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哈索爾的算盤打的非常的好,賽特雖然沒有怎麼和哈索爾這位女神有過多的交集過,卻也聽聞過她的武力與智慧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傳聞。
哈索爾是拉神最好用的武器之一,披荊斬棘,所向披靡,指哪打哪,對於拉神的命令執拗的完全符合她作為一頭牛應有的屬性。
可現在看來,哈索爾還是很聰敏的,她其實有自己的心思,並且想要抓住一切機會打破現狀。
從哈索爾說出“家畜”二字來看,她對於自己的狀態是不滿的,是無奈又悲憤的。
血融誓對哈索爾而言是非常有利的誓約。
若是向太陽神殿起誓,隻能表明賽特此刻的承諾確實是真心實意的,他確實可以去找,在太陽神殿的誓約之下竭儘全力的去破除遮眼布的法條,可就算他找不到,太陽神殿的製約也不能夠強製賽特去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那麼哈索爾想要達到的目的也不一定能夠達到。
但是血融誓可以!
血融誓對哈索爾而言,百裡無一害,在她真的知道奧西裡斯的所在點的前提下,帶賽特去找奧西裡斯這個事情就非常的簡單,她可以非常輕易的完成自己的交易部分,誓言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束縛。
而賽特則必須找到破解遮眼布的方法,不然賽特的靈魂與□□會受到哈索爾的控製,哈索爾可以占據賽特的□□,驅趕賽特的靈魂!
哈索爾想要破解遮眼布的法條隻是表麵的目的,破除法條後重獲意識與自由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簡單來講,哈索爾不管賽特能不能破除遮眼布上的法條,隻要對方發了這個血融誓,她都可以通過對方完成承諾或者對方沒有完成承諾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區彆隻在於自由與意識是建立在占有他神的身體或者解放自己的身體上。
“約定時限三個月,怎麼樣?你答應嗎?賽特?”
已知信息太少,貿然答應可能會翻船。
賽特嗤笑一聲,“你就這麼看的起奧西裡斯在我心中的分量?他值得我為他冒險,一個不慎成為你的傀儡?”
“我是不知道他在你心中是什麼分量。”哈索爾淡定的說道,“這並不影響我判斷你現在對他的興趣很高。哪怕奧西裡斯對你的吸引力隻不過是一個新看上的想要得到手的玩具,但從你肯為他入西方的行為來看,你目前對這個玩具還是很上心的,在沒玩膩這個玩具前你不會輕易的鬆手的。”
“玩具?”賽特琢磨著哈索爾的對他的分析,“我會為了玩具讓自己去發根本沒譜的誓言?哈索爾我可不是剛誕生的小屁孩。”
“得了吧,男人至死是少年。”哈索爾笑著揶揄,“少年做事不顧分寸,賽特,你還是個瘋子,偷竊拉神的靈車卻是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手還廢了一隻,都這個份上了,再不把這個玩具帶回去,你甘心?”
究竟是把玩具高高捧起束之高樓還是立刻拆碎肢解都不重要,隻要現在這位不計後果的主對這奧西裡斯感興趣就行了。
哈索爾將話說的很徹底,引誘挑釁的也很赤|裸,她不是什麼喜歡彎彎繞繞的神靈,她的目的很明確,為了達到目的的方式也很直白。
合作麼?她肯定贏,絕不吃虧。至於對方吃不吃虧可不管她的事,至少在得到想要的玩具這事上,對方也不吃虧就是了。
——
靈車從火柱之中衝出,明亮的火焰將西方染的赤紅。它不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裡山路連綿,地表崎嶇不平,暗紅的土地上潺潺著細支分叉的流動液體。
在這全是赤紅的色調之下,那幽幽的散發著點點瑩白星光的天狼星碎石不再似全然黑暗的空間下那般出彩,可四四方方的黃金棺材加上這點點的星光斑駁閃爍點綴,依舊是個好找的目標。
賽特在第一眼就找準了目標。
四輪呼呼的轉軸飛速,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前方。
對方的長發肆意飄散在腰窩兩側,從空中望去,那人身姿筆挺,美麗的線條掩入亞麻長袍之中,他的手上帶著一套流光瑪瑙的手串,足踝扣著蛇形的咬鏈,左足往上延伸的小腿上赫然附著一條曾生的傷痕,瞧著紮眼。
“哥哥,我來接你啦!”
上空的男子擺動著雙手,嘹亮的嗓音在這寂靜的空間內顯得格外突兀,那仿佛是能喚醒萬物的魔法,聞著那音,地麵上的男人緩緩的朝著上空望去。
靈車越來越近,輪子呼呼的打轉聲越來越響,沙土卷成一條通天路,奧西裡斯在一瞬間產生了有一個小太陽朝著他落下來的錯覺。
太陽落下後又升起,並且毫不吝嗇的帶上了荒土上的獨行者。
“那棺材……那床。”奧西裡斯斟酌著開口。
“不要了。”賽特擺擺手,財大氣粗的表示並不在乎這麼點財產,縱然那通體都是9999的黃金,縱然上麵鑲嵌著天上地下的曠世珍寶,但那到底是一具棺材,拋開事實不講,這依舊是個黑曆史。不如眼不見為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