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第二考場呈圓形,一共有五個大門。
考官按照第一次筆試的交卷時間進行劃分組次,因此我和宇智波止水被分在了第一批次進入考場。利用這些許的時間差,我沿路布下了自己的查克拉蛛網,這些細細密密的網隻需輕微的觸動便可告知對方的方向。
感知忍者一向是難得的,而我在最初的筆試中就試探過,並沒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蛛絲。
我們選定了一處必經之路,借助繁盛的樹枝,周圍布下了層層疊疊的蛛網,而自身懸掛在高空就像個等待獵物的捕食者靜候在原地。
預算著時間,目前大部分隊伍都應該被放進考場,隻是宇智波止水等的有些無聊,乾脆選擇出去轉悠了一圈。
我很放心他,畢竟以他的實力整個考場能暫時困住他的也隻有日向景和一人了。
當宇智波止水回來的時候,不僅輕鬆寫意地揮了揮手中的卷軸,更是宛若遛狗一般遛著背後故意留下的小尾巴。
我從樹乾上站起身,拍拍因久坐而有些麻木的雙腿,遙望著那幾個追逐而來的獵物。
獵物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是獵人,殊不知他們早已步入陷阱。
為首的那個金發在空中飄揚,赫然是先前那個瞪了我一眼的山中家忍者。
“這可真是一份好禮物。”我訥訥說著,微微躬身,將查克拉凝聚在握緊的拳頭上,腿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勢如破竹衝了出去。
樹乾因大力而發出悲鳴,不斷搖晃著。樹葉被震落,還未落到地上就被微不可見的絲線割成碎屑。
伴隨著破風聲的響起,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猶如炮彈衝擊過來的人影,但這點時間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迎來自己被擊飛的結局。
我站在龜裂的土地上,冷淡地看著那歪歪斜斜的眾人。
真弱啊,看著當時氣勢洶洶的山中家忍者,想來也不過如此。
看來還是這份瘦弱的外表惹得他們起了歹心嗎?
我瞥了一眼幾乎沒有肉的纖細胳膊。
這樣不行啊。
怎麼可以以貌取人呢?畢竟你也不會知道對麵看似纖細的忍者究竟有多強的力量吧,就像當年的千手綱手那樣直接給初次見麵的敵人一個巨大的教訓。
我又低頭看著沒有絲毫損傷的拳頭。
真的不行。
他們在那兒嘟囔著。
“你可沒說她有那麼強啊!”
“閉嘴吧你!”
“真是怪物!”
這就算怪物了嗎?
那是你們沒見過真正的怪物。
我嗤笑一聲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剛才的一擊已經對他們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光餘震就震碎了部分內臟,也幸虧那拳頭的目標不是他們的身體,隻是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他們後怕地看著那幾道裂縫,吞咽了一口口水。
就算看著弱的要死,可那也是千手啊。
他們內心多了一絲懊悔。
當年大多數千手都身先士卒上了戰場,因此族內人數驟減,整個學校包括我在內也就兩個千手,然而另一個的千手並不在本次畢業班內。而戰鬥中最主要的便是情報:知道對方的強項和弱點,知道對方使用的忍術和一般策略,隻需要掌控足夠多的消息推敲模擬,就算是弱者也可轉敗為勝。
可麵對這群畢業生,我連情報都不需要,以力破萬法。
我往前走了一小步,伴隨著落葉與枯枝的擠壓聲,他們宛若驚弓之鳥一般瞪大了眼驚恐地喊道:“我們投降!卷軸——卷軸給你!”說罷伸手就想從腰後的背包裡掏出些什麼。
突然,一顆石子擊中了那人的手背。
宇智波止水上下拋接著隨手撿的石頭,威脅著他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乾什麼。”
對方訕笑著換了個腰包,可他左掏右掏都找不到那個本應被保管良好的卷軸。
“怎麼……怎麼會……我明明……”
“‘我明明放在這裡的。’是嗎?”手指一動,蛛絲牽動著卷軸出現在指間。這是我趁著剛剛他們躲避的時候悄悄從他們腰包裡扯出來的戰利品,“你們現在也沒有可以用來交涉的條件了。”
……
“呯——”
聽見異動,日向景和抬起了頭。
他遙望見遠處的紅色煙霧,那是又一個隊伍被淘汰的標誌。
距離考試開始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已經有三隻隊伍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