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茆小將軍,不慎撞到你了,莫要見怪才是。”
謝景衣淡淡的說著,手依舊不停的在安撫著青樂。
那牛茆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謝景衣,卻是對著關慧知拱了拱手,“壽高郡主,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初次見麵,我是牛茆,經常聽吳五虎提起你。”
待站直了身子,方才對謝景衣說道,“沒有想到,柴夫人竟然識得我。”
“哦,之前在公堂上,聽人說起來著。說你是牛家半路殺回來的,死而複生的嫡長子。這般有趣,自然是記得的。”
牛茆笑了笑,並不接話,隻盯著關慧知看。
關慧知聽到吳五虎的名字,好奇的問道,“你認識我五哥?你也是從邊關回來的麼?我五哥怎麼樣了,他給我寫了信,卻一個有用的字都沒有,白瞎了人間捎帶一番。”
牛茆點了點頭,“手腳健全,也沒有受傷。我曾經與五虎同袍,不過後來,便去了我阿爺的牛家軍裡。”
關慧知鬆了口氣,倒是高看了他幾分,這個人,比起牛竤,可是要好太多了。
謝景衣瞧著,拽了拽關慧知的衣袖,“我們得走了。牛小將軍的親弟弟可是剛死了,他作為長兄,和不還得操辦後事麼?”
關慧知一愣,想起了牛竤,頓時臉色不善起來,“走了。”
謝景衣眯了眯眼睛,看著大步流星的關慧知,快速的跟了上去。
……
一晃便過了月餘,進了二月裡,天漸漸的暖和了起來,又到了貴女們最喜歡的踏青遊玩的好日子。馬球會一場接一場的。
每年春日的馬球會裡,最出風頭的人,乃是關慧知無疑,畢竟像她這般武藝高強的女子,在東京城中可找不出幾個來。
可今年這風流人物,又多出了一個,乃是京中“新貴”,剛剛新掌了牛家的牛茆無疑。牛竤死後,牛家關起門來鬨了好一頓,可架不住牛茆手腕高超。
短短十日的功夫,便將整個牛家上下治得服服帖帖的。且不說他本身就是牛家長房嫡長子,母族強盛。便是他身上實打實的軍功,那也是牛家其他的小輩們,望塵莫及的。
牛家雖然是後族五大家之一,但到底是將門,拳頭大的方才是硬道理,能與之一搏的牛竤一命嗚呼了,再有幾個叔輩的刺頭出來跳腳。
卻是被牛茆以鐵血手段清洗。這一時之間,誰不咋舌?
對於這種人,後宅夫人們那是懼怕不已,生怕自己個閨女兒嫁給這種沒人性的東西,可前廳的掌家人,卻是個個羨慕,這牛家有了牛茆這般人物,怕不是要崛起了。
一個好的掌家人,唯唯諾諾哭哭啼啼,溫柔細膩頂個屁用,能下得了狠手修剪殘枝敗葉的,那才是家族的主心骨。
牛茆掌了家,又在今年的馬球大會上,大敗關慧知,名動京城。
牛老爺子以深老病重為由,上了折子解甲歸田,但舉賢不避親,力薦牛茆,國丈為保,光是那軍功單便列了一尺有餘。
官家猶疑再三,到底是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