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早就察覺到任務的不對勁,他不清楚中野隊長是否知道這件事,但“田中太郎”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
他自然在昨晚也感知到了那團強大的查克拉,這是無法忽略的存在,也許是那深刻在體內的本能,一路過就開始雙眼發燙,還是他拚命將寫輪眼壓製了下去,這才沒讓其他人發現端倪。
他同我一樣,開始習慣性地隱藏一些事情,但比起我好歹還有些良知,至少想得到要告知一聲隊長。
他本想回去了就同隊長提起這件事,可當我們回到旅館的時候,中野隊長卻不知所蹤,因而這件事情也暫時被擱置了。
我想解開謎底的,所以眼下正好是一個好機會。
趁著“田中太郎”慌得團團轉的時候突然閃身至他的背後,一手捂住他的嘴防止對方大喊大叫,一手鉗製住雙手防止他反抗,即便這微弱的反抗對於我來說就像是螞蟻搏大象。
“你——”他嚇得軟了腿,我剛一鬆手就跌坐在原地,背後冷汗直流,麵上還帶著一絲驚懼。
可下一秒他就認出了我是誰,慘淡地笑了笑:“你是來把我抓回去的嗎?”
我們把他帶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裡,巷口有宇智波止水看守著,由我來向他提問。
“為什麼要把你抓回去?”我問道,“你現在不是已經沒用了嗎?”
“哈,果然。”他一下子癱坐在原地,顧不得那臟汙沾染上自己的衣角,“果然是這樣嗎?那群……那群……!”他很想辱罵那些把自己當棋子使用的大人物,可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什麼侮辱性的詞彙。
他泄了力,昂著脖子,一副隨意處置的模樣,似乎死亡也無法奈何他了。
“我並不是來殺你的。”我很滿意自己炸出來的回答,“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了嗎?”
出於對高武力值的忌憚,男人很快就坦白了一切。
他名為青沼歸葉,是火之國一個沒落貴族家的長子,也是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孩子。
青沼家早兩輩也是大貴族,隻是在政鬥中失敗於是就那麼沒落了。
因此逐漸貧窮的青沼家為了求生不得不出此下策:收了田中太郎的巨額委托費,在明明得知會有危險的情況下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了這份工。
可本應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在有一方麵隱瞞了實情後變得不可控起來。
這位真正的田中太郎猜到了自己可能會一去不複返的結果,委托了青沼歸葉裝作他的私生子跑一趟土之國,因為給的實在太多了,即便是高傲如青沼歸葉也不得不底下了頭。
甚至為了取信對方,還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雖然聽說這位得力助手在前些日子給他鬨出了不少麻煩。
聽青沼歸葉絮絮叨叨抱怨了許久,我直接打斷他做出結論:“你就是被人賣了。”還是賣了性命的那種。
結合那層出迭見的刺殺,個個都是對著青沼歸葉去的,那麼整個事情的脈絡也就變得逐漸清晰了起來。
火之國富可敵國的大商人田中太郎突然得到了來自土之國幾位大商人的邀約前去土之國商談一項大合作,可這個突如其來的蛋糕誘惑過於明顯以至於他懷疑是個陰謀。內心的惡魔讓他對這也許有可能是真正的利益垂涎,惜命的本能讓他求助了背後的大人物。於是那位大人物給他出了個注意。
“反正那群土之國的商人又沒見過你,找個替代品不就可以了?”
於是那位大人物推了青沼歸葉出來。
青沼歸葉深知這是個陰謀,因為那位大人物正是出自當年拖了他家祖上下馬的家族,許是生怕青沼家東山再起,恨不得這位最後的繼承人死在這次土之國的旅途中。
可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多到那些錢財隻要他們不敗家能吃上十年,而恰逢此時他的妹妹談了一樁婚姻,出嫁也需要陪嫁品。
於是青沼歸葉接受了。
“那你現在又有什麼打算呢?”我低頭盯著頹唐的青沼歸葉,“等死?”
他突然像條在砧板上垂死掙紮的魚一樣猛地蹦躂了一下,反駁:“怎麼可能!”要是真的想死他也不會偷溜出來了。
“可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他抱著包昂起頭望著我,似乎是被我身後的陽光刺了眼,所以眯著眼睛。
“哈。”我冷笑了一聲,難得心情好地向他解釋:“你覺得你身手很好嗎?”身手好到能在上忍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這一看就不對勁。
青沼歸葉麵色陡然一變。
看來不必我再多說什麼他已經明白了話外之意。
如果真的還需要他,是不會輕易放人出來,正因為已經對自己沒用了,才會選擇放任自若。
“抬起頭看看吧,究極有多少人想讓你死啊。”
此時此刻,這個小巷的上圍已經齊刷刷站著五個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