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天狼不理,他的戰場不在朝堂,隻在漠北。
“有空關心我們大周,還不如好好想想,我大周消失的淮南軍,你,漠北皇庭該怎麼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羊舌唯我抓著不安的灰熊頸毛一扯,轉身回到軍陣之中。
“我漠北皇庭那一萬多男女老幼的平民,你大周難道不用給交代?”
斷天狼嗤笑一聲,隻要一日找不到那些人的蹤跡,那大周便永遠站在陽光之下。
宗主國的名聲依舊在。
而那些伺機而動的人,便隻能低首臣服。
“那便走著瞧吧!”
……
裴定波捏起奧卡西那棱角分明的臉,偏西方的麵孔讓其麵部具體,有種棱角分明的美感。
尤其是此刻,她眼中惶恐而不甘,卻不得不以漢話對答時候的模樣,更給人一種征服感。
“借通夷使令,裝商船躲開巡查,然後以一船自焚,堵住我破浪軍港口。”
“看來朝廷給通夷使的權力太大了,我們的軍士也太過懈怠了!”
現在大周的風氣就是“驕”,不論百姓還是軍士。
但這個驕卻不能帶進軍隊中去,因為在奧卡西說她們藏於近海的方法前,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問題所在。
不怕有問題,就怕所有人都將這個問題認為是正常的。
奧西卡知道眼前這個大周將軍的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她咬牙俯首,用著從魏羨光學來的大周禮儀祈求道。
“尊敬的大周國將軍,此次是我泰蘭王國聽信小人讒言,冒犯天威,我們願意付出代價,隻求江南你暫收刀兵,允我泰蘭王國戰士一條生路。”
奧西卡自認為他們這些人沒有對大周造成損傷,而泰蘭王國遠在海外,大周人應該不會對他們抓著不放。
畢竟,大周的商船遠航,是需要經過他們泰蘭王國海域的。
裴定波嗤笑地看了奧西卡一眼,蠻夷之屬,怎知文明締造之國所思所行,若一切都以利益為衡量,那中原如何能昌盛千年而不倒。
“蔣文海,帶這位奧西卡公主下去吧。”
“若宋沭還活著,能回來的話,這奧西卡公主就送給他暖床了!”
一旁侍立的蔣文海微微一愣,沒想到忙上忙下的他等不到這種好事,被送過去貼金的宋沭倒是占了大便宜了。
“這,大將軍,我呢,你賞我點什麼?”
女色蔣文海不在乎,他要的是裴定波的態度。
裴定波沒好氣的一腳,聲音中雖有訓斥,但卻親近味十足。
“討賞討到我這裡來了,等事情都定下,我上疏保你去兵部熟悉兩年,到時候你想走哪條路,自己定!”
蔣文海笑得眼睛眯起,他現在這個位置對他來說已經是進無可進了,哪怕是裴定波,也隻能送他去豐京,去入皇帝眼,去入那些執掌朝政的政事堂大公的眼。
上頭有人賞識,自己能力和站位不偏,他才有再進一步的希望呀。
在裴定波和蔣文海笑的時候,奧西卡卻是一臉死灰色。
她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泰蘭王國實力最盛的王女,竟有一天會被當做奴隸一般地贈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