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
空氣中突然冷了幾分,玉落知曉他如今同自己有的是話聊,一旦隻剩下寥寥數字,必是生氣了。
有的時候覺得他的情緒變化的也太快了,難以捉摸。
不過自己總是能掌握住竅門,她輕輕扯了扯薛十七的袖子:“十七,十七,你最好了,快幫我看看我學的如何嘛!”
果然,對麵的人不再緊繃,緩和了許多。
習字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桑榆殿下考問術法一事,玉落總是答不上來,便開始了漫長的學習時光。
玉落覺得有的學總是好的,隻是今日殿下教了什麼,次日十七便要教些彆的,雖累了些但自己的修行也是突飛猛進。
“不對,這個生長的咒術手勢有些不對。”
薛十七從她的身後伸出雙手,玉落被包裹在中間,雙手的姿勢被仔細的調整著,她的胸口突然有些跳的厲害。
殿內的呻吟聲傳來,這幾日越發的清晰了許多。
“十七,你可聽見什麼?”
“恩,可能是殿中留下的精怪之類的吧。”薛十七專注地看向玉落手中的姿勢,“我聽阿籬說仙人都豢養坐騎,也許升神之後,忘了帶走。”
“你若想練成桑榆殿下所教的術法,還需更專心些。”
“哦,知道了。”
回到鎖月閣,玉落直奔自己的房間,癱軟在床上,還是歇息幾日再去找十七吧。
也不曉得怎麼了,練了那麼多次,他都說自己做錯了,嚴厲的很。
“怎麼了,在這兒唉聲歎氣的?”
玉言走過來在她的身旁坐下:“今日又被殿下留下了?”
“今日殿下都說我練得不錯,到了十七那兒卻不知怎的,處處錯處,一通練下來,有些吃不消了。”
玉言搖了搖頭,看著床上人垂頭喪氣的樣子,輕歎一聲:“你又同十七講了什麼有的沒的?”
“就往日那般閒聊拌嘴而已,提了一嘴東海公主的事兒,十七說公主是有意躲著婚約,我便有些不解誇了殿下幾句······”
“哈哈哈哈哈。”笑聲響起,玉言拍了拍玉落的腿,“十七倒是聰明,就是你啊,是個傻的。”
“我又怎麼了?”
“教你一招,每每見到十七便多誇上幾句,總是好的。”
玉落將枕頭墊在身下:“玉言,你說仙人們的坐騎都有何不同啊,有什麼坐騎哭起來是嗡嗡的聲音麼?”
玉落往裡挪了挪身子,玉言在床邊躺下。
“坐騎有很多啊,像是海龜啊、老虎啊,飛禽走獸什麼都有,你見到誰哭了?”
“我也沒見到,所以不知曉是什麼獸類,隻是時有時無的呻吟感覺很是傷心。十七說有些像牛鳴的聲音,我有時聽著像宴會上那簫笛的聲響。”
“難道是?”玉言像是想到了什麼,繼而又搖了搖頭,“不大可能,對於坐騎我本也不大了解,許是做錯了是受罰呢?”
受罰麼?也許真的是被主人拋下,才會那般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