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多和束楚妹妹學學,彆眼睛隻會盯著那些發光的東西,單就我們腳下踩的這塊火狐皮,其價值就超過千兩,更彆提那一根根金檀木柱和當做背景圖的名家字畫了!”
相比於蘇複盯著的那些東西,楊襲虎感到震驚的是那些不起眼的“小東西”,這些可不是單單一個“有錢”就能解釋的。
蘇複用力的在腳下那塊精致的腳踏上蹭了幾下,嘴裡嘟囔道:“真想打劫呀!”
識寶這東西是需要時間積累的,蘇複這一年多的時間,給自己普及這個世界的常識都還不夠,哪裡有時間去浪費到這些東西上麵,反正最後在他這裡,都隻能折合為“銀子”。
“走吧,找個地方站著!”
這醉花樓的奢華,更加堅定了蘇複要白嫖的心思,聽曲看戲這些都好說,來這醉花樓,萬一手腳大了,等回豐京不得被小雲這個小管家婆給念叨死。
楊襲虎走向唯一空桌的腳步一頓,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開口確定道:“你說什麼?”
“我沒錢,這醉花樓一看就是我消費不起的地,你楊大公子若願意請客,那我們就坐著,不然老實點站一邊,彆耽誤人家做生意!”
……
“嗬嗬,誰不知道你蘇複日進鬥金,前麵聽個曲,看個戲都能花一千兩的人,現在到了該花錢的時候,你裝什麼?”
“該花錢?那白吃白喝了我那麼多,這次確實該你花錢了!”
楊襲虎咬牙,以他身份,去哪裡不是中心?在哪裡沒有一個座位?卻不曾想,第一次來青樓,竟然隻有站著看的份!
“你覺得我是會帶錢出來的人?家裡每月給我的開銷不過十兩銀子,我能付得起這醉花樓的賬?”
“那你就閉嘴,跟我一起白嫖!”
……
姚清遠已經是徹底神遊天外了,他現在是真的確定,在蘇複和楊襲虎眼裡,這江南事案,好像並不是那麼著急的事,或者說,在他們眼裡,整個江南府就是一張巨大的網,將所有可疑的人全部兜住,然後任由他們在那,一個,一個的甄彆。
蘇複三人的生麵孔和怪異行為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許多人互相交流下後,確定無人相識,於是有一赤色錦衣的白淨公子公走到蘇複三人身前。
“在下談玉河,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稱呼?”
這談玉河是自動將身後的姚清遠歸類為蘇複和楊襲虎的仆從了,所以他的眼中並沒有這個江南府府監禦史門前授從五品官的存在。
“扶蘇。”
“虎襲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蘇複和楊襲虎還是回應了下,至於本名那是肯定不能說的,畢竟現在江南府不知道蘇複名頭的怕是沒有幾個。
聽著這兩個陌生的名字,談玉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舒緩開道:“二位兄台想必是第一次來這醉花樓吧,不知同坐可否?”
蘇複連連擺手。
“家中每月就給十兩例錢,這醉花樓的台位我們可付不起賬,我與外麵的侍從確認過了,乾站著看看,不點坐,不喚姑娘作陪,是不收銀錢的。”
聽到這話,談玉河麵色有點精彩了,他見蘇複和楊襲虎氣度不凡,又有信心入這醉花樓中,還以為是哪家的富貴公子,所以想著結交一二,但現在乍看,喚作扶蘇的身上衣服雖然做工精致,用料考究,但上麵卻有不少汙漬。
至於一旁叫虎襲楊的魁梧大漢更是一身絹衣,皮膚粗糙沒有半點公子哥應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