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菱驚喜:“月月,你一口氣寫了十首?”
“嗯。”
俏俏提醒:“得讓他們給錢。”
劉菱笑道:“不僅得給,還不能少。”
大廚和生活助理比劉菱還早知道月月今天回來,他們算了一下時間,等她們快到星夢時,把飯都給提前準備上,能讓她們一回到星夢就能吃上熱乎的飯。
他們掐算的準,飯剛好,她們也回來了。俏俏直奔食堂,孔極智按著月月的手稿去找菱姐,月月抱著睨睨去花房看小植物。
小植物們被桃桃和甜甜照顧的很好。
小金桔樹上擠滿了橘黃色的小橘子,淺淺的魂氣在小橘子間慢慢地流動。
巫月抱起小金桔回宿舍。
宿舍裡,俏俏已經在桌子上擺開了九個人的飯。月月放下小金桔,抱著睨睨去洗漱,她頭發濕漉漉地從洗漱室裡出來時,孔極智也回來了,其他女孩都跟在她的身後。
孟都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大毛巾給月月,“擦一擦,包住頭。”
巫月乖乖地擦頭發,再學女孩們包頭發的方法包住頭發,耳朵全被包在了毛巾裡,隻露出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蛋。
女孩們都不聊天了,呆呆地看著月月。
月月歪頭,緩緩眨了眨眼睛,被她們呆呆的樣子逗笑。
女孩們的臉瞬間紅了一片,深吸氣,長呼氣,終於從二次漫美色裡緩過來了。
“我突然理解妞妞她們為什麼看到月月就能靈感大爆發了。”
“月月,記住了哈,在外麵,咱不笑。”
“嗯。”
甜甜問俏俏:“你說我現在衝過去抱住月月再親一口,睨睨的生氣等級是多少?如果低的話,我就去親了。”
俏俏給出了一個更準確更現實的答案:“在你衝過去還沒有抱到月月時睨睨就把你踹飛了。看著就好,不要浪,心癢也不行。”
夏韻三兩口吃完飯,拿出油布和油筆,作畫。
她畫的很快,一片綠瑩瑩的森林裡,一隻鹿角開滿了鮮花的七彩神鹿閉著眼睛坐臥在地上,一隻小精靈巧笑嫣兮地趴在它身上抱著它的脖子。
這隻小精靈隱隱約約似真似幻,然而小精靈眼裡的開心能穿透紙麵直入人心。
宿舍牆上又多了一張溫暖的畫。
總經理辦公室裡,朱鈞伊把月月的手稿遞給藍光。
豪易看到這十首歌的歌名,皺了皺眉頭,再看到歌詞,臉色不善。
“你在逗我們嗎?給我們十首兒歌?”
朱鈞伊笑一笑:“你們先帶回去唱一唱,若是不喜歡,我給飛崽他們唱。當然,你們也可以把歌直接給飛崽他們唱,隻要你們不後悔。”
四人回了練習室,忍著脾氣,看著手稿彈奏了一遍,靜默了片刻,又重複了一遍。
第五遍時,四人麵無表情地跟著節奏唱歌詞。
第十遍時,飛崽他們聽到音樂跑了過來,一臉豔羨:“月月給你們寫的歌吧。月月給你們寫了幾首?”
“十首。”
飛崽他們臉上的羨慕快要凝成實質了。
小魚扒在門框上,扣著門框上木頭屑,渴望道:“能不能分我們兩首呀?”
藍光把人都給轟出去,鎖上門。
給他們兩首?
想得美!
這十首歌明顯是一個整體,少了誰都不行。
這十首歌。
他們承認都是他們願意唱的好歌。
但。
必須改歌名!
《猴哥》改成《齊天大聖》。
《豬八戒》改成《天蓬元帥》。
《白龍馬》改成《龍王三太子》。
《沙僧》改成《金身羅漢》。
《白骨精》改成《屍魔》。
等等。
改了名字才霸氣搖滾風。
歌詞也得改。
這些歌詞太淺顯了,連用詞都是三年級以下小孩都懂的。
改深奧一點大氣一點。
藍光四人先自己來改,改了三天,怎麼改都不對味,放棄自己改詞,去找寫了這首歌的巫月去改。
憋氣的是,他們找了兩天,愣是沒有找到巫月。他們很確定巫月在星夢,但他們就是找不著。他們去食堂的時候等的時候,大廚說巫月已經拿著飯盒去外麵吃飯了。他們去創作室時,祭九說巫月不在創作室可能去花房了。他們又去花房找人,花房裡一個人都沒有。
要不是他們提前調查知道巫月擅長躲藏,他們都懷疑星夢所有人都聯合起來耍他們。
巫月抱著睨睨坐在水桶後麵的小板凳上,看著他們氣急敗壞地離開花房。
巫月捏一捏睨睨的小尾巴,小聲:“睨睨,你看他們,他們的魂氣外麵鑲了一層金邊。還在格林小鎮時,國王的魂氣是金色的。他們的魂氣是被庇佑的金色。格林小鎮裡,隻有國王的魂氣是金色的。在這裡,像國王一樣的金色魂氣好像有很多。”
睨睨慢悠悠地搖晃著尾巴,用巫絲凝出一個金色的小糖果給小女巫。
梅朵背著書包跑到花房,大聲地喊:“小月亮姐姐。”
巫月搬著小板凳從大水桶後麵走出來,坐到梅朵旁邊。
“姐姐,你參加《逃命大電影》是不是太累傷了元氣?”
