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也很簡單——給北澄實一點點顏色看看,最好讓這個競爭者能夠知難而退。
他走上前緩緩將門推開,隨後便聽見了其中木刀揮砍的聲音。
吉行月男愣了一下。
畢竟練習了兩個月劍道,他對木刀的聲音還是挺敏感的。
也就是說,對方這是在練習劍道?
他心底突然湧現出一絲緊迫感。
但很快,他就又放心下來。
在練習劍道又能怎麼樣呢?
《劍豪伝》試鏡的時間就在月底。
這麼點時間壓根兒就不可能練出什麼東西。
相反,北澄實正在練習劍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劍道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想到這裡。
吉行月男毫不猶豫地推開小訓練室的大門。
“你就是那個要和我搶青木劍一角色的家夥?正好!我非得讓你知道我劍道的厲害——哎?”
原本還帶著些許怒氣的聲音,說到後麵,浮湧出一絲錯愕。
因為隻是剛進來。
他就看見對方手持木刀,向前猛地一踏步,對準足有半人高的沙袋,向前斜落斬下的身影。
嘭!!!
沉悶且巨大的響聲!
沙袋瞬間被一刀兩斷崩飛!
咕嘟...
吉行月男咽了咽口水,兩眼呆滯。
一種說不出的害怕情緒湧上心頭。
因為他如果沒看錯的話。
北澄實手裡捏著的應該是木刀。
可是木刀...為什麼能把沙袋都一刀兩斷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無法理解。
而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
如果...
如果那一刀不是照著沙袋...而是照著他的腦袋下來的話...
感受到剛才那極其淩厲,甚至都發出淒厲破空聲的一刀。
吉行月男咽了咽口水。
他覺得他大概會因為北澄實的一刀哭很久。
而就在他這邊思考著的時候。
另一邊戴著護手的北澄實則是麵露奇怪之色。
這人誰啊?
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沒見過的子役啊。
是剛來AR子役培訓所的新人嗎?
想到這裡,他開口詢問:“你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我是來...”
吉行月男小小的身體顫抖著。
明明他一米三八的身高比起一米二的北澄實來講要高上不少。
但這一刻,他卻分明感受到了來自食物鏈更高端的凝視。
“伱是來...?你手裡還提著木刀吧?你想乾什麼?”
北澄實皺起好看的眉毛,不太理解他什麼意思,拎著木刀又往前走了一步。
而這一舉動,直接就壓垮了隻有十歲的吉行月男的心理防線。
他把手裡的木刀一丟,剛才的害怕與驚慌在這一刻彙聚成委屈。
他居然哭出聲來。
“對、對不起!我沒什麼事!真的沒什麼事!我隻是過來好奇往裡麵看看的!你、你不要用木刀打我好不好!我很怕疼的。”
“啊?”
不是...?
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北澄實看著這個突然跑進練習室,然後又突然大哭起來的小男孩兒。
他滿臉問號。
什麼情況?怎麼就開始哭了?
他也沒乾什麼啊?
感受著門外子役們探頭探腦,畏畏縮縮看向他的眼神。
北澄實‘嘶’了一聲。
怎麼回事?
他感覺自己可能要莫名其妙被人扣上‘子役扛把子’之類的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