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聽說了嗎?太子殿下竟然在正和殿外跪求退婚呢!”在繁華喧鬨的市井街頭,一名賣菜的大娘壓低嗓音,眉飛色舞地向身邊的顧客泄露這最新的消息。
“怎麼可能?太子與蘇家大小姐的婚約可是皇恩浩蕩,金玉良緣啊!”一位正在挑選蔬菜的青年聽聞此言,滿臉驚愕,周圍聚攏過來的群眾也紛紛投來好奇與疑惑的目光。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聽罷,不禁搖頭歎惋:"唉,那蘇雲箏若是真如傳言般性子乖戾,我倒也能理解太子殿下的苦衷。"
......
京城百姓們議論紛紛,有人同情太子,有人疑惑他的決定,更有甚者對蘇雲箏的名聲嗤之以鼻。
此時,太陽已高懸中天,正和殿前太子的身影在熾熱陽光下顯得愈發單薄。
突然,大殿內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君上終於走出殿堂,麵色凝重地看向了門外的太子,語氣略帶責備又充滿疼惜,“你這是何苦?”
太子抬起堅毅的臉龐,眼神堅決,“父王,此事關係到兒臣一生幸福,以及國家安穩。兒臣與蘇雲箏之間並無真情實意,勉強結合隻會帶來禍患。”
君上並未立即回應,隻是沉默片刻後,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轉身回到殿內,留下一道意味深長的話語,“此事非同小可,容本君三思。”
太子聽聞,雖然疲憊卻仍堅定地再次叩首,任由汗水濕透了衣衫,目光直視緊閉的殿門,仿佛在等待命運的裁決。
夜晚,太子還是熬不住的倒下,被太監送回太子府。
另一邊,蘇雲箏這幾日倒是過得輕鬆愉快,麵頰上絲毫不見愧疚與哀愁。
隻見蕭翊可坐在她身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熟練地撥動算盤珠子,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我說你,怎麼笑得這般囂張,這個月賺了不少銀子啊!”
“哪有哪有,也就是比預想稍微多賺了一點點而已。”
蘇雲箏把持著陳家,借著這些年日子好過,大肆地拓展商路,涉及行業分布衣食住行方方麵麵。
在南北列國,陳家的影響力舉足輕重。
每月的盈利,竟然可以與北冥國一年的稅收相匹敵,足以見得蘇雲箏的手腕和陳家的實力之強大。
蘇雲箏臭不要臉的得意勁上來,就想犯賤:“蕭翊可,鑒於你這個月伺候的還算妥帖,給你升為一品男寵,例銀加五兩。”
“我謝你全家,爺爺的奶奶的腿。”,蕭翊可想了想,在被蘇雲箏氣死之前,還是去花園種花吧。
不曾想,蘇雲箏冷不丁突然問:“前晚宴會,你去哪裡了?這麼大的熱鬨,你沒來湊熱鬨,不像你作風。”
蕭翊可寒毛豎起,還是故作輕鬆的輕哼一聲:“對看你演戲沒興趣了。沒演好生氣了晚上還要哄,頭疼的很,就懶得過去看。”
蘇雲箏笑了笑:“那你覺得昨晚那場戲如何?”
蕭翊可回道:“看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實則大獲全勝。”
他對蘇雲箏太了解,愛玩愛瘋,但絕不是輕易傷人之人。
蘇嫋依和雲姨再壞,隻要不觸及她的利益,她是絕不會把她們放心上。
就算蘇嫋依真想當太子妃,蘇雲箏連眼神都不會給。
因為她知道老國君要是不給太子妃的位置,那這北冥就得改姓了。
除非老國君昏庸無能到極致了。
至於蘇雲箏為什麼要鬨今晚這一出,他一開始有幾分懷疑。
直到聽到太子退婚的那一刻,他猜到了她的目的。
蘇雲箏終究是踏出了這一步。
也確實該踏出這一步。
蘇雲箏“恩”了一聲,說道:“你果然該死。”
“行,今晚隨你折騰。”蕭翊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隨後離開。
他沒說的是,三年前,他在與北冥廝殺時無意間救下的女子,竟是蘇雲箏最為忌恨的蘇嫋依。
他深知,一旦蘇雲箏得知他與蘇嫋依的關係,恐怕生活再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