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雷聲在耳邊炸裂,洋洋灑灑的暴雨傾瀉而下,這裡是火之國同水之國的三方麵戰場,也是同水之國開戰的第一個月,距離田中太郎死亡的第三個月。
短短的時間內,整個忍界乃至世界的局勢都發生了改變。
自火之國大名同土之國大名之間產生裂隙開始,火之國同土之國開始了大大小小的紛爭,就在這時水之國沒有吸取上次戰敗的經驗又跑出來想要分一杯羹。
“止水。”我利用飛雷神即刻抵達了宇智波止水的身邊,將一份從敵對方首領忍者那兒奪來的情報卷軸交給了他,“我還得去一趟掃清殘敵,之後就交給你了。”
宇智波止水簡單地一點頭就把這份帶有水之國該麵戰場布局的卷軸藏在了胸口,頭也不回地跑向了自家的大本營。
我看了眼他的背影,回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昂的心情。
有的時候戰鬥久了的確會令人有些熱血和興奮,就像是誘發了人性中的殘暴因子,可我深知這樣是不行的,人不能夠過於肆虐,正因為有心中恪守的規則有理智的才能稱之為人,過於放肆的那叫野獸。
借著雨水我冷靜了一下頭腦,回憶一下地形和剛才那群人所在的位置,再次伴隨著一道驚雷閃現至對方的麵前,在那驚恐的眼神中將其化為灰燼。
“啊,糟了。”我看著已經被大雨衝刷乾淨的地麵暗叫不好,這才回想起綱手老師要我帶幾具實驗體回去給師妹練練手。
千手綱手新收了一個徒弟名叫靜音,聽說是她曾經戀人的侄女,雖然年紀還小但有成為醫療忍者的天賦,不過這天賦也是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成就的,為此她特意囑托我這個身處正麵戰場的人多帶點回去。
可我被派往正麵戰場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我這個名為“颶風”的雷係風係忍術,利用風製造雲層,又以此製造出雷暴天氣,通過雷電中的飛雷神術式在所有烏雲籠罩的空間進行移動,而同時也能釋放大量的雷電橫掃戰場。
敵人甚至給了我一個十分中二的稱號:凶星。
所到之處就像是自然災害一般無人能敵,其本人又像是從天而降的群星般墜落於麵前將敵人擊殺。
對此我的回應是:隻要自己人彆這麼稱呼我就行。
“嘛。算了。”
又是一道轟雷。
……
“做得很好。”平田隊長收下了我們的卷軸,裡麵詳細記載了水之國對於該麵戰場的記錄。
平田隊長雖然其貌不揚,但板著臉的樣子還是很有指揮官風範的。他是火影派係的一名精英上忍,能從平民家族中脫穎而出,這表明了此人還是很有能力的。
“不過屬下覺得這份情報很有可能弄虛作假。”我頂著平田的視線出言道,畢竟既然上了戰場就應該完成自己的工作,三代目給的價格很豐厚,那麼我額外提供一點自己的建議倒也不為過。
平田自然也有他的一份考量,他注視了我一會兒,又把折疊起來的卷軸再次攤開,“你說說哪裡弄虛作假了?”
若是可以我自然不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打手,能做到指揮官的程度並把想要看護的人一一安置在理想的位置,不用多麼危險但也物儘其用,那是最好不過了。
因為戰爭我沒法再做到獨善其身,那麼奮力往上爬才是我唯一的道路。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我點出了幾個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陷阱的部分。
實際上我利用雷電在高空勘探過基本地形,而我點出的這幾個區域因為長久的大雨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我能夠合理懷疑這份情報的確是真的,但這是對於一周前的情形而言。霧忍村方麵應該是猜到了我們會來奪取這份情報,乾脆將計就計。
目前的戰場處於水之國境內,由於上一次大戰同霧忍村的結局可以算是不甚美好,雖然也有定期的情報從水之國方麵傳來,到底前往水之國的任務變少了,所以我們對於水之國的地形以及各種形式同霧忍村這種土生土長的土著比起來肯定是欠缺了許多。
平田隊長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我的顧慮,這也是個聰明人。
“我明白了,我會讓人再去調查的。”
畢竟我們人手有限,不能平白無故折損在這裡。
報告完任務情況,我踱步回了露營地。
尚未踏入其內就已經聽到了一陣喧鬨。
我撩開薄布,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千手綱手堵在牆角的宇智波止水。
“輝夜呢!她人呢?我要找她好好說教說教!”千手綱手一手叉腰,另一手指著高舉雙手做投降狀的宇智波止水,腰間被一個小姑娘死死抱著,“你知道她一個雷劈下來導致我連錯了經脈嗎!”
