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楊襲虎隻好以蘇複剛才笑得太明顯為理由,好好地和他交流了一番。
半刻鐘後,蘇複揉著手腳從房中走出,其後是滿臉舒爽的楊襲虎。
待看過璩全等人情況後,楊襲虎跟著蘇複來到那小房間之中。
戴著用針線縫合起來,用絹布、紗布、蠶絲重疊,中間還帶著些細碎木炭末的口罩,楊襲虎顯然有點不習慣,但他也沒將其扯下。
“你弄的這東西真有用?包裹得這麼嚴實。”
除了一雙眼睛在外,楊襲虎身上就沒有半點暴露的,看著眼前籮筐中那一團泛著青綠色模樣的圓柱團,楊襲虎不由得有點懷疑。
自古以來,傷口感染就是人的生死觀,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璩全他們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身體溫度居高不下,若不是有專人照顧家剜肉放血,他們怕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弄,以前……但璩全他麼不能等死。”
“好不容易跟著我活到現在,我怎麼可能將他們交給天意。”
楊襲虎雖然理解蘇複的心情,但他卻早已見多了這種情況,和湛光耀一樣,楊襲虎沒有勸蘇複,隻是帶著鼓勵道:“我相信你。”
生死離彆的接受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總是要學著接受的。
蘇複笑了笑,眼中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青綠色的發酵團上,效果如何,兩天後就可以見分曉了。
……
十數個酒壇被丟在一旁,蘇複小心翼翼的抱起經過蒸餾後的高濃度酒,然後和白醋,粗製的濃硫酸一同倒進被一口大型的高壓鍋內。
一根柔化的牛血管一頭緊纏在那口大型高壓鍋的出口,一頭插在事先燒熱後冷卻的水中。
半個多時辰後,蘇複將火撤去,將那大型高壓鍋和水麵上的油層分離。
隨即看向一旁泛著青綠色的水液。
深吸幾口氣後,蘇複將粗製的乙酸乙酯和那青綠色的水液攪拌。
等到最後蒸發之後,看著眼前青綠色的小結晶塊,蘇複對一旁的楊襲虎使了一個眼色,將其放入一小壺鹽水之中。
待一切結束,蘇複扯下口罩,看著自己很是業餘手段弄出來的青黴素。
蘇複明白,這東西純度很低,但他隻能指望,現在的人身體裡麵沒有對抗生素的藥抗,哪怕是低純度的青黴素,依舊能起到效果。
“走吧,忙活了六天,璩全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它的了。”
……
待一切忙完,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下,蘇複看著璩全等人麵色蒼白冒汗的痛苦模樣,聞著房間內那淡淡的腐臭味。
他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坐在房間中。
不管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從情理上而言,蘇複都要陪璩全他們一起度過這一晚。
燭火搖曳,那隱隱的痛呼聲消失了兩道。
同樣在此守夜的隨軍郎中走到聲響消失之處摸了摸傷者脖子,輕歎了一口氣後便朝屋外走去。
不多時,便有兩張床位空了出來。
蘇複低著頭,不讓旁人看到自己那陰鬱下來的臉色,互相攥著的手指卻有兩根緊扣,他不敢看有誰沒有挺過去。
他隻想,什麼時候能夠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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