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室內一下陷入黑暗。
轉學過來有幾天的劉萱,已經適應宿舍每天的熄燈。
她伸出手摸向床邊的梯子準備先上床。
但,剛觸碰上,一個軟綿又粗糙的東西就爬到了她的手上,還不停的蠕動著。
“啊!”
劉萱大叫著後退,瘋狂甩著手,嚇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摸黑回來的室友聽到她的喊聲,忙關心道:“怎麼了?”
“有蟲子爬到了我的手上!”劉萱尖聲道,手還狂甩著。
“你還怕蟲子啊?”來人不可思議道,不過想想劉萱嬌氣的模樣,她還是伸手道:“我幫你拿下來吧。”
在女孩手碰到劉萱手的前一刻,通過實時監控操作這一切的宋詞,忙把狗尾巴草收了回來。
沒意思。
宋詞輕嘖一聲,把原身做成標本的狗尾巴夾到書中,躺下準備休息。
誤以為宋詞在嘲笑她膽小的劉萱不淡定了,驚嚇全部轉化為怒火,她猛得衝上前,拉開宋詞的被子吼道:
“你笑什麼?好笑嗎?”
宋詞不是好脾氣的人,一再被針對、挑釁,她不可能沒脾氣。
不過,她越生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越淡定,相反的是,說的話就越難聽:
“好笑啊,當然好笑,居然還有人怕連她手指頭長都沒有的蟲子。”
“或許你可以對衝著蟲子喊:我爸是警察局副局長,你們再敢爬我,我就讓我爸把你們全抓起來判刑。”
“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和你拚了。”劉萱氣的失去理智,想都不想就要衝上去與宋詞乾架。
卻被站在她旁邊的兩個室友拉住了,雖然宋詞說的話確實難聽,但到底是劉萱挑事在先。
身為與宋詞同窗了三年的人,她們肯定得幫著更熟的宋詞。
宋詞繃緊的身軀鬆懈下來,看向劉萱的眼神愈發冷淡,她冷笑著反問:
“我欺人太甚?你劉大小姐不就是喜歡以爹壓人嗎?”
“我什麼時候”劉萱下意識反駁,說到一半時,突然想起中午的事,她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身軀都微微顫抖,不再想著要掙脫開。
宋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話越發氣人:
“不是吧,不是吧!你的記性這麼差?不會是得了青年癡呆症吧?”
“我就說你怎麼總是在發瘋呢,原來如此。”
宋詞感慨道,透過聲音,都能聽出說話人的驚訝中帶著的憐惜。
剛平靜一些的劉萱立馬被激怒,她口不擇言道:
“你才得了青年癡呆症!不然怎麼年紀輕輕就給彆人當後媽!”
劉萱的話音落下,其他人都驚呆了,原本還有點其他聲音的寢室,瞬間寂靜無聲。
黑暗中,宋詞都能感覺到向她投來的或八卦或好奇或複雜的視線。
她微微挑挑眉,腦海中隱約有了猜測,好笑道:
“是嗎?我給誰當後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