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翻飛轉著筆,我孤零零一人倚靠在角落,周圍是一群虎視眈眈的高年級。
他們顯而易見地把我當做了對手,因為畢業考核也是有名額限製的。可深知內情的我明白這個所謂的名額不過是刷掉一些不合格的人罷了。
屬於高年級們不加掩飾的竊竊私語包圍著我,我沉默不語但又格外煩躁。
也許是外表充滿了迷惑性,讓他們覺得我十分好對付。
台上的講師正在敘述著考核條例:不允許偷看他人答卷、不允許抄襲……簡而言之就是作弊不能發現。
實踐考試則多了幾條:一個隊伍不允許超過三人、重傷或無法戰鬥則使用信號彈等等。
我把所有的內容一一記下,順便等待著止水的到來,他昨日說了自己會來得稍微晚一些。
不過無論是被排斥還是等待的時間都令人感到格外煎熬和焦躁。
止水,他怎麼還不來。
身側陡然響起了座椅拉動的聲音。
“不好意思,輝夜,我來遲了。”
是止水。
心忽然就仿佛安定了一般。
“沒關係。”我將視線投向虛空,手摸索著先前被冷落的筆,待握住筆杆後又匆忙將其羅列整齊擺放在筆盒前。
講台上的考官已經將完整的考試條例宣讀完畢。
隨著考官宣布考試開始,我翻開了試卷。
這卷子對於這些畢業生來說的確是超綱,可架不住也有一些勤學苦練的好學生樂意去鑽研難題,而這些基礎算式也是難不倒我一個死磕了高等數學A和線性代數的曾·工科生的。
套用各種公式在草稿紙上計算出結果——因為我並不覺得這些出於忍者世界的人能夠理解拉格朗日等人的魅力,沒有廢話隻是快速計算完畢然後把答案寫上去。
刷刷寫完了答案,我百無聊賴地抬起頭掃了一遍考場。
由於我位於整個考場的最後一排,因此能夠清晰地看到前方一排齊刷刷低著頭正冥思苦想的考生們,他們有的在抓耳撓腮有的開始另辟蹊徑地竊取彆人的成熟果實。我扭頭瞥向一旁,宇智波止水似乎也被一道題難住,正劃拉著草稿紙計算著什麼。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股查克拉像我襲來,這種感覺類似於一種精神攻擊,我反射性地防禦並反擊了回去,就隻聽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痛呼。
我抬眸瞥了一眼聲音的來源,那是山中家的忍者。
他使用心轉身之術妄圖偷看我的答卷,卻高估了自己的才能結果自食惡果。
也許是因為轉生的緣故,我的精神能力較為強大,一般的幻術根本無法欺騙我的感官。也正因如此,我施展幻術就格外吃力,大型幻術還需要一些特殊的陣法輔助。但千手家因為曾經同漩渦家聯姻的緣故,家裡關於陣法研究的書籍還是很多的。
猛然間,我感受到了一股投來的怒視。
毫不避諱地順著目光和那人對上,眼眸微妙地一沉。
……
我站在走廊上一邊看書一邊等待宇智波止水。
書籍上麵記載著一些飛雷神之術的失敗案例,而我正從中汲取著那些經驗與教訓尋找竅門。
這感覺就像是一道極難的數學題,有無數公式和數字迷惑著自己,可隻要找準了對應的公式,那之後相應的問題也都迎刃而解。對於空間忍術來說,更為側重的應該是自己的安全問題,千萬不能傳送一下把自己某個器官給傳沒了,以現在的醫療水平而言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我又不由得佩服起了千手扉間。
吸取了前人教訓,卷軸上的文字描述更為嚴謹,著重放在查克拉與術式的結合聯係上。
又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宇智波止水從那扇門裡出來。
“輝夜,走吧。”
因為隻有等所有第一場筆試順利結束的考生都登記完畢才能進行第二場考試,所以無所事事的我們決定去附近的訓練場熱熱身。
那個訓練場也是曾經千手白晝帶我去過的,布滿了河流與暗潮,模擬了當年與水之國的戰場。
可是我們在這兒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日向——”
宇智波止水剛向那個背對著我們的黑發少年呼喊,下一刻就硬生生地截止住了聲音。
因為那個黑發少年的確是日向,但並非是我們所熟識的那個日向。
白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厭惡,額頭束著白帶遮掩刺刻在額頭上的青色紋,眼前這人無疑來自於日向分家。
我也曾聽日向白川提過一嘴,在高年級有一個日向分家的天才,那個天才恰好是他小姨的兒子。他的小姨下嫁給了分家的人,雖然本人不用被刻上“籠中鳥”,可她的孩子逃不過這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