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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侯府,同容珩相處已有一段時日,楚嫵想得很清楚了。
一開始她留下,純粹是跟女主慪氣還有為色所迷,但現在嘛……她覺得愈靠近這個男人愈有趣。
他的容貌極好,是世間罕見的好顏色,但更好的是皮囊底下藏著的那顆心。
與他在一起,哪怕是平日裡再簡單不過的相處,她都能品味出寧靜的愉悅來。
這會,明麵上楚嫵還是一張嬌豔少女臉;意識裡,楚嫵,灩瀲靡豔的眼已微微彎起,眼尾上挑自帶風情,於尾稍還沾這一抹紅,唇似染著最甘最美的酒。
不需嘗,隻望一眼醉了。
因為……眼前這人。
【宿主。】許久不曾出現的種田係統突然在意識裡發聲,【需不需要我給您做一個腦補檢測?】
“……嗯?”潛意識裡的聲音也是醉醺醺的,她像這人間最昳麗最惑人的妖魅。
【抖M也是一種病,要儘早治療。】
原諒它沒瞧出容珩性格裡任何的可取之處。
“……”楚嫵,“你可閉嘴吧。”
楚嫵作為最擅長玩弄和揣測人心的妖女,自然理解了係統的言下之意,但她的想法跟它完全不同。
很多時間,容珩都是清冷的,寡淡的,甚至是無趣的。
但正因如此,不經意間他一個情緒的波動,才更叫人沉醉,或者說……她本身就極喜歡他這種性格。
他對她,有著近乎本能的吸引力。
就好像前麵那幾個世界的每一位一樣。
酒色壯人膽。
楚嫵拉著容珩的手更用力,意識裡的醉態竟蔓延到了臉上,她兩頰緋紅,眸色灩瀲,映著那雪膚花貌,愈發的好看。
“我在敘述對夫君的愛慕,夫君卻一直叫我放開,這莫不是想做個膽小鬼,要逃了不成?”
容珩抬頭看著她。
他的眼眸不再或寡淡或清冷,有那麼些深了,好像將萬千光華都收斂其中,再也瞧不見這個男人的真實情緒。
“彆太欺負弟弟了,我真的不喜歡他,隻喜歡你。”楚嫵想了想又補充,“當然他太討厭的話,欺負欺負還是可以的,隻要不是太過分……嗯,我們一起欺負。”
容珩亦不說話。
楚嫵仍再看她,扯袖子搖手臂的動作愈輕微,像撒嬌,又好像有點委屈,金光撒滿她全身,連青絲間泄出的發都依稀可見。
絨絨的,似隻貓兒一樣,誘的人想上前……摸一摸。
“夫君,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楚嫵又問,“不如我將心剖出來,給你瞧一瞧?”
她垂著眼瞼,一雙盈盈剔透的眼眸瞧不見,殺傷力卻不減方才,反而更叫人覺得可憐,想摟進懷裡好好的親一親,抱一抱。
“夫君夫君夫君……”少女就在那,娉娉婷婷,一聲聲的叫。
“好了。”
容珩伸手,在楚嫵的頭頂摸了摸以示安撫。
所幸,少女低著頭,並不能看到男子那因清瘦而過分明顯的喉結滾了滾,眸光亦深得好似有人在其中翻江倒海。
“我帶你去吃糖葫蘆,吃麼?”
【噗嗤~】係統忍不住先笑了。
“……”
楚嫵是真的佩服對方關鍵時刻還能想起這茬。
合著我剛才的自我剖析和深情告白,全部眼給瞎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