原本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
千手綱手順著宇智波止水的視線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她發泄的目標一轉,直直衝了過來:“千手輝夜——”
把那小姑娘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老師!綱手老師!住手啊!”
多年的老油條經驗教會了我什麼時候都要表現出一副與我無關的平淡表現,麵對千手綱手的出擊我不躲不避。
果然如我所料,拳頭停在了距離雙目前的一厘米處,拳風席卷著我披散的長發一股腦往後飄揚。
忽然覺得這頭發有點礙眼了。
我不耐煩地扒拉了一下遮住了視線的發絲,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淡然:“怎麼了嗎?綱手老師。”
千手綱手嗤笑了一聲:“你這模樣倒有了幾分千手婁風當年的感覺,耍賴的很。”
“我哪裡耍賴了?”麵對她的控訴,我表示十分不解,“那雷可是隨機的,也不算我故意吧。”
為了減輕對自身查克拉的負擔,雷遁·颶風會製造一個一個引發雷暴的誘因,同時會有很多落雷從天而降,而我的雷電夾雜在其中也成了隱藏自己的一種方法。
“況且隻有把這裡一起囊括了,敵人才不容易發現吧。”
我絕不會承認這是我的蓄意報複,誰讓她成天沒事就指示止水去幫她搜羅實驗體的。
千手綱手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她最終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暴脾氣,一拳揮在了一旁的木製立柱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和小姑娘驚叫“綱手老師!塌了塌了!”的呼喊中,整個帳篷崩塌了。
眼疾手快之間,我伸手拽住了那個小姑娘把她從一片坍塌的廢墟中拽了出來。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性格有些怯懦文靜,外表看著普普通通,卻意外地順眼,也許是小師妹光環?可無疑,我對於這個小師妹的到來接受良好,即使對方的年齡看著要比我大上不少。
“你好,靜音,我是千手輝夜。”我幫忙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又治療好了膝蓋不小心撞出的淤青,“叫我輝夜就行。”
“那個……輝夜,你好,我是靜音……”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溪水流過石灘般悅耳。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感覺袖口一股拉扯感,回過頭看見了同樣順利脫身的宇智波止水。
他沒多加猶豫,拽著我就跑,順道拋下一句話留給仍被埋在廢墟裡的千手綱手;“綱手大人,不好意思,平田隊長找我們,我們先走了——”
千手綱手:“……”你們給我等著。
……
我們跑到了露營地的邊緣才停了下來。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平田隊長找我們這回事對嗎?”這方向同隊長帳篷可以說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天差地彆。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回答:“可是再不跑怕是又要被綱手大人責怪了。”
“她也頂多說上那麼兩句罷了。”千手綱手對於劃分到自己範圍內的人格外縱容,但她又很有原則,隻要不誤了大事,其餘怎麼樣都沒有什麼關係。
她曾囑托我要多帶點實驗體回來,表麵上是給靜音當練習品,實際上是讓我手下留情多抓一些可以獲得關鍵信息的敵對忍者,而這些忍者木葉也有的是手段得到他們腦子裡的消息。這點不用她多加提點我也明白。
自從我踏入水之國戰場,我大多麵臨的都是孤軍奮戰,這批隊伍中大部分的人都跟不上我的速度,唯有宇智波止水憑借著常年累積的經驗能和我達成配合。
可水之國地形複雜,我是唯一一個能通過天空來回自由穿梭的木葉忍者,這導致在戰爭前夕為了探查對方的消息泯滅一些突襲部隊而忙得根本無暇休息。
我這是第二次來到這個露營地,第一次是被平田隊長分派了刺探敵情的任務。
於是濃厚的烏雲籠罩了這片土地陣陣一個月,可其中有多少是我的忍術,又有多少是水之國的大雨那就不得而知了。