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個小小的任務,居然連煉虛境的島主都被牽連到了,看來這是有人為之啊”
“有趣,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很快,麵容和善的青年麵前,便出現了十幾道氣息深邃的幻象身影。
這些人都是萬星海內海的島主,身後站著極為龐大的勢力,有的甚至是大乘老祖的直係後代。
毫不誇張的講,在偌大的萬星海疆域中,他們的命令足以堪比神諭!
言出法隨也毫不為過!
“隨著那道命令的頒布,很多人都開始對我萬星海虎視眈眈,僅僅十餘年的時間,咱們萬星海內海便有數十位煉虛境的島主,被送上了海族戰場。”
“若是繼續放任下去的話,恐怕咱們萬星海的人心就散了啊.”
一道氣息強大的身影開口,並點出來了這些年遇到的事情,已經到了他們不得不插手的地步。
雖然他們是五行宗的弟子,但更是萬星海內的王!
作為一群無冕之王,他們怎麼可能坐視自己的勢力被一點一點蠶食,而無動於衷?
“水麵下的默契被打破,你我都不能視而不見。”
另一道身影說道,顯然也抱著同樣的觀點。
在這個時候,分清敵我就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為他們是修士,也有屬於自己的利益要去顧及,所以必須反擊!
“這話我讚成,地肺島島主上海族戰場是小事,但因此引發的後果,卻會牽連到我等。”
“所以咱們必須反擊,至少要讓那個劍修也滾出萬星海!”
另一人也出聲回應,聲音帶起些許波瀾,使得虛無都在震顫。
他們很清楚,必須要跟天機殿的人正麵硬剛了,不然持續百年的執法,最終會有多少修士被逮住?
那絕對是一個無比龐大的數目!
他們這一脈的勢力,必定要元氣大傷!
所以,對天機殿的人予以警告,這是大家共同的默契。
既然天機殿是以萬星海群島的汙穢為把柄,進行的清理行動,那他們就以此為局,將外海,以及其他海域的勢力給拉進來。
簡單來說,若是所有的五行宗弟子都貪汙,都濫殺呢?
到時候,你天機殿的人是執法還是不執法?
繼續執法的話,必然惹出大亂。
不執法的話,他們萬星海內的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我等同意!”其餘的人點頭。
“既然那地肺島身處我東南海域,那此次的事件,就由我去解決吧。”麵容和善的青年開口。
話音剛落,又有人提醒道:“白兄要注意,那打破默契的劍修並不可怕,隻是一個化神期的小輩,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取巧贏得了勝利罷了。”
“但那位劍修的背後,卻站著一個極為特殊的人物”
很快,虛空中便浮現出一道青色的幻象,連麵目都沒有,隻有其背影。
這並不是他不想將那青衣道人的麵目告知在場眾修,而是不能,而是做不到。
因為那青衣道人的氣息非常獨特,幾乎無法捕捉!
這道身影也是他請出了族裡的上三境大修幫忙,才捕捉到了一縷道韻痕跡,可儘管如此,那青衣道人卻依舊沒有麵容展現。
由此可知那人的特殊!
“這人非常強,聽說是突然間冒出來的,此前從未有過他的消息。”
“但這青衣道人的經曆,卻超出你我的預料,曾在十年前的仙緣大會上大放異彩,擊敗無數天驕後,加入了地仙盟”
“最主要的是,那青衣道人的背後,似乎也站著一位大乘老祖”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修全都安寂了下來。
原本他們想拿地肺島島主的事情,作為切入口的想法,也為之一頓。
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即便他們的身份尊貴,在整個萬星海海域自詡為無冕之王!
良久,那位麵容和善的青年才改口道:“你們誰有他的確切消息?我去和那人見上一麵,跟他聊聊吧.”
在場的眾修都很清楚,天機殿的成員其實並不難對付,因為他們也是修士,是和自己等人一樣的修士,也會有弱點。
縱然天賦超絕,但隻要實力沒能達到一定的高度,是沒資格給他們帶去麻煩的。
所以在外人眼中地位尊貴的天機殿成員,落在他們這些真正的修仙世家子眼中,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唯獨需要特彆注意的點,便是那些有著不俗身份的人。
很顯然,那位青衣道人背後的大乘老祖,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
“那就麻煩白兄去和那人好好談一談了,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等不怕他找茬,但也不想跟他起任何的衝突,咱們在萬星海內無拘無束,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他的自由人,最好也不要來招惹咱們.”
“否則.”
一道氣息磅礴的幻象冷哼,在他的眼中,世間的大多數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更多的則是隱藏在背後
的深層次目的。
他們雖然對那位青衣道人有所顧忌,但卻並不感到害怕,因為他們背後的勢力,給了他們最足的底氣!
麵容和善的青年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打聽,並儘量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的。
隨後,他又看向其中的一位身影,緩緩開口道:“拓跋兄,在下還有事情相商,我聽說你在一處域外星辰當中,尋到了一株九色大道蓮。”
“不知道兄能否給我一顆蓮子,我可以用一縷空間法則碎片跟你換,如何?”
那道虛幻的身影沉吟片刻,然後回應道:“此事好說,等我的第二化身從域外歸來,你來我洞府尋我便是”
逐風島,臨海小築。
洛言一直盤坐在涼亭中,麵朝大海,閉目沉思。
一旁的仲寧也有樣學樣,兩人都靜坐在這裡,在調整自己的思緒,感悟這方天地。
其實是一種梳理,因為洛言體內的大道法則繁多,幾乎每一次頓悟,都能察覺到不同的東西。
這一次的遊曆,他漫無目的,身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放鬆,想去到哪裡就去到哪裡,心靈上的安逸,反饋到他的內心,便會迸發出一種由內而外的寧靜感。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洛言在這處小小的涼亭中,似乎已經模糊了時間的詞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