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給縣太爺來個下馬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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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怎麼能隻有他一個人心疼呢!

陳雲州放下筷子,示意柯九:“把飯菜都打包,再給我弄一壇酒來, 我今晚要跟鄭大人喝個痛快!”

柯九連忙找出食盒, 將飯菜放了進去,一手拎著食盒, 一手抱著酒壇子,跟在陳雲州身後去了鄭家。

鄭深家位於縣衙西側幾百米遠的一處小巷子裡。

他家不大,就是一進的院子, 裡麵住了他和孔泗二人, 冷冷清清的。

孔泗打開門看到是陳雲州有些意外:“小人見過陳大人, 陳大人裡麵請!”

陳雲州大剌剌走進去,發現院子西北的角落裡種著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銀杏,樹下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

陳雲州往那凳子上一坐, 示意柯九將飯菜擺上,然後對孔泗說:“你家老爺呢?今晚我來找他喝酒,不醉不歸!”

孔泗搞不明白他這鬨的是哪一出,陪笑道:“陳大人稍等, 老爺在書房,小的這就去請他。”

陳雲州點頭。

等他走後, 陳雲州也將柯九一塊兒趕走了:“時候不早了, 你也回去吧。”

柯九有些不放心, 他知道陳雲州今天心情不大好,可他又不敢違背陳雲州的命令, 隻得憂心忡忡地離開。

柯九走後,陳雲州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淺嘗了一口,味道……還是說不上來。

什麼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古人都是大騙子。

鄭深過來就看到陳雲州抿著酒撇嘴。

他笑坐到對麵,又讓柯九在桌上安置了一根燭台。

“陳大人要找我喝酒,怎不早說?”鄭深看著桌上的菜,揮手讓孔泗去再做兩道。

陳雲州放下酒杯,製止了他:“夠了。大人,你嘗嘗這道炒紅薯葉好不好吃。”

鄭深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涼掉的紅薯葉,拿起筷子夾了放在嘴裡嘗了一口:“還不錯,比很多野菜好吃多了。陳大人說得沒錯,紅薯葉確實是道不錯的菜。”

陳雲州重重點頭:“確實不錯,鄭大人知道你剛才吃的那一口栽種下去能長出多少個紅薯嗎?至少也有兩三個,多則七八個不等。”

鄭深怔住了,這才恍然明白陳雲州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不用陳雲州問罪,他心裡也心疼了起來。要長這麼多紅薯,得夠個五口之家省著點吃一天了,可今天這片紅薯葉子卻隻夠他塞牙縫。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頓吃去了未來幾百斤紅薯。

痛心!

鄭深雖然很肉痛,可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他舉起酒杯:“下官的錯,下官自罰三杯。”

“鄭老頭,你彆想一個人將我的好酒喝光了。”陳雲州拿起酒壇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鄭深愣了片刻,趕緊附和:“是,這倒是老頭子的不是了,咱們今晚喝個痛快。”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邊說著不著五六的話,一邊喝酒,桌上的菜倒是沒動多少。

及至夜深,一壇酒已經被兩人喝光了。

陳雲州猶不滿意:“哎,這酒跟水一樣,都沒什麼酒味。難怪武鬆能十八碗不過崗,這種清湯寡水的酒我也行。鄭大人,你家有酒嗎?咱們繼續喝。”

鄭深咳了一聲,示意孔泗:“去把我珍藏的那壇梅子酒拿過來。”

孔泗有些猶豫,低聲說:“老爺,您今晚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身體吃不消。”

鄭深擺手:“無妨,偶爾一次,要喝就得儘興。”

孔泗拗不過他,隻得憂心忡忡地去把酒壇子抱了出來。

又是小半壇子酒下去,陳雲州終於撐不住,喝高了,趴在桌上。

鄭深的狀態要好很多。

孔泗擔憂地看著他:“老爺,您沒事吧?”

鄭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無妨,這酒大多都是陳大人喝的,我喝得少。夜已深,今晚就讓陳大人歇在東廂房吧,你把他背進去。”

孔泗蹲下身,鄭深幫忙,兩人合力將陳雲州背進了客房。

期間門陳雲州睜開眼愣愣地看了兩人一下,隨即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等將他安置好,已是一刻鐘後的事了,孔泗累出了一身的汗,嘟囔道:“真沒想到這陳大人還是個酒鬼。”

鄭深彎腰替陳雲州蓋上被子,輕歎道:“他哪是好酒這一口啊。每次喝酒時,眉頭都皺得緊巴巴的,他這是心裡難受。”

孔泗愕然,實在不明白:“既是覺得難喝,那為何還要喝,這不是更難受?”

