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恐怖片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一驚一乍的jumpscare?
還是讓人忍不住揪一把汗水的陰森背景音樂?
亦或是血漿淋漓,斷手斷腳的血腥場景?
這些要素或許都有,也或許都需要。
但最重要的卻是劇本情節的設計,以及——
“扮演恐怖角色的演員所能給觀眾帶來的壓迫力以及演技上麵的張力...”
負責《怨子》的導演清水山抬頭,看著自己手下的攝製組班子有條不紊的進行拍攝的準備工作,又禁不住一聲沉吟,轉而看向另一側化妝室內已經開始化妝的長相俊美的男童。
北澄實。
初次遇見對方的時候,是在一次文藝電影拍攝組中。
那是一部一眼就能看到結局的,走治愈風的孩童文藝電影。
由於當時是過去順路拜訪另一位導演,所以電影具體情節清水山已經不記得了。
他所記得的隻有一幕場景中。
作為主角朋友的孩童a北澄實的表演。
那是一場勸解主角走出家庭陰霾的戲碼。
北澄實的演技,讓他曆曆在目。
“不要害怕,花子,不要害怕。”
“我、還有悠醬,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擁抱,然後安慰。
這無疑是一幕十分簡單的戲碼。
簡單到北澄實隻有兩句台詞。
而也正是這換作任何一位名子役都不太在意,隻有兩句露臉台詞的場景。
北澄實卻以一種清水山從未在同年齡子役臉上見過的,細致認真的表情,將其演繹出來。
“不要害怕,花子,不要害怕。”
輕聲的語氣,臉上的眉毛輕微擠在一起,壓下,勾勒出同樣帶著些許不安的表情,手指搭在主角肩頭。
“我、還有悠醬,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動作不輕不重地擁抱對方。
儘管在演技上還能挑出些許瑕疵。
可那與一般子役那種天真爛漫截然不同的,如同成年人般的沉穩認真的表演,卻將清水山給吸引住了。
對一個孩子產生了興趣,在拍攝結束後,他特意將北澄實叫了出來,聊了一會兒。
“謔?大叔原來也是導演啊,這個年紀就混上導演了,可以啊。”
年僅八歲的男孩兒坐在他身邊的長椅,毫無孩童形象地‘哈’地一聲喝了口無酒精飲料,臉上露出了與幼童不一樣的調侃與戲謔。
“是青年,青年。”
“那不就是大叔嗎?”
戴著眼鏡的清水山氣得臉都紅了:“你這個臭小子,我今年也才二十七歲。”
也正是在這次對話之後。
清水山與對方的孽緣就此開始了。
真的是孽緣!
這個早熟兒,混小子根本就不像是八歲的小男孩兒!
有事沒事打電話過來請教演技就算了。
這小子還會過來他劇組遛彎兒,美其名曰過來找他這個‘忘年交’朋友,但實際上是和其他的成人演員、編劇以及場務結交。
憑借著那張人畜無害,在各個年齡段都有殺傷力的可愛臉蛋,以及哄人的,甜甜說話的嗓音,過於高超的交談話術...請原諒他用話術去形容一個小男孩兒。
但北澄實真的是子役當中的‘異常’。
這一整套流程下來還真給他認識了不少演員。
其中不乏一些女性名演員特彆喜愛這個可愛俊秀的小男孩兒。
清水山甚至聽說北澄實和他組裡的幾個年輕女化妝師打得火熱。
他才八歲啊!
其他子役做得到嗎?
要知道有些子役隻是站在大人堆裡都會緊張。
更加彆說像北澄實這樣隨意拿捏成年人心理,與他們有說有笑。
清水山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這人生二十七年載,他都沒有和女性產生除了工作以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