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看什麼?”我盯著他那對墨色的眼問道。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種直勾勾的視線過於失禮。
“抱歉。”他羞愧地道了歉,隨後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千手同學的查克拉量還真是驚人,是因為千手的特性嗎?”
我瞥了一眼他的袖口,上麵縫製著一個隱晦的宇智波族紋。
看來他還是宇智波家的人,那無外乎會對“千手”這個姓氏有所了解了。
大部分人對千手的第一印象自然是那位已過世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間”,那位的木遁過於強大與強勢,在這種光輝的照耀下像是查克拉充沛這種小小的特點反而顯得微不足道,可實際上正因為千手有著生命力旺盛這樣的特典,所以才會有那樣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至於木遁,那更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總而言之,我對自己能夠覺醒木遁可不報什麼希望。
麵對來自即將相處一年的同學的提問,對外營造出一股溫和優等生形象的我自然不好意思拒絕。
“是的。”我小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講台上的本間老師已經開始了本年度的第一節課,“宇智波君對‘千手’很了解嗎?”
這個問題也許是一個廢話,但根據對方的回答我也能試探一下宇智波一族內對於千手的看法,誰讓宇智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千手最大的‘敵人’呢?當然,現在共處一個村子的我也不會對這樣一個族群有什麼敵對的看法,並不會像千手扉間一樣防狼一般防著他們。不過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多了解一些也是有好處的。
“並不是特彆的了解。”好心同學宇智波君揉了揉頭發,對這個問題有些犯難,他無法把握回答的準度。
我興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翻開了麵前的課本,給予了對方一個台階:“沒事,反正當初參戰的時候小隊組成也大多是同族的人,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
也就這次戰場結束才開始改革說要以三人小隊為組,且必須是不同族的三人,為的就是防止抱團與排擠。
也許是這份體貼讓他更加過意不去,他甚至道了聲謝。
真是的,我哪裡需要這種道歉,隻要這一年間彆來煩我就行了,最好離我也遠一點就是幫了大忙。
我大致翻略了一下課本的內容,都是一些基礎到對於我來說就像是1+1=2一樣根本不用過腦子的知識,宛若呼吸般將其刻在了腦海中。
心裡想著估計最初的那一幕讓本間更加地厭惡我,不過我也無需在意對方的關照,乾脆從背包裡掏出一本千手綱手近日塞給我的醫學書,裡麵的內容是與身體經脈分布與斷肢鏈接相關,想必與她最近展開的課題有所關聯。
哎,這麼一想,何其悲哀何其悲哀,成為忍者過後才能合理要求薪資,而眼下隻能是無良導師手下的學生,充其量就是個免費工具人。
我心中一凜,再次深刻描繪了一番成為忍者的好處,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擁有在這個暗無天日的世界裡生存下去的動力。
在學習醫學知識的同時我也沒放下千手白晝給我布置的作業。
昨夜的時候已經將那幾個B級忍術的結印背了出來,而現在還需要將這些結印進行一個肌肉記憶,而在這之後還有更重要的練習……
“這是單手結印?”
我沒想到他居然認了出來,可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好稀奇的,畢竟人家家裡好歹也是那個宇智波嘛。
“恩。”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反問,“你會這個?”
單手結印的印同雙手結印的印可以說得上相似但完全不同,而翻遍整個木葉都不一定有一個人會單手結印。我也慶幸借著研究狂人千手扉間的光,找到了旮遝角落裡墊桌腳的相關書籍。
“不,我不會。”他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失落的,畢竟連那個千手綱手都不會的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一個小孩子學會呢。
直到現在我自己也隻是堪堪記住了所有結印的方法,一旦嘗試結合查克拉施展忍術,結果還是失敗。
收了心思,繼續集中在書本上,正如千手扉間所說的那樣,“多讀書,少看漂亮的宇智波”。
我覺得我可以把這句話作為這一年的座右銘。
……
也許是考慮到這群小兔崽子坐不住,又也許秉承著實踐出真知的道理,本間很快就結束了查克拉原理的書麵分析,準備來一場實際的提取查克拉的練習。
隻可惜我書還沒看幾眼就被好心同桌提醒這節課被暫時挪到了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