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南山小院前,數個火球,燃起滂沱的火焰。
隨著火光,也將一個個打鬥痕跡抹去。
二階極品靈舟,也終於換上了三階靈舟。
此刻每個人手中,都握著幾個儲物袋,臉上也喜慶不已。
這已經是他們繼魏家之後,遇到的第三個築基家族。
這些家族都是深入太昌郡的時候,被葉景誠發現,然後特意引著追殺而去。
“葉師弟,這司馬家當真是陰險,竟然隻針對練氣家族,若不是我們,不知道我太昌郡還有多少道友要受到他們的迫害!”陳岩連連感慨,喜笑顏開。
若不是不合時宜,此刻的陳岩都打算和葉景離等人觥籌交錯,慶祝一番。
他這三次獲得的靈石資源,都足以讓他修煉到築基巔峰了。
“還是陳師兄的靈符有用,若沒有陳師兄的靈符和指導,我們也難以立此功勞!”葉景離也連連回道。
兩者聽此,全都麵帶微笑,豪氣頓生。
雖說他們沒有及時趕到太昌郡,但作為受傷紫府帶隊,想要趕往太昌山脈本就困難。
他們這可是在困難中大有建樹。
葉家的損失,也不過寥寥數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陳岩手中的令牌突然一亮。
看了一眼後,陳岩更是大喜。
“青河老賊們,真的天真以為我們太一門沒有元嬰老祖,卻不知我們老祖早就謀劃好了!”陳岩說著眼神也熱切無比。
太一門若是損失過多,其實他們這點功勞,可能還會追究責任。
但現在太一門損失不大,損失最大的是太昌郡的世族。
這不亞於太行郡的獸潮。
但那些家族對陳岩,對整個宗門來說,損失多少都無所謂。
隻要宗門無事,對陳岩來說,他斬殺三個家族的鬨事隊伍,絕對能稱得上功勞極大。
“葉家主,青河宗的入侵,還沒有結束,現在正在談判之中,真君都相繼出現了,我們還是儘快前往吧!”陳岩也看向房間內的葉景誠。
葉景誠聽到這,頓時也明白,大戰估計不會打下去了。
因為不會有結果,有元嬰修士出來,加上各個元嬰之間的複雜關係,基本不會繼續打下去。
畢竟你殺不死對方的話,很容易讓元嬰修士逃出。
而沒有勢力的束縛,那個時候元嬰修士會非常的可怕。
在東域諸國,金丹散修都會得到各大宗門的禮遇。
就是因為怕這些散修鬨事。
“好,陳師侄放心,葉某已經恢複了不少真元!”葉景誠說完,便駕馭著靈舟,直直的朝著太昌山脈而去。
他的家族令牌不斷傳音,隻不過卻沒有葉星移的回複。
這也讓葉景誠心中有些擔心。
而讓葉景虎去看魂簡後,得知隻剩四人之後,他的心中也一陣悲痛。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了葉星移的身影。
對於這個族叔,葉景誠自然極為熟悉,畢竟和他在太昌坊市共事了十幾餘年。
他不善言辭,也不苟言笑,對大道的執著,卻不比任何人弱。
哪怕是築基以後,也不鬆懈半分。
而且也是葉家關鍵人物。
是二階中品煉丹師。
可以算是如今葉家淩雲峰僅次於他的煉丹師了,技藝方麵比葉景雲都要高上不少。
畢竟葉景雲這些年代家主,耽擱了不少時間。
當然,悲傷之餘,葉景誠的眼眸也變得極為冷冽。
他知道,接下來看不見的鬥爭,才是最激烈的。
他稍一放鬆,可能就會出問題。
而且他一定不能上太昌山脈,更不能去見天福真人。
他身上可是帶著葉學蒼,若真上了太昌山脈,葉家滿盤皆輸!
他猜測這陳岩應該隱藏了一些什麼,所以他也開口:
“陳師侄,我想問一下,太昌山脈的局勢如何,我葉家的損失如何?”葉景誠試探著問著。
那陳岩果然沒有猶豫,直接開口:
“武峰的鐵拳真人隕落了,也損失了不少山峰,但核心的大陣還有底蘊都在,至於葉家,還望師叔節哀……”
“陳師侄,明白了!”葉景誠點點頭。
接著葉景誠走出了靈舟,他的身上,已經換了一身白袍。
等葉景誠一身白袍走出,葉家其餘人,也全都默契的換上白袍。
“葉師叔,這……”
“星移叔於我,恩重於父,我的畢生靈丹造詣,一來自於我四爺爺,二便來自於我星移叔,可我……”
葉景誠一時間竟然有些潸然淚下的感覺。
而整個三階靈舟,從一開始的全員道袍,變為了全員白布。
靈舟的各個角落,掛起了白緞。
甚至還點起了白色蠟燭。
在凡間和家族之中,不少人認為,隻要點燃燭火,身披孝袍,才能引領英靈回歸。
對葉家而言,葉星移無疑是家族的英靈。
“若不是我修為遲遲無法鞏固,又遭遇此劫,耽擱了時間……”葉景誠長長歎氣,也朝著太昌山
脈的方向,深深鞠躬。
旁邊的陳岩有些沉默,他是宗門修士,對這種行為他自然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