鄭深笑笑沒多說,背著手緩步走出客房,站在門口仰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許久感歎了一口:“若人世間門都若這月光般潔白無瑕該多好。”

孔泗聽不懂,愣了會兒提醒:“大人,已經很晚了,外頭冷,您該回去休息了。”

鄭深收回目光,往自己房間門裡走去,並提醒孔泗:“晚上注意點陳大人那邊。”

“小的明白。”孔泗將鄭深送回了屋。

次日清晨,陳雲州從陌生的床上醒來,睜開眼看著米白的老式蚊帳愣愣出神,有那麼一瞬,他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不過當他看到擺放在床頭乾淨的衣服時,昨晚的記憶回籠了,

原來這是鄭深家啊。

鄭老頭人還怪好呢,不但收留了他一夜,還給他準備了乾淨的衣服。

他昨晚沒吐鄭老頭一身吧?

陳雲州坐起來,翕了翕鼻子,嗅了嗅,身上的酒味很淡,應該沒有失儀。可能是這酒度數太低的緣故,他精神極好,頭也不痛,完全沒有現代宿醉醒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陳雲州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時,門開了,孔泗端著一個盤子進來:“陳大人,您醒了,這解酒的蜂蜜水,您喝一點會舒服很多。”

“好,放下吧。”陳雲州點頭。

孔泗將碗放下退了出去,屋裡又隻剩陳雲州一個人了。

陳雲州並沒有第一時間門起床。

昨晚折騰了鄭老頭一晚上,那股心疼勁已經過去了。

不就一盤紅薯葉嗎?他換就是,上次在慶川給楊柏川兌了五斤紅薯,他還剩好幾千擁護值呢,留著又不能生兒子,漲利息,都花了吧。

陳雲州打開了係統,一下子被裡麵的擁護值給驚到了,一萬四千五百擁護值,比他上次看的多了近一萬點。

陳雲州瞬間門滿血複活,什麼叫千金散去還複來?這就是了。

這麼多擁護值兌換什麼好呢?

全兌換紅薯好像有點可惜了。係統的紅薯死貴死貴的,等他種下之後,剪一根藤就能種出好幾顆紅薯,犯不著去換摳門係統的。

要麼兌換點玉米種子?煮玉米棒子,烤玉米,玉米排骨湯,玉米粥……都挺好吃的。

心動歸心動,可陳雲州的眼珠子最後還是落到了“抽獎”兩個字上。

他屏住了呼吸,呼喚小助手:【我要抽獎。】

小助手立馬鑽了出來:【好嘞,抽獎成功,獎勵已經發放至宿主手中。】

陳雲州低頭就看到手上有一張紙,上麵寫著五個字“玻璃燒製法”,下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一萬擁護值就換這個?

陳雲州感覺自己就是個冤大頭,古人又不是不會製造玻璃,像歐洲那些幾百年前的教堂,不少窗戶上都鑲嵌著大塊大塊的玻璃,就連華夏出土的文物中也有玻璃製品。

不過換都換了,這麼貴總不能丟了。

陳雲州低頭研究起這張玻璃製造的說明。

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張紙的價值。因為種種原因古代華夏的玻璃都是不透明的,實用性差,僅限少部分貴族使用,還多是做裝飾或是珍奇把玩,沒什麼實用價值。

而這張紙講的是透明玻璃的製造方法。

透明玻璃的價值不可估量,絕不僅僅隻是玻璃窗擋風透明,光線好那麼簡單。透明玻璃能製造望遠鏡、顯微鏡、放大鏡等等,這些都是現代科學的基礎工具,實驗室裡的各種科研用具也都少不了玻璃。

歐洲文藝複興,科學技術突飛猛進跟玻璃分不開,正是有了玻璃製造的放大鏡、顯微鏡、望遠鏡等物品,放大了人類的視覺,讓人類能夠觀察、進入到更微觀、更遙遠的世界,從而讓細菌學、生物學、天文學、地質學、病理學等學科都取得了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