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生意最注重的便是安全,若在這裡做生意,連最起碼的安全都無法保證,那誰還會前來行商。
劉淩手中有硬通貨不假,但彆人也並非離了他的東西便活不下去。
就在劉淩思慮此事如何處置的時候,蕭廣萱上前一步道:“倭奴,你剛才說你們和王直做生意的時候,他不僅拿酒肉招待你們,還找來美女服侍。”
“你們還曾玩死過她們?”
倭奴剛欲搭話,一旁的白鳥真一一個眼神掃過去,那倭奴立刻會意道:“沒有!我沒說過這話!”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烏珠林便說道:“鳥人裝什麼蒜?前兩日在島上的時候,數你們倭人玩的最歡,七八個陪酒的侍女都讓你們玩死了!真他媽的惡心!”
此話一出,白鳥真一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怒眼看向烏珠林道:“胡說八道,我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高麗國和倭國隔海相望,時不時也受倭奴的欺負,所以樸國昌也在這時加了把火說道:“白鳥,當時我們可都在島上,這麼多人看著,你難道還想撒謊不成?”
二人同時指證,讓白鳥真一無法再辯解,思慮片刻,他也隻能說道:“哼!那是在王直的島上,我們不管乾什麼,都和大周朝廷沒什麼關係!”
“還有,我們和大周的生意已經談成了,你們現在不管說什麼,我們的糧食份額,也不可能分給你們了!”
“所以,你們兩個也不必落井下石,不然的話我也不介意把你們兩個的身份揭穿!”
烏珠林聞言隻是冷笑,絲毫不在意。
樸國昌終究是膽子小了些,聽到對方的威脅之後,便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
而沈秀和卡斯特因為和白鳥真一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再加上他們來蓬萊需要長途涉水,途中很大可能碰到倭國船隻,所以他們也不再多言,一副看戲的樣子。
然而,就算如此,對蕭廣萱來說卻也夠了。
隻見這丫頭大步上前道:“什麼王直的島?蓬萊列島自古以來都是我大周的領土,島上的子民也是我大周的子民,他隻不過是暫時占據而已。”
“你們竟敢侮辱我大周的子民,而且還玩弄致死,按大周律令,汝等應當淩遲處死!”
“來人啊!將這些倭奴全都給我抓起來,再八百裡加急去京城將小刀劉師傅請來。”
“本公主非要讓這些倭奴長長記性不可!”
此話一出,白鳥真一臉都綠了,他忙看向劉淩道:“劉大人,我等皆是因做生意而來,您可不能如此對我啊?”
“若是這樣,今後我東奴國又如何再和你們通商?”
“您要知道,我們在王直王老板那裡,可全都是座上賓的待遇。”
劉淩雙手抱胸,不鹹不淡的說道:“本官乃朝廷欽定的六品市舶司主事,你拿本官和一個匪寇相提並論?是何居心?”
“呃!這……”白鳥真一啞然。
劉淩接著說道:“剛才殿下也說了蓬萊列島是我大周的地盤,島上的人也是我大周的子民,包括那王直。”
“他雖是匪徒,但也隻能我大周收拾,更何況是那些被無辜擄上島的百姓?”
“正巧諸位外商全在此處,今天我便把話說明白了!”
“我大周建立市舶司是同諸位做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得守規矩!”
“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你們心裡也都有數。”
“若遵紀守法,我劉淩自然奉你們為座上賓,你們若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在此地作奸犯科,那對不起,我定會讓你們知道,我大周刑罰的厲害!”
“來人啊!將今日帶頭參與毆鬥之人抓起來斬首示眾!”
“再將一應倭奴抓住嚴加審訊,凡參與強暴我大周女子者,就地烹殺!”
一聲令下,一眾士兵們隨即開始抓人。
圍觀的百姓們聽到劉淩的命令之後,當即一哄而散。
一隊士兵們火速上前追捕,但那些百姓跑的實在太快,半晌竟也沒追上一個。
倭奴們也想逃跑,但他們剛一動身,數十名士兵便齊刷刷的圍了上來將所有人製住。
隨後,劉淩看向一旁的樸國昌道:“樸老板,既然你曾在島上目睹此事,那便麻煩你幫忙指正一下吧!”
樸國昌自是樂意乾掉幾個倭奴,所以他連忙答應了下來。
白鳥真一聞言徹底怒了,他厲聲道:“劉大人,你真要將事情做絕嗎?”
劉淩不鹹不淡的說道:“不是我要將事情做絕,是你麾下的一些畜生,根本不乾人事,這次我就是要讓你們長長記性!”
“哪怕今後你們東奴國不再同我做生意了,我也要讓你們知道,我大周子民不是誰都能動的!”
說這話的時候,劉淩的目光還向著一旁的烏珠林掃了一眼。
烏珠林與之對視了一瞬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嗬!這個大周官員倒是有點意思。
白鳥真一還不想放棄,他大聲道:“好,你殺我的人可以,但你也要將你作亂的人一同殺掉,不然我等不服!”
顯然,白鳥真一是在賭劉淩不敢對自己人動手。
然而,劉淩卻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寒聲道:“那是自然,審問之後,明日午時三刻,一起行刑!”
當所有人散去之後,趙玲綺便找到了劉淩道:“你乾嘛?你不會真想抓人殺人吧!”火山文學
蕭廣萱亦上前道:“今日百姓之亂皆出於義憤,法不責眾,你不能抓他們,若有人追究我自會和父皇解釋。”
蘇如意也點頭如啄米道:“是啊是啊,他們都是出於義憤,你就彆抓人了!”
看著焦急的三人,劉淩沒好氣道:“你們三個能少給我惹點事嗎?本來占理的事情,結果打死了他們的人,變成不占理了!”
趙玲綺眼睛一橫說道:“誰讓她們找茬來著?再說了,我們也沒想殺人,我都留著手呢,不然他們哪裡還能說這些廢話?”
這話倒是實話,現在的趙玲綺也穩重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全憑一股莽性了!
一旁的蘇如意聽到後則暗自吐起了舌頭。
畢竟,剛才那些老百姓們發怒,全都是她鼓動的,若是追究起來,她絕對跑不了。
蕭廣萱則頗為不服,她雙手叉腰看向劉淩道:“嘿,你還跟我裝起大尾巴狼了?我父皇都沒這麼教訓過我!”
劉淩心中暗道:哼!小丫頭片子,我之前還收拾過你兩個哥哥呢!
當然,他嘴上是不能這麼說的。
劉淩用之前和蕭元壽吵架後對付他的辦法,躬身說道:“公主殿下說的是,那這件事便由殿下處理吧!”
“臣悉聽您的教誨!”
說罷,劉淩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