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氏聞言放了心。
謝景衣外表冷漠,內心卻是抓耳撓腮,恨不得立馬衝出去一探究竟。
可謝保林光顧著吃肉,謝景澤一心偷看新過門的美人兒,竟然點到為止,半句不提了。
謝景衣心中忿忿,咋就不能夠體諒一下,人想看熱鬨的心情呢!
“慢點吃,彆噎著了。湯剛盛的,你也不嫌燙嘴。”謝景衣自以為斯文裝得很好,不料翟氏火眼金睛,已經出她吃飯猛如虎了。
“沒事,我又沒有生那貓舌頭,喝著正好。”謝景衣說著,在心中哀嚎,燙死了燙死了。不說還好,被翟氏一說,她覺得肚腸都燙了起來。
忙又扒掉了最後一口飯,輕輕的將筷子一擱,“阿娘,我吃好了。吃得有些快,出去消消食。”
翟氏一愣,想起柴琛就住在隔壁,了然的笑了笑,“晚上叫逸天過來喝甜湯。”
謝景衣胡亂的點了點頭,抖了抖裙角,快速地走了出去。
天已經有些黑了,小巷子裡,卻明顯的比白日裡多了不少人,謝景衣提著燈籠,融入了好事的人群之中。自古以來,這片土地上的人,就沒有不愛看熱鬨的。
謝景衣宛若遊魚,拽著安喜七彎八拐的,便擠到了劉家門口,站在了那第一排的位置。從謝保林回家,到她出來,有一會兒功夫了,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還沒有抓完。
一群配著大刀的侍衛,齊刷刷的站在那裡,看上去十分的肅穆。
劉老夫人站在台階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那模樣不像是要被抓去下大獄,倒像是要去宮中赴宴一般。站在她身邊的劉羽恩,拿著帕子捂臉啜泣,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哭什麼?我們劉家行得正,坐得端,儘管人家把臟水潑上了門,那我們也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劉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劉羽恩一眼,朗聲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如雷的爆笑聲。
謝景衣一瞅,頓時樂了,敢情今日來劉家抓人的,乃是老熟人吳五虎。
吳五虎並未瞧見人群中的謝景衣,樂嗬嗬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抓了這麼多年的人,咋每一個人都要來這麼一句,連詞兒都不帶換的。”
“是豬蹄不好吃,還是燒餅不夠香,老吳我不躺著吃喝,非得領著弟兄們挑著糞,往你清清白白的頭上澆?”
謝景衣聽著,無比慶幸剛才自己個囫圇吞棗,都不知道吃了些啥,不然的話,非得被吳五虎惡心得吐出來。
這廝絕對是為了關慧知,在公報私仇呢!
劉老夫人臉氣得發青,嘴唇抖了抖。
吳五虎大手一揮,“綁了,都帶走。散開散開,沒有什麼好看的。”
有那膽子大的,插嘴問上了一句,“小將軍,劉家犯了什麼大錯,為何抓人?”
吳五虎搖了搖頭,“這個不歸軍爺管。軍爺隻管奉命行事,犯了什麼錯,自有禦史來罵,刑部來審。統統帶走,把門給老子封好了!你們兩個擱這兒守著,雀兒都不能進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