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煉獄杏壽郎回到和阿藥分開的地方,看著少女靠著樹縮成一團的身影,自責感無法抑製的包裹了他。
“對不起……”
“我讓那家夥跑了。”
阿藥眨了眨眼,和之前不同,少年說這句話時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不能察覺出裡麵所帶著的情緒。
跑了?誰跑了?
過了一會阿藥才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秀井。其實她大概猜到了這個結果,並不是覺得煉獄杏壽郎沒有擊殺秀井的能力,而是……她覺得變態一般都沒那麼容易死,特彆是秀井那種稍微有點腦子的變態。
阿藥抬頭觀察著她一見鐘情的對象現在的表情,斟酌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對方。在她思考的時候,一身是血的少年就突然倒了下來,頭剛好磕倒她之前被秀井扯斷的肩膀上。
“嘶!”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阿藥下意識的抬手抵住了少年的肩膀。她咬著下唇緊緊抓著少年的衣服,指尖用力到發白,忍住沒有把對方推開。
緩了好久,疼痛才稍微褪去。
跨過牽手這個步驟,自己和喜歡的人抱在一起,這樣想想好像還有些刺激。但現在的阿藥沒精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把披風隨意的揉成一團放到地上,再單手扶著少年獵鬼人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把對方挪到了地上。
確認少年雖然渾身是傷但還有呼吸,並沒有生命危險後阿藥才鬆了口氣,至少手不再顫抖了。
脫臼的那隻手她之前等煉獄杏壽郎的時候想辦法接了回去,能動了,隻是沒法大幅度的擺動或者拿重物。一隻手沒法正常活動讓阿藥用了好長時間給少年檢查完傷勢。
她咬了咬牙,把和服的下擺用匕首劃破,撕了塊布下來,跑到之前的小溪旁邊洗了洗,給少年擦拭傷口周邊。
煉獄杏壽郎身上的傷除了腹部那一處外基本都是劃了個口子的程度,稍微嚴重些的也已經止住血了。腹部的傷口雖然裂開,但阿藥觀察了下出血量並不嚴重也就沒有拆了繃帶重新包紮,畢竟她現在手邊什麼都沒有,貿然用其他東西代替繃帶或許還會引起感染。
簡單的處理了下少年身上的傷口後阿藥開始犯愁了。
現在天已經開始泛白,起碼她不用擔心秀井會折回來,現在的問題是她怎麼帶著一個已經成年的男性回村子。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她的力氣和體力都要比其他同齡女生小,更彆提一隻手脫臼了剛剛才接回去,一隻腳崴了,還在發低燒的時候了。
“……”
阿藥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辦法扛著人回去。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自己先回去之後再找人來救人的時候,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從她們上方響起。
阿藥抬頭看到了一隻烏鴉,黑色的大鳥在她們頭頂上方繞著圈飛著。
烏鴉是食腐肉的鳥類,擔心烏鴉會把地上昏迷的煉獄杏壽郎給誤以為是屍體的阿藥撿了塊石頭,打算對方一有什麼試圖攻擊的舉動就砸過去。
意料之外的,那隻烏鴉飛了兩圈就緩緩的落到了地上。黑色的鳥兒用腦袋蹭了蹭少年獵鬼人的臉頰,翅膀輕輕撲騰著,嘴一張吐出人言。
“嘎!杏……杏壽郎,嘎嘎!”
少女握著石頭,表情僵硬,隨後猛的把石頭丟了過去。
阿藥:烏鴉說話了啊!!是妖怪嗎?是妖怪吧!喜歡的人好像要被吃掉了!
丟完一塊阿藥又撿錢一塊,不斷的朝貼著煉獄杏壽郎的烏鴉發動攻擊
差點被石頭砸到的鎹鴉憤怒的飛到了半空中,一翅膀拍到了阿藥臉上,嘎嘎的大聲叫喚。
“嘎嘎嘎!”
鎹鴉:氣的我都不會說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