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沈棄輕笑,“怎麼了?”

厘梨低頭,錯開沈棄的目光,“隻是好奇,你在吃梨花。”

她沒有看見,沈棄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他的目光肆意,一寸一寸底打量著她的纖細,像是把梨花嚼碎那樣,咬上一口。

沈棄解釋,聲音低低的,有點啞,“梨花性涼,能降火,最近我的火氣重。”

厘梨再看他的眼睛,對方神色清明。

“吃飽了嗎?”沈棄拿過紙巾,動作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上的梨花汁,他戴著黑色的手套,哪怕是這樣的簡單動作,他做出來卻格外惹眼。

斯文,又帶著侵略感。

厘梨有點不好意思,“吃飽了。”

“外麵的景色不錯,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我可以帶你隨意走走,當作是消食。”沈棄先站起來。

厘梨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吳助理是坐在大廳外用餐的,看見兩人吃完晚飯從包間出來,知道自家老板還要帶著女孩去閒逛,他懂事地沒有跟上前。

開玩笑,吳助理跟在他身邊已經幾年,哪裡見過沈棄是這樣的?從今晚遇見這個女孩開始的時候,沈棄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不對勁了。

剛才,他無意中聽到沈棄喊這個女孩的名字厘梨。

聰明如他,吳助理一下子就聯想到為什麼這裡叫梨園,周圍還種了這麼多的梨樹,每年梨花盛開的時候,沈棄最喜歡來這裡吃飯,他跟著在這裡吃飯的次數已經多得數不清了。

吳助理看著兩人走遠的相配背影,他覺得自己窺探到了老板的秘密。

一直跟在沈棄身邊工作,吳助理多多少少知道沈棄的體質特殊,他沒有過多探究,沒有過多好奇,這是老板的私事,他安分拿著高薪水為老板做事。

但哪怕體質特殊,對沈棄來說,他想要女人的話,依照沈家的家世,還有沈棄的那張臉,肯定有很多人願意跟他在一起。

平常出差在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他都碰見過女孩子想要跟沈棄搭訕認識,求搭訕。

偏偏,這麼多年,沈棄都是單身一人。

不對,當初,這裡的廚師都是老板特意從江城找來的,聽著厘梨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江城的輕柔,該不會,厘梨也是江城來的吧?

那一切都能說通了。

怪不得每年,沈棄都讓他訂飛去江城的機票。

有一年沈棄生病了,還病得挺嚴重的,公司正好那會出了事,他還是跑去了江城。

後來,他接到沈棄的電話,接他回來的時候,沈棄病得更嚴重了。

耳朵的聽力本來就有問題,那次之後,好像沈棄的右耳聽力幾乎為零,後來經過漫長的治療,才恢複了一點。

再之後,沈棄好像沒有再去江城了。

原來,是因為厘梨來了北城?

但是,看著厘梨和自家老板相處的樣子,客氣禮貌又帶著幾分疏離,兩人並不像是在一起的樣子。

吳助理思維發散,該不會,是自家老板暗戀吧?

經理看見沈棄帶著人走遠,他趕緊走到吳助理身邊,問道:“吳助理,沈總對今晚的晚餐,感覺怎麼樣?”

如果是平常,他並不會這樣緊張,但今天老板帶了一個女孩子過來用餐,顯然是很看重的,他唯恐出現不好的地方,讓老板不滿意。

吳助理是沈棄身邊的人,他是最清楚沈棄的動向和想法的人。

吳助理喝了一口茶,笑道:“你放心,沈總肯定沒有意見。”看得出,今晚沈棄的心思根本不可能在飯菜上,就算給他一碗苦茶,他都能喝出甜味。

厘梨跟在沈棄的身後,不遠不近,正好是半米內。

夜裡的微風吹過,樹上的梨花香送入鼻子,讓人心神愉悅。

厘梨在猜想,如果她再靠近沈棄一些,收到的錢會不會更多,又或者,她的膽子大一點,觸碰上沈棄,收到的錢,會不會增多。

厘梨想要驗證一下。

她答應沈棄,幫忙隱瞞兩人解除婚約的消息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畢竟,沈家的意思是讓他們兩人儘快舉辦訂婚儀式,在這之前,這個消息肯定瞞不住,一旦讓沈家知道她和沈棄私底下已經解除婚約,沒有在一起的意向,之後,她不可能再有機會靠近沈棄。

她能賺錢的時間不長了。

從沈棄這裡賺到的錢不受限製,並不會莫名損失,所以,她需要從沈棄這裡短時間內,得到更多的錢。

她覺得,用從沈棄這裡賺到的錢,再去投資生錢,應該也不會受到限製。

這樣想著,厘梨的賺錢動力更強了。

厘梨向沈棄靠近。

突然,有一個人腳步踉蹌地從不知道哪個包間出來。

對方抬頭,一眼看見厘梨。

園子裡掛滿了燈籠,周圍光線明亮。

女孩穿著淺淺茶色的裙子,膚色瓷白,五官明豔,眉心點紅痣,可能是聽到動靜,正好抬頭看他。

一下子,那人心身都升起了欲、火。

跟過這麼多小明星交往,還沒有遇到這麼漂亮的。

他隻是出來找洗手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福利。

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孩漂亮,不光一張臉長得好,就連身材也極為招人眼。相對比,他以前交往,玩過的那些,完全不夠看了。

那人覺得酒氣上湧,他光看著女孩,就醉了。

忍耐不住,他上前想要去捉對方。

厘梨快步走到沈棄身邊,躲開了那個人的觸碰。

沈棄聽到動靜,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他皺眉,身體自覺擋在厘梨身前,將人護住。

那人看見不到厘梨,聲音含糊地叫喊著,“混開,你擋住老子我看美女了。”

側過頭,對方還想要看厘梨,“美女,我有錢,隻要你願意跟我睡一晚,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沈棄一拳打在側臉,阻攔住他的汙言穢語,免得玷汙厘梨的耳朵。

他的小菩薩,哪裡能聽這樣的臟話?

醉酒的人一下被打蒙,他腳步踉蹌,酒意清醒了一點,穩住身形,他滿臉的怒氣和囂張,“你誰啊,敢打我?信不信老子讓人弄死你?”

沈棄的個子高,足足比對方高出了半個頭,哪怕他沒有開口,氣勢也比對方大聲嚷嚷強。

沈棄輕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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