巫月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太累了,她需要休息好多天才能緩過來。
“我猜著就是,姐姐從外麵回來後一直沒有去小樹林裡散步。”
梅朵從書包裡拿出一摞卷子:“姐姐你看,這是我這學期的所有考試成績,都是滿分。”
“嗯,棒。”
梅朵捧臉笑,笑的陽光爛漫。
“校長說我可以跳級了,等我跳級後,班裡同學的年齡就比我大了,不過我不怕,即使他們比我年齡大,我也能拿第一。”
“嗯。”
“姐姐,你在《逃命大電影》裡玩的開心不開心?”
“開心,累。”
巫月從口袋裡拿出小勳章,“節目裡的總統勳章,給你,獎勵。”
梅朵背著書包,一蹦一跳地跑到七層大樓裡,找到正在打掃客房的阿姆,給阿姆看小勳章:“小月亮姐姐送給我的。”
“這上麵是冬天裡開放的梅花,月月希望你像梅花一樣不害怕困難。”
“我不害怕困難,我是勇敢的人。”
達瓦笑著摸一摸她的頭。
梅朵用阿姆給她縫的小手絹小心翼翼地包住小勳章,放入書包的夾層裡。
她放下書包,拿起旁邊的抹布,“我幫阿姆一塊打掃。”
“好。”
“阿姆,大廚叔叔說明天中午吃排骨土豆,早晨肯定需要給很多土豆削皮,阿姆明天起來的時候也喊我起床,我去廚房幫忙削土豆皮。”
“好。”
“我今天晚上把周末的作業全部寫完,這樣明天和後天就能幫大廚叔叔和阿姆乾活了。”
“不跟著月月一塊打太極拳了嗎?”
“《逃命大電影》太累了,小月亮姐姐傷了元氣,要休息很長時間。大廚叔叔知道這件事嗎?需不需要給小月亮姐姐做藥膳呀?”
“不需要吃藥膳,大廚給月月搭配的飯菜都是補氣的。”
祭九和舞蹈老師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月月了,找月月找到了劉菱辦公室。
舞蹈老師笑道:“以後不要給月月安排《逃命大電影》這種又跑又追的行程了,參加一次,可找到借口偷懶了,好幾天不來舞蹈室了。”
祭九:“她不僅沒去舞蹈室,她還沒來創作室。她抱著睨睨不知道在哪裡玩呢。”
劉菱嘴角上揚道:“俏俏說她趴在一個地方看小花生長。”
舞蹈老師眉眼間全是溫柔,“有些人來這世上是為了看雲怎麼飄、看樹怎麼長、看花怎麼開的。讓她看吧,我們不要去打擾她。”
劉菱點頭:“孔極智和俏俏會繼續參加第二期。導演給我打了很多電話讓月月參加第二期,我都沒同意。”
“你可以跟月月商量一下,也許月月會喜歡。”
“第二期的主題是逃出鬼域,恐怖題材。月月要是被嚇到了,睨睨不得把人抓成重傷。”
“確實有這個危險在。”
祭九轉著筆,散漫道:“那不一定,隻有人能嚇到月月,鬼嚇不到月月。而且睨睨來到星夢後,人也嚇不到月月了。”
劉菱雷厲風行地站起來:“我去問問月月。”
舞蹈老師和祭九跟在她的身後。
劉菱在小樹林裡找到了月月。找到月月時,月月和睨睨坐在樹上,一人一貓抱著一個保溫桶,吃著飯看著風景。月月的兩條小腿和睨睨的小尾巴悠悠地搖晃著,很是愜意。
自從安保部部長在早會上播放了月月爬煙囪的視頻後,無論月月爬多高的樹,他們都很淡定,反正這裡最高的樹也高不過一百米。
劉菱仰頭,看著樹上的月月,喊道:“月月,《逃命大電影》下一期是鬼域,你要參加嗎?”
