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黑化了(2 / 2)

公主新婚快樂 乃兮 6698 字 5個月前

薑晏喬拿起了又一根紅色布條。她將布條圍上謝南川的眼,輕笑了起來:“我不怕了。”

“我是公主,我若是怕,那讓公主府其他人如何?”她是公主府的主子。

她恐慌過,無措過,沒用。她如今早無法感知怕是什麼滋味。一次次執著繼續到她的公主府來,無非想救自己,也不想讓知潼死。

她的所有好,所有心肝,哪怕是剖出來,都該留給值得的人。

薑晏喬一層層繞上謝南川的眼,在謝南川腦後係了結。紅色的結相當鬆散,又因成一團而下墜,以至於布條都被拽下來一些。

薑晏喬鬆開布條,係緊了點想再次打結。可惜能力不足,係得和她腰間布帶一樣鬆散難看。

謝南川頭被拽著,無奈抬手開口:“殿下,我自己來吧。”

薑晏喬:“不用。知潼。”

知潼上前,正要搭手,不知何時踏入前廳的季靖雲上前,替謝南川係紅布帶。

季將軍的手瞧著乾淨粗糙,膚色偏黑,骨節分明,半點沒京城公子們的白皙纖細。

拿武器的手和拿筆的手是不同的。

薑晏喬側頭。

季將軍麵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他沉默快速給謝南川眼上紅布帶打了個實在的死結,又取了另外的紅布帶,將謝南川的衣袖拉到身後,把人雙手一並捆上。

手腳麻利,好像乾過很多次。戰場上是不是係俘虜也是這樣?

薑晏喬跟著沉默。

尚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謝南川,眼上緊緊被箍著,雙手被迫捆上。他疑惑詢問:“殿下?”

季將軍拿著第二根紅布帶多出的部分,想要從手部套著駙馬身子捆人。

薑晏喬下意識上前攔住,朝著季將軍搖頭。

季靖雲麵無表情收回手,隻多繞了幾圈再係了駙馬的手。他朝著門口示意。門口守著的副將立刻帶著一個捆成一團的太監入內。

幾個侍衛跟隨入內,控住了場,將人一一趕出去。宮女太監有膽子小的,低聲驚呼。雲嬤嬤職位高,一樣沒能留在屋內,眼內全是驚詫。

前廳門口封鎖。如今連前廳和整座公主府一樣,誰都不可出,誰都不可進。

被摔入屋中的太監衣衫頭發淩亂,嘴裡堵著不知什麼布料。他半昏迷著,連嗚咽都做不到。

謝南川什麼都看不見,聽力愈加靈敏。他聽見了東西摔落的聲音,聽見了驚呼和人走動的聲音,更加困惑:“殿下怎麼了?”

薑晏喬開口:“是一份小驚喜。”

她的語氣平和,讓謝南川聽不出半點不對。他想要放心一些,由於看不見實在放心不下。

謝南川再度問:“不是做遊戲麼?怎麼還有小驚喜。”

薑晏喬將酒宴扯開一些,坐到了酒案上,對上了蒙麵的謝南川:“遊戲有輸贏,贏了當然有驚喜。”

知潼本想阻攔公主不羈的姿勢,然而欲言又止。罷了,駙馬都被捆了,沒人有空去在意公主姿勢。

謝南川這回說:“那殿下快說是什麼遊戲。”

薑晏喬開口:“問答。我問你答。你答好了,我就送你驚喜。”

謝南川聽著不是什麼動手動腳的遊戲,暗鬆口氣,溫和應著:“好。”

“第一個問題。你的外室,何悠素是誰下令殺的?”

問題一出,謝南川臉上的溫和僵硬。他一下子蒙住,沒想到公主會問這個。

公主根本不該知道何悠素是誰。

薑晏喬沒空等謝南川,隻見著謝南川僵硬,短促因事情的可笑而笑出了聲:“怎麼不回答?難道你也隻知道是宮裡派了人,而不知道是誰下令殺的?”

謝南川幾乎一身精氣神都被吞噬了。他緩緩彎了些身軀,讓自己不那麼僵硬,用殘存的力氣說著:“你怎麼知道何悠素?吳二小?”

薑晏喬抽出了劍。

她將劍擱在謝南川脖子旁:“這遊戲是我問你答。不是我問你問。”

謝南川沒說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如果公主再問細節,他要從何說起。

紅燭火光下,本該是最喜慶的屋子裡,鳳冠的豔麗嫁娘,用長劍脅迫著愛人。

一屋的侍衛,地上昏迷的太監。

滑稽且滿是異況的一幕落在任何常人眼裡,令人膽戰心驚。

季靖雲一動不動站在柱子邊,如擺飾。

他無聲回答著公主的問題,與終於開口的駙馬給出了一樣的答案。

陛下。

“陛下——”

這是帝王的寵愛。這是君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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