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的身體好不好她不知道,但眼睛一定是不好使的!
隻這一句,殺傷力非凡,一下將楚嫵層層遞進醞釀出來的曖昧氛圍全打散了,傷透了,她也不好再重新維持,隻能抬著一雙水澤灩瀲的眼眸瞪他。
容珩眸裡的幽暗深邃儘數收斂,反倒是淺淺的笑了,大概是底下的手感不錯,他又rua了下楚嫵的腦袋。
“小廚房做的,應該比外邊做的要甜,吃麼?”
楚嫵繼續瞪他。
“不吃我就叫人丟了。”伸手就要喚來下人。
楚嫵氣鼓鼓:“吃!”
氣都受了,但難吃的話……她還是要吃的!再苦不能苦自己!!
“在哪兒?”
“我屋子裡。”容珩不動聲色的將楚嫵的一縷青絲彆止耳後,露出的那張芙蓉麵越發明**人。
小姑娘是真的憋了氣,剛剛怎麼都不肯撒的手現在突然鬆開,看都不看楚嫵的就要往屋子裡走,隱隱有把人甩掉的趨勢。
邊走還邊放狠話。
“你現在跟我扯東扯西的,等我吃飽了,就回過頭來欺負你!”
容珩被甩在身後,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然空無一物的手臂,垂眸,稍頓,似在回憶著什麼。
終是跟上了少女的步伐。
“好。”
小姑娘步子邁得很大,容珩這破身體追得有些吃力,但未免掉隊竭力的跟上,難受的咳了兩聲。
而後,楚嫵的步子就變慢了。
“彆答應得太早,我還要欺負你那個沒腦子的弟弟,你不好騙,我就轉頭把他往死裡欺負,反正你們兄弟倆一個都彆想逃過,哼哼。”
容珩腳下微頓。
那股不快的情緒又湧上心頭。
因為身體的緣故,他需保持平心靜氣,切忌情緒欺負太大,是以這二十年來,他極少有明顯的情緒。
或高興,或難過,或憤怒,或懊悔……皆沒有。
但現在,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再不悅,想壓下,又似乎有點不能,或者說不想。
這感覺比他發病時還難受。
或許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了,楚嫵擔心他,竟也頓了頓。
剛好一陣微風拂過,帶起少女散落的發絲飛舞,密密帶著女子的香,張開時又像纏人的網,如巨物,要將他整個籠住。
“阿琅是弟弟,現在還小,楚姑娘若是不快,要罰便知罰我好了。”容珩終是順應本心的說了這句,“我願帶他受過。”
“你剛剛欺負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容珩輕笑:“或者我們可以一起欺負他,有我在旁邊看著,你也好把握分寸。”
楚嫵心道。
聽你胡攪蠻纏,你要出手,容琅那隻傻白甜的境遇隻會更慘!
不過,今天容珩能追上來說出這番話,也算是有進步了,楚嫵很清楚,像容珩這種外熱冷內的人,攻克起來更要一步步的來,不肯急。
風又起,烏發仍在舞。
容珩立在後麵,伸手,恰好將那縷他彆至耳後的的青絲攥入手心,握緊。
男人的語似勸誡,似喟歎。
“挖心這種話……不可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