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景衣再一次慶幸,自己隻有兩個親兄弟。
尤其是小弟起碼還要十幾年方才會考科舉試,到時候自己個早就已經出嫁,逍遙自在去了。
要不然的話,今日之事,再來一回,她實在是想死。
阿娘!官家祭天都沒有你神叨叨啊!
“阿娘,雞都沒有叫呢,你瞅瞅?”謝景衣抱著自己的床,隻恨自己個怎麼不能夠生根發芽,長在床榻上。
翟氏對著謝景衣的屁股就是啪的一下,“謝三囡,你快些起來沐浴更衣焚香。我再去叫你二姐了,你莫要磨磨蹭蹭的,想想你大兄待你多好啊!讓你為他求個神,你都不樂意了?”
謝景衣在被子裡拱了拱,“阿娘啊,你可千萬莫要去叫大兄,讓他多睡一會兒。你不曉得的,春試看字,殿試那是看臉的。萬一大兄長出了黑眼眶眶,那可就同三甲無緣了!”
翟氏一聽,呸呸呸了三聲,“有緣有緣,乃是天賜良緣!”
她說著,擰了謝景衣一把,“有這等事?”
謝景衣抱著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娘啊,你想想看啊!這名次越靠前,是不是日後能夠上朝,成為天子近臣的幾率越大?”
翟氏點了點頭,“要不人擠破頭了,去爭三甲作甚?”
“對吧,官家也是人啊,是人就想看賞心悅目的東西啊!本來早朝時辰就早,國事又繁重,從美人的被窩子裡爬出來,轉頭一睜眼就要看歪瓜裂棗,如何受得了?”
“說來說去,長得好看真的很重要!”
翟氏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不明所以,“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這麼說來,當年你阿爹排在榜尾,是因為長得醜?”
謝景衣一個激靈,“這可不是我說的!”
翟氏對著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快起來,我不叫你大兄,但你得起來,一家人就要人心齊!”
謝景衣疼得齜牙咧嘴的,“阿娘啊,這你想得就不對了!修仙您知道嗎?封神榜聽說沒有?哪吒知道不知道?哪吒封神之前是什麼?”
翟氏一頭霧水,“是人啊!”
謝景衣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吧!是人啊!官家是人中龍鳳,都有愛美之心;由人修成的神,自然也有愛美之心啊!您現在把我們拉起來,一個個的醜不拉幾的,誰願意聽你的願望啊!”
“要我說啊,咱們等天亮了,東方紫氣昌盛之時,再求,最靈驗!”
翟氏給謝景衣揉了揉,“臭丫頭,以為阿娘不知道,你就是想睡懶覺,看把你能的,把阿娘都帶溝裡去了。睡吧睡吧!”
謝景衣鬆了口氣,這年頭,睡個懶覺容易麼?
簡直人不如驢,青厥不出門的時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翟氏還沒有出門,就聽到了身後的謝景衣傳來了呼嚕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掩門而去。
等到東方魚肚發白,謝景澤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從不間斷的讀書聲傳來之時,謝景衣方才起了身,洗漱完畢,便去了翟氏所在的主院裡。
“阿娘,今兒個朝食吃什麼?”謝景衣說著,就瞧見一臉無奈的謝景澤。
她低頭一看,好家夥,隻見一人一碗白粥,配了三碟菜,一個桂圓乾,一個熏魚乾,還有一個酸筍乾。
“阿娘,你可真是的。貴為狀元,鯉魚跳龍門,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