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煥不敢相信的低下頭看著皇帝扔在地上的那封信和硝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無異於給自己埋下禍端的事情?
當時他明明隻是口頭說了一下,根本沒有寫下一封書信。
“父皇……這一切都是,都是誤會啊。”君煥拿起那封信,想要給自己的父皇解釋這是有人陷害。
但是當他打開那封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辯駁的餘地。
這字跡……仿佛就真的像是自己的一樣,連平日裡寫字的小習慣都和這封信上的某些細節一模一樣。
“事到如今,物證聚在,你還要辯駁什麼?”皇帝很生氣,但更多的是能夠打壓自己兒子的舒心。
這兒子的勢力已經大到自己無法想象的地步了,自己必須要進行一些手段,否則到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
君煥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將目光放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皇後看著自己兒子那副表情,心中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又覺得於心不忍,便想要和皇帝說說情,卻沒想到君煜輝竟然直接轉過頭來跟自己說:“四皇子變成如今的模樣,你這個做母親的也有責任吧。”
皇後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打了回去,過了幾秒才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就算這信是煥兒的筆記,那也不能說明就是他指使的呀。臣妾聽說能人異士也可以模仿彆人的筆記。”
皇後根本沒有拿捏到皇帝如此生氣的原因,隻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君煜輝要的是君煥被冤枉這種劇情嗎?
當然不是,他的根本目的是敲響這個兒子的警鐘,讓他不要老是惦記自己身下的這個皇位,而不是在這裡為君煥拉幫結派。
如果自己在眾大臣的麵前被指出是冤枉兒子,那豈不是明天朝堂上就有大臣會提出這種問題?
這可是君煜輝根本不想看到的事情。
“皇後這番話,是想為四皇子開脫嗎?既然如此,不妨繼續聽聽老五怎麼說?”君煜輝朝著皇後笑道。
隻是這笑簡直就是強行擠出來的,讓皇後不由心中一緊。
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疏漏了吧?
皇後不由擔心自己的兒子會不會還有什麼沒有處理好的把柄被君故那個小子抓住,此時隻能默默在心中祈禱。
“皇後何必如此為四皇子開脫,您按照輩分也是五皇子的嫡母,這樣偏心是不是太過了?”就在君故想要繼續說的時候,西貴人慢慢的開口說道,直直的對上皇後的目光。
在後宮中人人都怕皇後,但這個人人中可不包括西貴人。
她隻是不願意爭寵才會隻停留在貴人這個階級,如果她真的要往上爬,皇後說不定也不是她的對手。
“西貴人妹妹,我隻是想讓皇帝判斷公證而已。”皇後看著突然出聲的西貴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君故沒有繼續聽她們之間的暗潮洶湧,而是朝著君煜輝將謀士先生告訴自己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包括有幾個太監在放火,包括望月樓中還有其他什麼東西,他都說的好像是親眼看見一樣。
君故說的越詳細,君煜輝的眉頭就皺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