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
“一直都沒休息過?閉眼打盹都沒有?”
“有就好了,蕭老大,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讓我家小姐生氣了?她連我都直接無視了。”
“無視你不是很正常?你又不是她的跟隨者。”
“可我是七小姐的跟隨者,七小姐是九小姐的親姐姐,她不理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不理我。”
“所以說,你是傻人有傻福的類型。”
鳳殊此刻也正躺在上,被鴻蒙嘰裡呱啦地說著在福中不知福。
“真的憋死我了。君臨就算失憶了也還是認得你這個人,這是好事,我真不明白好人你到底在生什麼氣。難道他不記得你才是好的?要是他連你都想不起來,肯定也會忘了鳳聖哲。”
她太累了,累到甚至懶得將它丟回小世界裡去,運起心法,呼吸沒多久便慢了下來。
鳳殊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她感到有東西在摸她的臉,而且體也莫名其妙地在發。
她困得要死,不斷地詛咒著這該死的乾擾源立刻消失,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她現在顯然就遇上了這十有**中的一件,掙紮了很久,終於勉強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臉。
男人的臉。
君臨。
她打了一個寒噤,神智迅速恢複。
“說,你之前是不是對我下|藥了?”他兩眼沉,就像隨時準備拿刀捅死她一樣的暴怒,隻不過在得到答案之前強令自己忍耐忍耐又忍耐。
“什麼意思?!”
鳳殊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肯定也臉色非常難看。
“你說你跟我沒有男女感,可你卻是我的合法配偶。我雖然失憶了但我不是傻子。我不可能會去碰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也不會去強一個自己喜歡但不喜歡我的女人。”他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在第一次的時候對我用了藥,所以才會懷上我的孩子,所以我才會因為孩子跟你結婚?”
鳳殊很想出口成“臟”,但考慮到這人在暴走的邊緣,愣是強壓住自己的暴躁,一字一頓道,“如果你記憶還在,你就會知道跟我們的第一次相關的話題最好不要提,但今天既然你問了,我也可以回答你我沒有對你下|藥,實際上當時的鳳殊已經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了,連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我,我都不知道。
我能夠記起來的,是你當時兩眼血紅,像是清醒又像是混混沌沌,但可以確定的是,你非常厭惡你自己在做的事。
如果我現在的記憶沒有出錯,後來因為孩子,我們在雙方都完全清醒的狀態中相遇之後,你說過你當時雖然失去了神智,但心中尚存一絲清明,所以在被bi)無奈之下也本能地找了一具屍體。”
這個答案顯然在他的意料之外,看得出來他明顯愣了愣,然後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反駁,可是看著她平靜到甚至算得上是麵無表的臉,他又吞下了即將出口的質疑。
“所以我們,我們是真的一點感都沒有?”
鳳殊搖頭。
他有沒有不知道,但她對他顯然沒有男女之。如果硬要說有,那也是把他看做了不順眼的合夥人,共同項目就是鳳聖哲這個兒子。
他錮著她的力氣猛地就加大了不少。
“你沒有?你一點都沒有?不可能!”
鳳殊煩了,“我還想要問你那股香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他失憶了,但是他理智還在,依照她對他的基本認知,這人不可能會突然就發狂了,她也不可能突然就有強烈到不發泄就會死的那種無法抑製的生理衝動。
可事實是,他們都被香味給衝昏了腦,做出了完全違背常理的事來。要不是事後還能回想起來,她會以為這又是一場夢,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臆想。
“香味是從你體裡發出來的。”
君臨說完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鳳殊眉心微蹙,“我體裡發出來的?不可能。要是我自帶的香味,不可能連我自己都中招了。”
他沉默地看了她十餘秒,“重點不是這個。”
她雙眼直視他,“是哪個?”
他驀地冷下臉來,放開了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下文。
他的眼神很可怕,讓她有種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但現在狀況不明,她還算理智,硬著頭皮繼續與他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在鳳殊開始不耐煩的時候,他動了,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起初很穩,最後幾步卻是帶上了一絲急促。
鳳殊下意識後退。
他停了。
“我應該喜歡你。”
她眨眼。
他說什麼?
像是聽見了她的問題,他走到了她麵前,抬手碰了碰她的臉。
鳳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動不了。
他又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睛。
然後,耳朵。
脖子。
手。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為什麼她不能動了?他在做什麼?
他在抱她。
不像之前的想要錮她行動的那種擁抱。
是整個人就這麼輕輕貼著她的,像是他自己也不知所措的擁抱。
他與她十指緊扣,良久才鬆開,往後退了半步,像是解釋給她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糟糕。好像是真的。我就說不可能隻是因為孩子。孩子算什麼?人生中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角色。失憶了這麼久,能夠確定的事很少,但我不喜歡孩子。我討厭女人。”
他頓了頓,驀地看向她,極認真,又極疑惑,“失憶之後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要再見到你。我應該……你?”
鳳殊瞪大了雙眼,腦海裡第一時間隻浮現出一個念頭。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複中,請稍後再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