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裡當天就被送上去國外的飛機,懷裡扔了個某野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第二天。
中洲。
薑裡懶洋洋的坐在桌子前,支著臉,胳膊纖細白膩,連細微的絨毛都看不見,挑不出任何瑕疵,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翹著二郎腿,光腳踩在地上,懶散的一晃一晃。
正在和齊知夏視頻。
那邊,女生坐在山頭,烏黑的長發編在一側,細細碎碎的發絲垂落。
一身簡單的深藍色粗布盤扣褂衫,厚重黑色塑膠雨鞋,旁邊放著一個編織背簍,裡頭都是剛采的中草藥,沾著露水。
仿佛從畫裡走出來的古風少女。
隱世高人,當代醫仙齊知夏。
齊知夏擰開儲水竹筒,喝了口,瞥見視頻背景裡簡陋貧窮的房間,一口水噎在嗓子。
她深吸一口氣,禮貌建議:“裡爺,再窮,也能不能先給臥室安個門?”
薑裡挑眉:“你富,V我一億看看實力。”
齊知夏嘴角抽搐了下,視線落在薑裡臉上,正要說什麼,她眼底驀然一滯。
她緊盯著薑裡看了幾秒,問道:“最近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薑裡以為她職業病又犯了,隨口道:“還行。”
說著,戳了塊煎肉,剛送到嘴邊,胃裡忽然一陣劇烈翻湧,來的十分急促。
她啪的扔下叉子,嘴唇緊抿,大步衝進洗手間。
視頻裡,齊知夏揚高的聲音追在她身後,回蕩整個房間:“是喜脈啊,裡爺。”
一陣嘔吐後,抽水馬桶一響。
薑裡臉色陰沉的走出來。
齊知夏扯著嘴角:“懷孕兩個月,還是本醫仙發現的,裡爺,那野男人是誰?”
薑裡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毫無感情的誇了她一句:“不愧是藥王關門弟子,一眼斷病。”
接著,她把沒吃完的早飯倒垃圾桶,淡淡道:“幫我聯係醫院,把他做了。”
齊知夏呆了呆,看著她平靜冷漠的臉,嘴裡蹦出一個字:“6。”
……
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薑裡很冷靜。
但是當醫生告訴她,她不能做手術的時候,她冷靜不了了。
薑裡眸光一掃,眉間眼裡冷戾畢現:“再說一遍。”
醫生被這突然暴漲的壓迫感嚇得抖了抖,聲音都少了幾分底氣。
“抱歉,薑小姐,您的體質做人流手術,會危及生命,即使保住性命,也會不孕,所以這個手術我院做不了。”
不惜自駕直升機趕過來見證現場的齊知夏,又呆了。
兩秒後,她嘴裡蹦出三個字:“666。”
中洲聯盟醫院的醫學水平,薑裡十分清楚,以至於她臉色很難看。
那男的死了還要給她留個麻煩。
她這麼窮,哪來的錢養?
……
中洲聯盟醫院。
獨棟彆墅療養區。
秦夜驍站在純白的床邊穿襯衫,寬肩窄腰,身形頎長,膚色是病態的冷白,卻沒半點贏弱,反而多了些陰鷙殘暴。
精瘦結實的手臂抬起,抻著襯衫領子,左胸口兩寸長的猙獰傷疤若隱若現。
沈譽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說道:“驍爺,給你安排手術,把傷口疤痕去了?”
“不必。”冷冷淡淡的兩個字。
秦亦琛盯著男人胸口那個要命的恐怖傷口,眼睛複雜且充滿故事。
兩個月前,他去酒店找他哥。
打開門,就看到他哥躺在床上,左胸口被人捅了一刀。
如果不是他哥心臟天生跟普通人不同,長在右邊,現在他哥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他真的十分好奇,當晚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什麼樣的女變態,能讓他這不近女色的大哥中美人計,被傷成這樣!
不對!
他哥這麼英明神武!國色天姿!財大氣粗!
一定是那女的下藥!
才不是什麼狗屁美人計!
上了他哥就算了!
還要弄死他哥!
好狠毒一女的!
最關鍵的是,這女變態竟然能像沒事人一樣,從他哥床上下來,還轉頭給他哥一刀。
他哥到底行不行了?
秦亦琛想到這兒,立馬打住,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懷疑什麼都不能懷疑他哥的能力!
秦夜驍修長分明的手指盤係著紐扣,肌理流暢的腹部風景被質地昂貴的黑色布料一寸寸遮住。
“查到什麼了,說。”男人聲線沉穩,氣場內斂又強大。
旁邊是秦夜驍的心腹之一,秦山。
“目前我們手裡唯一和對方有關的線索,隻有她遺落的聯絡器。”
秦山伸手,掌心一個技術精密的深黑色耳麥。
材質十分特殊,任何光線落在上麵都會被吞噬一般消失在表層,折射不出絲毫的光,隻剩下濃稠的黑。
秦山恭敬的繼續道:“但我們查了兩個月,都一無所獲。耳麥上什麼標誌都沒有,至今來頭不明,對方通過此物所建立的聯絡網,也早在兩月前已經全部切斷。”
秦夜驍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黑眸掃過去,側臉線條陰鬱狠厲。
一個眼神,無形的壓迫感挾裹著殘暴瞬間肆虐整個房間,如有實質似的擠壓著幾人的呼吸,讓人心驚肉跳。
秦山低頭,深深彎腰:“屬下無能。”
一頓罰免不了。
是輕是重就看他們爺心情了。
秦亦琛忍不住替他求情:“哥,出事的酒店是我們秦氏旗下的,安全係統不用說,那女的能有本事黑了酒店監控視頻和附近街道天網監控係統,確實不好查。”
最近他遊戲段位升的這麼快,全靠秦山,要是秦山被發配邊疆了,誰來帶他?
沈譽雙手插進白大褂兜裡,也說了句:“接受過反偵察訓練,身手還那麼好,實力強勁,背後勢力不明,的確難度不小。”
房間裡一片死寂。
秦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渾身冷汗。
秦夜驍捏著黑色耳麥,沉冷的眉眼低垂著,盯著瞧。
好一會兒,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深瞳一斂,居然笑了一下:“小手又軟又狠。”
低低沉沉的一句話,仿佛將整個房間裡的人從地獄拖到人間。
有了一絲溫度。
“啊?”秦亦琛像是沒聽清,小心翼翼的問:“哥,你說什麼?”
秦夜驍把耳麥收進西褲兜,從茶幾上拿了煙盒,抽了一根咬在嘴裡,點燃。
男人緩緩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轉過來,看向他們。
那雙眼漆黑深邃,右眼角下一顆小小的淺色淚痣,卻絲毫不顯瀲灩,反而多了幾分陰冷煞氣。
他慢條斯理的出聲,一貫低冷沉磁的嗓音裹挾了幾分繾綣:“找到人,你們就有夫人了。”
沈譽:“……”
秦亦琛和秦山同時豁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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