“不要,太累了。”
劉菱繼續道:“導演說讓你自己挑角色,有些角色會很輕鬆,比如鬼王,坐在王座上命令人就可以了。”
睨睨的耳朵支棱了起來。
鬼王?
聽起來很有趣,它想當鬼王。
睨睨撓一撓小女巫的手心。
巫月抱著睨睨從樹上滑下來,走到劉菱麵前,“睨睨想參加。”
“你陪著睨睨嗎?”
“嗯。”
劉菱回去告訴導演月月同意出演第二期,邀請費還是第一期的價格,不用增加,但合同裡要把“一切以月月的意願為主”改成“一切以月月和睨睨的意願為主”。
導演看見睨睨這個名字後看向副導演。
“月月一直抱在懷裡的貓。”
“這隻貓睡過了第一期,難道第二期要耍威風了?”
“不要小瞧星夢裡出來的人,以及動物。”
劉菱給孔極智說她們接下來的大致行程:“二月初一,你、俏俏、月月和睨睨參加《逃命大電影》第二期,二月中旬,你們要把整場演唱會都順下來,三月初一到初五,節目第三期。三月十號開始去演唱會現場彩排。三月二十一演唱會第一場。三月二十七號,演唱會第二場。”
孔極智回到練習室後,給女孩們製定更詳細的時間安排,包括他們的練歌時間、練舞時間、體能訓練時間、文科課學習時間、休息時間等等。她喜歡規律的生活,即使是第一場演唱會也不能打亂生活節奏。
這隻是一場演唱會而已,以後還有很多場演唱會。第一場演唱會就打亂生活節奏,以後的演唱會很難堅持住穩定的生活節奏。生活節奏長時間紊亂無序會讓女孩們出現身體問題或者精神問題。
她是隊長,她對自己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證每個隊員都身心健康。
月月坐在小板凳上,懷裡抱著睨睨和大暖袋。
桌子上的小蘑菇筆記本電腦裡正在播放經典版的《西遊記》。
一人一貓看的如癡如醉。
看到真假美猴王時,月月黑鬥篷下擺被撕掉的布條回來了。
月月的視線離開電腦,凝眉看著鬥篷下擺。
鬥篷的布條,她隻給過兩個人,一個是參軍的田陽,一個是俏俏。
俏俏在星夢,沒有危險。
田陽遇見危險了,生命垂危。
巫月合上電腦,抱起熟睡的睨睨,走向大門。
她隻知道他在哪裡,她一個人救不了他,她需要幫手。
巫月給孟都打電話,“田陽快死了,要去救他。”
孟都明白了,立刻彎腰穿鞋,給安保部副組長打電話,“三哥,月月需要馬上去救人。”
“我懂了。”
三哥放下啞鈴,拿著車鑰匙和外套立刻出發,他距離車庫近,開車去宿舍樓下帶上孟都,再在半路帶上月月。
孟都:“有醫藥箱嗎?”
“車上一直備著。”
孟都問月月:“需要多快?”
“最快。”
不需要解釋,三哥加大油門用他當年出任務時的速度開車。
孟都看見月月眉頭一直皺著,心裡有些不安,但沒有出聲打擾她。
車內導航無用,一直跟著月月的感覺走,車一直開到碼頭。
“出海?”
“嗯。”
“需要多大的船?”
“不知道。”
孟都:“月月,我的錢不夠,需要你的錢來租船。”
“嗯,全花完都可以。”
孟都上前和船長們交涉。
船長擺手:“不是我們不出海,是這幾天有風暴,不安全嘞。”
“那些船怎麼可以出海?”
“有錢能使鬼推磨嘍。”
孟都給瓦京打電話。
瓦京幫忙打理著月月的錢,聽到月月的話後,把她和月月能動用的全部流動資金的密碼告訴孟都。
孟都用錢砸出了一條船和三名老船長。
全程都沒超過五分鐘。
孟都叮囑老船長:“我們急著救人,您能快一點就快一點。”
“這就是最快的了,不能再快了,再快就容易出事了。”
船在海上飄了一個小時,進入暗流湧動的無信號地帶,三個老船長有些慌了,不敢再向前開,“再開就過海界了,很危險。”
孟都再次砸錢。
老船長看著錢進入家人賬號裡,咬咬牙拚了。
他們都一把骨頭了,能給家裡人掙這麼一筆他們一輩子都掙不夠的錢,就是馬上死也值了。
船繼續向前開。
三哥聞到了血腥味,臉色凝重。
“快到了,慢一點。”
船慢慢減速。
孟都遠遠地看見了半沉的軍艦,也看見了頭頂上飛旋的直升機。
孟都心裡沉了沉,借用老船長的望遠鏡看到直升機上國旗,鬆了一口氣。
老船長道:“這個鬼天氣,在上麵開直升機找不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