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垣立刻拒絕:“算了,我自己問你爸去。”
然而,他話音剛落,突然感覺眼前一閃,整個人僵立在原地。
此時,正好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任明淵從裡麵走了出來,見任遙一個人站在那,不禁有些疑惑:“站在這兒乾嘛?”
任遙笑著撓了撓頭:“這不在這裡等你嘛,咱家今晚吃啥,我想吃辣子雞……”
父女倆有說有笑地走遠了,徒留任嘉垣一人,罩著隱身衣,站在局長辦公室門口,動彈不得。
半個小時後,法術才解開,他晃了晃僵硬的脖子,一把將隱身衣扯開,剛好李齊從辦公室出來,兩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見局長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任嘉垣百口莫辯,隻能打了個哈哈,狼狽脫逃。
李齊看著他狼狽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明年這個時候就得退了,但正因如此,更加不能懈怠啊!
……
總令局的事就這麼解決了,雖然結果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改變,但有任遙那一番話在,想必總令局不會再對他們搞什麼小動作。
因此,任明淵特意請了一位五星級廚師上門,給他們準備晚餐。
雖然沒有提前預約,廚師卻也沒有敷衍,一家人坐在一起,美美地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雖然氣氛最後被任遠這隻小土狗破壞殆儘。
揍完狗,一家人坐在沙發上,任遙已經在打哈欠了,關素心給她倒了一杯牛奶,立刻不困了:“媽,我們修仙之人,是不喝牛奶的。”
“這是什麼理?”關素心好笑地看著她。
“牛奶中含有大量蛋白質,喝多了不好消化。”她實在找不到借口,便開始胡謅。
關素心不理她了,直接進入正題:“今天去總令局,談得怎麼樣了?”
父女倆一個字都沒透露,反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說什麼都要問清楚。
任遙也沒有要瞞她的意思,老老實實地把過程複述了一遍,甚至連她爹和李局長品茶時說的話,都一字不落地給她媽學了遍。
坐在一旁的任明淵繃不住了:“我有這麼虛偽嗎?”
任遙點頭,在她看來,她爸和李齊是一類人,特彆是在外頭,說出來的話乍一聽,讓人摸不著頭腦。
眼看話題要有被拉到天邊去了,關素心趕緊把它拉回來:“那什麼修仙學院,聽上去還不錯的樣子,阿遙為什麼不想去呢?”
任遙想了想,如實道:“以後總有機會去的,但不是現在。”
說到這兒,她看了眼旁邊趁她不注意,瘋狂舔她牛奶的傻狗,捏起他的後脖頸,恨鐵不成鋼道:“現在,一切以這家夥為重!”
“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教育成一個對家庭,對社會有用的人!”說完,她便拖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小土狗,回房間去了,留下的兩個大人麵麵相覷。
回到房間後,任遙從書包裡拿出她小學的所有課本,以及習題冊,擺在書架上。因為她“請假”這麼多年,這些書跟新的沒什麼區彆,給他用正好。
任遠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以為這是給她自己用的,咧著嘴嘲笑她要寫作業,然而,下一秒,就被任遙摁頭坐在書桌前:“從今天開始,給你補一下九年義務教育,你有什麼意見現在可以提。”
見她神色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任遠想都不想,迅速躥到了房門那,正要衝出去,卻被任遙無情地捏著後頸皮,提回書桌前:“既然你沒意見,我們就開始吧!”
小土狗四肢懸在半空,不住掙紮,眼淚汪汪地看向她:“我想去打遊戲。”
“遊戲是學習路上的絆腳石,但你可以放心,這塊絆腳石,我幫你踢走了。”
沒有遊戲的狗生跟鹹魚有什麼區彆,任遠嗷嗚一聲,全身都沒了力氣,隻能任她擺弄。
任遙壓根不理他,徑自翻開一年級的課本,讓他把第一篇課文念一遍。
一開始任遠哪裡肯配合,但被她揍了幾下後,立刻老實了,乖乖照著書念。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篇幾百字的課文,他能念錯三分之一,任遙整個人都無語了。
“就不能爭點氣嗎?”看來原本計劃三天就能突擊完的內容,估計得拉長到開學前,才能完成。
思及此,任遙忍不住錘了下他的狗頭:“要不是你是我親弟弟,我才懶得管你呢。”
“學完一課允許你玩十分鐘遊戲,怎麼樣?”
“十分鐘是多久?”任遠瞪大眼睛,露出一副癡呆樣。
任遙氣笑了:“你的靈狼爹娘都不教你時間觀念嗎?”
“我們山上,都是看太陽的,我看得可準了,想當年,我小的時候,還在我們族內當過報時員呢!”
“報時員?”任遙來了興趣,“乾什麼的?”
任遠翹起了尾巴,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
“太陽剛升起那會兒,嗷一嗓子,升到頭頂,嗷兩嗓子,落下了,得嗷三嗓子。”
任遙想了想:“這不就是喊吃飯的嘛!”
“你胡說!”小土狗惱羞成怒,撲了上來,就要抓爛她的臉。
任遙一腳將他踹到椅子上,眉頭一豎:“老實點兒,給我好好學習!”
任遠哼哼唧唧地念起了課文,稚嫩的童聲時不時卡殼,蹦出幾個錯音,又引來一頓暴揍。
輔導了一個小時,任遙就受不住了,這丫的可能是故意跟她對著乾,不然,以他的智商,怎麼可能翻來覆去記不住那幾個字!
“行了,允許你玩半小時的遊戲,半小時過後,進靈礦修煉,明天早上六點起來,你若有意見,可以提出來。”
她話音剛落,任遠便四腳著地,扒拉著地板躥了出去,幾乎是下一秒,走廊另一端的房間便傳來電腦開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