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紅巾信徒的死亡率,常年居高不下。
“陳境,你他媽給老子往後退!”怒吼聲響徹夜空。
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男子身上披著的血色戰袍,一手探下。
一條血色鎖鏈,立即捆住獠麵人握著狼牙棒的那一條手臂。
顯然,來者是一名囚魔信徒。
“嘶吼!!”
獠麵人憤怒的叫嚷著,想要撕掉手臂上的鎖鏈。
卻是不想,那血色鎖鏈上竟還生長出一根根尖刺?
“啊啊啊!”獠麵人一聲慘叫,手臂被戳出了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吃痛之下,它手爪上握著的狼牙棒,也掉落在地。
“吐!”名為陳境的赤身大漢,歪頭吐了一口血沫。
趴倒在草坪上的他,腳下用力一蹬地,直撲獠麵人!
“陳境!”囚魔信徒急速飛落,大聲喝止。
他同時甩出一條鐵鎖鏈,想要勒住獠麵人的脖子,卻被其用另一條手臂擋下。
“呼~”
獠麵人意識到敵人來襲,通體能量翻騰。
“去死!!”
陳境雙刀剁向獠麵人。
千鈞一發間,獠麵人身軀一僵,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雙刀落下,宛若砍在一座堅硬的石塑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巨大的反彈力,令陳境虎口發麻。
他的雙手竟被震得彈起,門戶大開!
同一時間,“石化”的獠麵人恢複如常。
“嘿嘿~”看著近在咫尺的敵人,它一雙青色的眼瞳凶芒畢露,殺意沸騰!
它被綁住了雙臂,但頭顱卻可以前探。
陳境怒目圓瞪,順勢仰躺、竭力躲閃的同時,眼睜睜看著獠麵人揚起一雙長長的獠牙
“咩~~~”
羊鳴聲驟起!
來自一樓的一戶人家,源自那稍稍開啟的窗戶縫隙內。
“唔?”
獠麵人本意向前戳刺,此刻卻猛地一扭頭,望向右後方。
窗後,陸燃一手將小狸花按在窗台上,任其瘋狂掙紮。
他一雙橫瞳死氣沉沉,遠遠望著獠麵人,再度開口:
“咩。”
“呲——”
刀刃紅芒浮現,陳境雙刀橫砍,劃過獠麵人脖間。
一顆戴著鬥笠的頭顱,高高飛起,灑下淋漓鮮血。
“噗~”
頭顱尚未落地,便連帶著無頭屍體,一同破碎成濃濃霧氣。
混在雨水中的鮮血,也有一部分化作絲絲霧氣。
就像是一場很不真實的噩夢。
“小子!”陳境遠遠望向一樓民宅,看著窗後佇立的人影,“我不是讓伱拉上窗簾,藏好嗎?”
陸燃卻並未理會他,而是小聲喚著:“咩~”
這一次,不再是哀惶之音了,而是正版的悲憫之音。
掌下瘋狂掙紮的狸花貓,心中狩獵之意急速消散,立即安穩了下來。
“抱歉。”陸燃重新將小狸花抱起。
他學著薑如憶的樣子,輕輕吻了吻狸花毛茸茸的小腦袋。
而他的眼神,卻依舊望著紅巾信徒·陳境的方位。
準確的說,是看著一道亡魂,從那個方向漸漸飄來。
“嘶!”
“嘶!!”獠麵人的亡魂瘋狂掙紮著。
也許是因為死得太快,它並不痛苦,更多的是憤怒與不甘。
然而,它再怎麼不甘,也隻能乖乖的飄向陸燃。
陸燃那雙陰沉的眼眸,帶著無窮無儘的吸力,將掙紮的亡魂硬生生吸入眸中。
“喵~”小狸花小聲嚶嚀著。
它雖被陸燃遮住了眼睛,卻不乾擾它在陸燃懷中扭動,露出肚皮。
“小子,再不聽話,我可是要扣你分的!”陳境走了過來。
陸燃那一雙森冷的橫瞳,顯然對英勇的紅巾信徒無效。
陸燃:“大叔,聽指揮。下次彆這麼莽了。”
“呦嗬?”如此話語,直接給陳境聽愣住了。
“還有。”陸燃一手緩緩關上窗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用謝。”
“臥槽?”陳境徹底懵了。
被“教育”了一頓不說,關鍵是這小子
這麼有範兒嗎?
囚魔信徒一聲冷哼:“三十多歲了,活得還不如一個孩子。”
陳境根本沒回話,直接邁步上前:“不行,我得知道他叫什麼!”
“呼~~~”
夜空中,衣擺飄蕩的獵獵聲響傳來,由遠及近。
兩名望月人紛紛抬頭,麵色警惕,望向夜空。
卻見一道身披黃色雨衣的修長身影,極速襲來,斜斜衝向一樓的人家。
“鄧女士?”囚魔信徒顯然認識來者。
或者該說,雨巷城的望月人,都認識雲山市·神民局派下來的上級領導。
鄧玉湘卻根本沒理會二人。
她稍顯狼狽、麵色慘白,重重落在一樓窗前。
“啪!”
屋內,陸燃猛地轉頭。
隻見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掌,按在了窗戶上。
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陸燃!”
“玉湘姐?”陸燃當即轉身,一把拉開窗戶。
一隻冰涼的手掌探來,按在了陸燃的頭上。
鄧玉湘抬起濕漉漉的麵龐,眼眶通紅,聲音竟有一絲顫抖: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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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