生看管,叫竇大夫治好他身上的傷,等過陣子風頭過了,再聽我命令行事。”

二人齊聲稱是。

能做到揚州首富這個位置,竇宗絕不會全無心眼地將寶貝女兒留在京城。

早在竇綠瓊出嫁之前,他就已經在京城彆院安排好了護衛,聽擷月差遣。

沒想到在今日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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