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影視城解救輕生者?任遙和劉小雲對視一眼,迅速行動起來,臨走前,黑衣人又給了她們一些裝備:“為了方便總局調配,請務必將這些帶在身上,如若丟失,則考核失敗。”
是一副耳機外加一身防彈衣,兩人不明所以,麵露遲疑之色。
“傳來消息,警方勸解無果,輕生者已翻上了圍欄。”黑衣人神色冷峻:“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聞言,兩人迅速接過東西,穿戴好,向影視城極速靠近。
劉小雲的天資無疑是極為出色的,不然也不會被玄午道人收為關門弟子,短短六年,她便有了練氣八層的修為。
路上,兩人簡單地分析了下情況,既然警察到了,執法記錄儀想必會一直開著,再加上影視城人流量大,想必有不少圍觀者,要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人的同時不留下任何不科學的痕跡,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當然,這是對於正常接受考核之人而言,這事兒放在任遙身上,以她元嬰期的實力,真動起手來,攝像機根本分辨不出她的運動軌跡。
見劉小雲神色凝重,她正想將事情包攬下來,突然感覺身體出現一陣異樣,她麵色古怪:“總令局的裝備有問題。”
兩人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劉小雲眉頭緊蹙:“我的修為被壓製了,靈力運轉不了。”
“我也一樣。”任遙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事發現場,此時輕生者已經爬上了圍欄,麵目愴然,朝著底下的人大吼大叫。
感受到那人絕望的情緒,他隨時可能跳下來,這棟樓有二十多層,即便下麵早已鋪好救生墊,要真墜落下來,人也活不了了。
任遙一陣頭大,靈力不可用,以她的肉身力量,雖然能飛簷走壁將人救下,但眾目睽睽,絕對會被人發現。
事到如今,她倒是沒想過恢複靈力,總令局既然有意如此,這種情況應該就是他們設置的考題,即便她找到方法恢複了靈力,背離出題人的初衷,就算她成功完成任務,可能也得不到對方的認可。
事態緊急,劉小雲想到了自己的特長:“他要跳的時候,我可以用聲音拖住他,但最多十息。”
她的百靈嗓經過這麼多年修煉,已經初具能力,即便沒有靈力加持,也能對普通人有效果,若不是對方正是情緒激動之際,麵對一般人,至少惑住對方一炷香時間,不成問題。
十息,夠了!任遙心中一喜,立刻點頭:“我現在就上樓,你看情況不對,立刻拖住他。”
說完,她便全速向大樓跑去,遠超常人的體質,讓她輕鬆穿過了圍觀的人群,以及警察的封鎖。
見任遙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大廈門口,緊張地盯著圍欄上的人,這是一條人命,她屏住呼吸。
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任遙神色一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二十多層的樓梯,有這麼長嗎?
意識到這個,與此同時,她突然感覺腳步一沉,足底仿佛墜有千金重,沒有絲毫防備,肌肉來不及反應,她差點兒摔了個狗啃泥。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身上總令局給的那些裝備搞的鬼,但是,她卻不能脫下來,一切都為了生根液,她這麼催眠自己,才不至於不管不顧。
隻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該擺出來,任遙臉色一黑,要是讓她知道是誰想出來這種損招,一定讓他親自體驗一遍。隻是,眼下卻不能撂挑子不乾,畢竟是她對總令局的東西有所圖謀,不得不忍辱負重。
她罵罵咧咧地提著沉重的腿腳,奮力向上爬去,意誌力這種東西,已經很久沒人考驗她了,想當初她一路跟著師父跑進百莽山,一路突破極限,跟那時的痛苦比起來,眼前這些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你大爺的,我知道你在看!”她一邊奮力奔跑,一邊破口大罵,“想出這種損招折騰人,你以後走路最好給我小心點!”
另一邊,聽見屏幕上傳來的一句句友好問候,屏幕前的一行人個個麵露尷尬之色,餘光時不時地落在中間那人身上,見他神情嚴肅,眾人心頭一緊,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任遙從樓梯間出來了,見人還在圍欄上,她不由鬆了口氣,趕上了。
與此同時,屏幕前的一行人也跟著鬆了口氣,那些問候總算停了!
“讓他跳下去。”
指令迅速傳達,下一秒,圍欄上的人便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
任遙隻來得及抓住一片衣角,布料扯斷的聲音戛然而止,人已經直直地墜落下去。
第一次如此突然地麵對死亡,即便是任遙,也不免驚慌,她迅速冷靜下來,在這短短的千分之一秒,她做出了決定,脫下總令局給的裝備,拿在手中,然後,跟著跳了下去。
靈力重新恢複,隻見她瘋狂加速,趕在那人落地前,抓住了他,一把甩在後背,最後,不動聲色地調整位置,摔在了救生墊上。
人群響起一陣歡呼,以及不可置信的聲音:“這怎麼追上的?難道那些腦殘電視劇演的都是真的!”
躺在擔架,剛好路過的任遙張了張嘴,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跳了起來:“我有超能力,我攤牌了!”
旁邊的劉小雲從任務失敗的事實中回過神來,趕緊將她摁在擔架上,衝那人解釋道:“摔糊塗了,她身上裝了高科技,自帶動力裝置。”
說完,不管糊沒糊弄住,趕緊讓護士推著任遙走遠了。
這一切都被實時轉播在屏幕上,屏幕前的一行人神色各異,唯有中間那人,依舊神色嚴肅:“送她去學院。”
“這……”其他人麵麵相覷,有一人鼓起勇氣道:“如今正缺人手,有她在,我們的工作至少能加快三成。”
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人救下了,至少可以證明,她不是那種毫無人性的修仙者,其他的,都可以好好教嘛!
“一個心中沒有目標的人,即便再如何強大,也不適合我們。”這句評語,可謂是一針見血,若任遙在場,估計也無話可說。
聞言,其他人隻能遺憾地通知學院去接人,隻是,通訊剛連通,便被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