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元宵節(1 / 2)

到了下午六點,參加生辰宴的人差不多就散了,今天還是元宵佳節,各家都有自己的慶祝活動。

祁雅誌的夫人在席上跟九九說了半天的話,一直沒能得償所願。九九雖然年紀不大,但說話做事滑溜的讓她捏不住一點小尾巴。

孩子們想出門看京城的花燈,秋華年囑咐人好生看著跟著,又拜托寶義和葉桃紅多照看一下,放他們出去了。

他和杜雲瑟則留在家裡過元宵。

秋華年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出門觀賞京城的千萬盞花燈,但自家宅子各處的花燈也足夠烘托出氛圍了。

給穀穀和秧秧喂完奶後,杜雲瑟和秋華年牽著手在院子裡看燈。

到了正月十五,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冷了,再過半個多月寸金院的杏花便要開了,春天的腳步聲正在從泥土深處傳來。

秋華年把臉埋在風帽裡,臉皮還有些燙,剛才喂奶的時候,他除了喂小的,也給大的送了些不一樣的生辰禮,到現在心跳還沒完全平複。

杜雲瑟牽著秋華年的手,不叫彆人跟著,在被花燈照得亮堂的院子和夾道中行走。

今天一過,杜雲瑟就整二十三歲了,時光過得飛快,在青年人身上也毫不留情。

秋華年轉頭看他,杜雲瑟的個子停止了長高,估摸著有接近一米九,依舊要比他高大半個頭。步入官場的小杜大人身上帶著種難以形容的威勢,氣質愈發自洽,舉手投足間矜貴難言。

察覺到秋華年在看自己,杜雲瑟遞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順便幫他攏了攏身上的鬥篷。

秋華年一笑,沒解釋什麼,借機摟著杜雲瑟的脖子,撒嬌要他背自己。

杜雲瑟於是蹲下來,將秋華年穩穩背在背上,在一盞盞花燈中朝前走去,就像走在歲月和光陰的長廊上。

秋華年漸漸有了困意,卻不想現在睡覺,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著話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今天祁雅誌和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怎麼了?”

秋華年把席上發生的事大概講了講,“祁雅誌的夫人和我們不熟,打九九的主意肯定是受祁雅誌所托。”

這種被人暗地裡惦記著的感覺,著實令人不喜,秋華年鼓著腮幫子運氣。

如果不是祁雅誌處事圓滑,從沒有真正正麵得罪過秋華年一家,不請他會讓人說閒話,秋華年根本不想給他發請帖。

祁雅誌這個人說好聽點叫四處逢源,說難聽點則叫投機取巧,做什麼事都隻考慮是否有利可圖,與人結交從沒有半分真心。

比如杜雲瑟早已與同為遼州進士出身的李睿聰割袍斷義,當著杜雲瑟的麵,祁雅誌從不搭理李睿聰,但杜雲瑟不在時,他依舊會與李睿聰交好。

與之相反,王引智在杜雲瑟當眾和李睿聰絕交後,再也沒有與李睿聰有過來往。

還有之前秋華年在孕期時,杜雲瑟每日都會儘早下班回家陪他,祁雅誌就隔三岔五地組織一些同

僚聚會,邀請杜雲瑟一起參加。

雖然聚會的地方都是正經酒樓,杜雲瑟拒絕時,祁雅誌也一直好聲好氣,讓人找不出生氣的理由。但這麼乾本身就是一種試探,試探杜雲瑟對秋華年的感情有沒有變化,如果杜雲瑟真去了,肯定會有進一步的試探。

祁雅誌做事暗戳戳地,但秋華年又不傻,如此種種下來,秋華年對祁雅誌沒有一點好印象。

杜雲瑟把秋華年往上顛了顛,“華哥兒不喜歡他,以後都彆請他進門了。”

秋華年摟緊杜雲瑟的脖子,“不行啊,他和你是同一屆進的翰林院,又是遼州同鄉,還四處說自己和你關係好,不請他肯定會有一堆說你張狂忘本的傳言。”

如果他像李睿聰一樣當眾惹杜雲瑟生氣,杜雲瑟就能順水推舟與他絕交,可他太圓滑了,這個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杜雲瑟突然笑了,低沉悅耳的笑聲在一盞盞花燈間回蕩。

“你笑什麼呢?”

“我在想,得遇華年這樣的賢夫,不知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秋華年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捏杜雲瑟的臉,捏不到肉就扯一扯緊致的皮膚。

“總之你快想辦法查一查,不能叫他打九九的主意。”

“好,此事交給我,華哥兒放心,我保證這是他最後一次惹你心煩了。”

杜雲瑟嘴角帶著笑意,語氣輕鬆隨意,溫柔地安撫自家小夫郎,看著前方的眼神卻已經冷了下去。

……

閔樂逸跟隨兄嫂回到家中,任夙音在孕早期,精力不濟,閔樂施陪著妻子在家休息。

二人知道閔樂逸最喜歡四處遊玩,元宵燈會這樣一年一度的大場麵絕不甘心錯過,便讓虎符好好陪閔樂逸出去逛一逛,晚些時候彆忘了回來一起吃湯圓。

城隍廟的事還沒個定論,閔樂逸不敢像以前一樣偽裝,索性戴了頂帷帽遮住臉,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

 二人出門來到街上,虎符見閔樂逸興致沒有想象中高,想了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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