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在原地,雙臂垂直腿側,微微垂頭又抬眼望著不遠處的日向,默不作聲。
宇智波止水還在為自己剛才喊錯人感到尷尬,隻是他沒注意到對麵微妙的態度,趕忙補救般道了歉:“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白川呢。”由於一直被隔離在家族事務圈外,宇智波止水的嗅覺不是特彆靈敏,因此他完全沒想到以日向家那錯綜複雜的關係,眼前這位日向很可能同宗家少爺日向白川的關係不太良好。
事實證明,何止是不太良好,這位日向堪稱及其厭惡宗家。
“日向白川”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根引爆線,他露出了一個嘲諷又惡心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
“彆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名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真令人惡心。”
宇智波止水斂下了笑容。
這惡心指的是日向宗家,還是指日向白川呢?
原來這就是那位日向景和啊。
日向白川口中那個屬於他姑母的兒子,分家的“天才”嗎?仔細一瞧也不過如此。
我多看了兩眼那張臉,勢必要把這個麵孔記在腦海中,同時又往前一步拉住了止水的衣擺。
這不僅是阻止止水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影響之後考試的舉措,也是防止對方出手。
日向景和也是本次考試的考生之一,按照規定,考試前考生之間互相出手會罷免考試資格。
“非常抱歉,日向前輩,是我們認錯人了。”
我道了聲歉。
我拉著宇智波止水扭頭就走,此時也沒有心情繼續熱身。
然而在場沒人發現,日向景和的身上已經黏上了一根極細的蛛絲。
……
這次的考試著實沒有什麼新意,根據抽簽選取紅白,每組隊長身上都會放著任務道具,任務成功的條件便是紅組湊齊一組紅白卷軸,而白組則保護自己的卷軸不被奪走。
我們是白組。
白組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不好的,而我慣例會擬定多個計劃,實際上白組的計劃反而更為簡單便是了。
看在我們這幅年紀小的模樣上,想必有不少所謂的前輩會想著以大欺小吧,這也正好是一個守株待兔的機會。
我並不覺得,這個賽場上有多少人能夠比過我們這個組合。
即便是單打獨鬥也不會有輸的可能。
我接過卷軸墊了墊隨手塞進自己的腰包,宇智波止水湊了過來用隻有我們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這樣我們就能把他們一網打儘了!”
看來他也不爽那些人很久了。
那種屬於天才的天賦與傲慢並非是年齡可以超越的,而當天才更加願意付出心血和努力,這種差距就會呈幾何式拉大。
宇智波止水蹲下身綁緊自己的鞋帶,又低頭檢查自己的忍具是否齊全。
他似乎將一切要素都考慮全麵,又環顧了一圈四周。
幾乎所有的高年級都把目光黏在了腰包上一樣,明目張膽地令人發笑。
隨著考官一聲哨聲吹響了考試開始,按照指示我們是第一組進入的。
碩大的樹木遮天蔽日,又由於是冬季,森林裡沒有那麼潮濕。
又是老地方的第三訓練場,熟悉的很。
待飛奔出那群高年級的感知範圍後,我停下了腳步。
“止水,這個放在你那兒。”
他腦子一轉就想到了緣由,從善如流地接過塞進了自己的小包裡。
不管是以一年級生提前畢業的身份還是那副看著就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就憑剛才的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收了卷軸就可以讓他們把目標針對我。
可惜我是個千手。
長年累月保持的查克拉外衣現在猶如本能一般地包裹住自己,隻要查克拉不枯竭就不會被輕易破碎。而身為千手,查克拉量龐大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那麼,我們需要什麼計劃嗎?”我對著他挑了挑眉,眉眼間滿是暴打對麵的自信。
他同樣笑著搖了搖頭篤定:“完全不需要。”
而最為可惜的是,就憑本次考試中唯一的白眼——日向景和,他根本就沒發現這種微妙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