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打什麼鬼主意?平日裡你都說我胖的?柴二,你最近古古怪怪的。”
蹲在地上的柴琛站了起身,咳了咳,“要科舉了,我心中有些緊張。”
謝景衣聞言,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是不是時隔多年,把當年背的書,全都忘光了,若是你來年考不上,那我可是要笑話你的!”
柴琛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氣呼呼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你在裴少都麵前裝得挺淑女的,剛才怎麼不喊疼?進了屋還變臉了,看不出來,謝嬤嬤你還有兩幅麵孔。”
謝景衣擺了擺手,“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多外人,我捂著臀,喊好疼?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可是丟不起。”
柴琛一愣,外麵都是外人,這屋子裡,便是內人了?
謝景衣在他跟前不掩飾,是不是從未把他當外人?
這樣一想,他覺得醋都變甜了。
“這輩子,你還要拜裴少都為師麼?”柴琛端起茶壺,給謝景衣斟了一杯茶。
謝景衣托著腮幫子,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啊,但就怕看了我的畫,裴少都他不敢收我為徒。”
多年之後的裴少都或許可以,但是如今的裴少都不行。
柴琛差點兒被口中的茶水嗆死,他強行把水吞了下去,拚命的咳嗽起來。
謝景衣忙站起身來,給他拍了拍,鄙視的說道,“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喝水都會嗆到。”
過了好半天,柴琛才麵紅耳赤抬起了頭,看向了謝景衣,“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那日我有急事先走,沒有來得及同你說。”
柴琛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是我大兄,有些不適,我在那兒瞧見他身邊的小廝了。”
“啊!”謝景衣有些愕然。
柴琛語氣輕鬆了幾分,“沒有什麼大事,他胎裡不足,一到冬日,就容易風寒,昨夜太醫紮了針,發了汗,就好多了。他聽說你來了,還說下次請你一道兒去吃兔鍋,其實是他想吃了。”
“啊!”謝景衣又茫然的啊了一聲,“你怎麼到處說我?你大兄都知道我?”
柴琛輕輕的嗯了一聲,“我得先告訴他們,你又多喜歡欺負人,免得你來了京城,惡人先告狀。”
謝景衣無語的撅了撅嘴,“彆貧了,我托你辦的事情,有眉目了麼?”
柴琛正了正色,“我在國子監附近的那處彆院,正好左鄰的東主告老還鄉了,園子不算大,但還挺雅致清靜,我覺得挺合適的,還有一處,在比較偏的地方,不過勝在夠大。你自己去瞧瞧,看哪個合適。”
“至於鋪子,我在京城有不少鋪頭,你去看哪個合適開天布坊,就拿哪個開。至於田莊和給你姐姐們做嫁妝的鋪子,你若是沒有特彆的要求,我便讓手下的人,自作主張的去買了。”
謝景衣摸了摸下巴,“嗯,你叫人打聽著,給我個消息便是,我阿娘成日裡在家閒著也不是個事兒,這事兒便交給她去操心吧。天布坊是要開的,不過我想要再開一家繡樓,主要是做各種新鮮的衣裙。這種鋪子,需要尋個好地方,我也不占你便宜,咱們還是跟天布坊一樣分成。”
柴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錢都交給你管。等我要娶妻的時候,再問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